並不是別人,而是看着差不多入夜,氣溫略有下降,便出去查看的燕聞書及侯鈞寧清遠三人。

    他們出去還不到半個時辰,這會急忙趕了回來,還帶了點不尋常的氣息,蕭知寒自然不可能不緊張。

    與三人碰上時,就見得燕聞書揹着狀態不明的寧清遠,一邊侯鈞滿臉擔憂之色。

    “怎麼了?”蕭知寒手上下意識取了道符出來,幾步過去,伸手去探了探緊閉着眼的寧清遠。

    剛伸手過去,就感覺到了異常的熱氣,再一摸,更是被燙得手都是一抖。

    隨即,他就飛快按下驚詫,先將手中清心符拍到了寧清遠的背上。

    燕聞書一邊往山洞裏跑,一邊簡單敘述:“我們今日飛得遠了些,不想與一隻超大黃蜂撞上了,一時沒來得及防備,六師弟被它的毒針擦了一下。”

    “將他帶到冰室,我去叫二師姐。”

    看着蕭知寒說完就不見了身影,侯鈞纔想起來,他應該先一步回來去叫人才對,這會有些茫然,看了看那邊,又去看燕聞書。

    “莫慌,你去取些水來,再在冰室外生火備用。”

    “好。”

    等兩人一個安頓好寧清遠,一個迅速做了些準備,秋詞秋歌二人就跟着蕭知寒一起到了冰室。

    說是冰室,其實就只是一個偏深處的山洞,蕭知寒有次在裏面用雲未弦改良後的水符,不小心碰到了燕聞書爲防有什麼爬蟲靠近留下的劍氣痕跡,結出了薄薄一層冰霜。

    然後就試着結成了更大的冰石,冰塊。

    但是這樣一來裏面又太冷了,所以其他人都是取了冰塊去用,只有燕聞書每日會在裏面打坐修煉。

    這會倒是剛好用來給寧清遠消一消這渾身的異常高熱。

    看到她們倆來了,燕聞書就又想起來補充道:“我已是第一時間,給六師弟服了解毒丹,但他仍是昏迷不醒,高熱不退。”

    秋詞直接過去探脈了。

    秋歌則是在侯鈞的告知下,前去查看傷口。

    片刻後,兩人對視了眼,然後秋詞才道:“六師弟體內經脈和氣息運轉確實有些亂,但似乎又沒那麼糟糕,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和小歌就好。”

    秋歌接着道:“放心,毒未擴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聽到她們兩個這麼說,三人互相看了看,便都是點了頭,退出了冰室。

    過了會,秋歌又出來將侯鈞提前燒好的熱水取了進去。

    看起來是在爲寧清遠處理傷口了。

    燕聞書拍了拍侯鈞的肩膀:“先回去吧,順便幫着照看一下那四人。”

    “是,大師兄。”

    等侯鈞走了,燕聞書又往冰室那邊看了眼,然後轉過來看向了蕭知寒。

    見他不像以往那般,但凡閒下來,都會下意識練習畫符,而只是在不自覺地摸着手上手串,眼眸微垂着,看不清情緒。

    “想七師妹了?”

    雖然他跟雲未弦都未說起過,但從那手串的做工能夠看出來,和蕭知寒進了亂星煞也不敢取下來的面具,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蕭知寒的確是在想雲未弦,想着她這段時間都遭遇了什麼,此刻安不安全。

    聞言,卻只是略一點頭,沒有說出口。

    燕聞書看了眼他面具後的雙眼,然後輕吁了一口氣,靠在了一邊:“她應當無事,安心再等等吧。”

    他們六個這一路都是遭遇了不少,但最後都有驚無險地挺過來了。

    雲未弦的話,肯定更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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