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輪換着進去挑戰那大鳥,但是好幾天下來沒有任何成果,反倒是他們自己耗費不少後,衆人就都明白過來的,暫時退了出來。

    有些人自知實力不足,看了這麼幾天,知道也搶不着琉光草了,就都是撤退去往別處尋寶了。

    然後,秋天悄悄來臨了。

    天氣一變,又有些不耐高溫,悄悄躲起來的東西,重新出來了。

    看着一些還想再等等的修士,先行退到更後方,打算去清理那些妖物,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雲未弦就也稍微撤離了外圍,飛了一大圈,繞到了另一邊。

    既是山谷,自然有山,不過這片山看過去皆是黑乎乎的,乍一看就像是什麼未知之境一般。

    也確實飛不進去,要往山頂上飛都是會受阻,怎麼都飛不到,只能遠遠繞開。

    想來是這大鳥真正的棲息之地,只不過這會主人將它放了出來玩,又擔心它找不到家會急,便將山影也一併放了出來。

    雲未弦覺得自己自見了那老者仙人後,什麼都敢放開了去想了。

    而繞到這邊來,是有一定風險的。

    因爲這片山與那大鳥的領地之間,只有很小一條縫隙可以停留,多往前一步會驚動它,退太后面了又會被彈飛。

    若不是在另一邊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位置了,雲未弦也不太想到這邊來。

    找到正確的位置落下時,她就感覺到,那大鳥似乎隱隱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遲疑,要不要來趕人。

    雲未弦當即就不敢亂動了,直接屏住呼吸,僵硬無比得坐下了。

    她也不是怕了那大鳥,而是不想因爲驚動它,招來其他人的注意。

    畢竟她這次只有一個人,沒法明搶,只能撿漏。

    這一坐,就是三日。

    因爲離得這般近,大鳥一撲騰翅膀就能驚動她,雲未弦就還十分放心的入定了。

    不過出定時,卻是因爲忽然心有所感,然後睜眼沒多久,就見到天生異象了。

    異象一出,連那大鳥都似是變得歡快了幾分,不等有人進去挑釁,它就自行飛了起來。

    然後能夠從被它帶動的風刃中,感覺到它似乎更強了幾分。

    隨即,一聲震天琴音響起——有人已經按捺不住,率先進場了。

    雲未弦及時結起屏障,將那些鬥法餘威隔絕在外,然後輕輕摸了摸略有些被驚到,又縮短了一些的玄陰藤。

    從那水月閣中出來後,它就似乎變得更加伸縮自如,連粗細都能變化。

    這會纏在她手上,越發顯得秀氣了。

    是不是也表示着,它爬動起來也能更加靈活了?

    雲未弦一邊想着,一邊擡眸繼續看向前方,因爲有人帶了個頭,其他人也陸續進場了。

    不過沒有上次那般火熱,這次只有六個化神境修士,其中有三個,都是她曾見過的,也知道大致招數。

    而因爲他們這次人少了,大鳥應對起他們來,更加的遊刃有餘,所以打了半天,都仍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接近已經長勢很好的琉光草。

    也很正常,畢竟唯一一個化神圓滿,還是個以持久戰鬥聞名的丹修。

    怎麼都得多拖些時候。

    但她就有些不太想繼續等下去了。

    雲未弦轉而去摸了摸另一隻手上的葫蘆,尋思着裏面都有什麼,自己能夠用上。

    一個幾乎是臨時想來的計劃,漸漸在腦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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