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儘管穆佑霖並不知道雲未弦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的視覺變得超乎想象的清晰。

    可託她的福,這般遠地看過去,他都還能隱約看到那邊衆人一些肢體動作。

    所以雖然並不知道他們是制定了個怎樣的計劃,但卻能通過並不慌亂的舉止中,能夠確認應是想好了如何應對那些巨狼的方法。

    看來是已經不需要他了。

    剛這樣想着,就見站在最前面的蕭知寒忽然擡眼,遙遙望了過來。

    穆佑霖下意識以爲是在看自己,隨後就想起來應該不是,看的是身邊這位纔對。

    他轉頭看向雲未弦,蕭知寒未必能夠看得清她的所在,但她卻一定能看到。

    不過,不管是蕭知寒那幾乎有些篤定的眼神,還是雲未弦不自覺微微勾起的脣角,都像是在說——

    她已經知道他們要做什麼,而他也能肯定她是知道的。

    這算是師兄妹之間的心靈感應嗎?

    是因爲同出自於一個小門派嗎?

    所以關係才這般好,互相之間又十分默契,根本不必多說,有時候甚至連眼神都是不必對上,就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又是想要做些什麼了。

    這種情況在朝天宗幾乎是看不見的。

    就算是同在一座峯下,大家也都是明爭暗鬥的,爭長老的青睞,爭那高貴的親傳弟子的名額。

    更別說除了出任務或是被點到一起歷練時,就幾乎不見面不往來的,其他峯下弟子了。

    “你究竟是何人?”

    一個金丹境的修士,手上並無其他法器,卻是能讓他看清那麼遠的事物。

    而此刻坐着的這柄芭蕉扇,也只是個尋常的,勉強算是中階的飛行法器。

    他還從未見過有哪個元嬰境以下的修士,能夠這般自如穩坐着,而且都過了這麼半響,也並不曾見她露出半分費勁神色。

    “不看看所謂的二階段麼?”

    “?”

    穆佑霖立刻轉過頭去,發現就這麼一個晃神的功夫,遠處戰況就變了。

    內門衆人在談珏的帶領下,再次騰空飛起,保持着一定的間距,與狼羣遠遠對峙。

    但都是一副各就各位,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就等着誰一聲令下,便去做各自該做之事。

    可能是終於都認識到了,這次的巨狼羣非同小可,衆人所呈現出來的氣勢,是進這殘陽遺境以來,最爲符合他們是出自修真界第一大宗門這一事實的。

    不過可能誰都想不到,這種關鍵時刻,居然是由外門那二人來指揮,也是由他們做主力。

    然而這些在此刻都並非是重點該看的,雲未弦口中的二階段,自然是指巨狼羣。

    當穆佑霖看清狼羣的變化後,先是睜大了眼,隨後就回想起她問的,異常之處。

    那八隻圍在一起的巨狼,在和衆人僵持片刻後,就忽然都靠得更近了,然後許是因爲身軀都變得如幻影一般,接近的一瞬間,它們就彷彿很是自然地融合到了一起。

    這跟鼠羣吞噬變異完全不一樣!

    “那幾只狼都是分身?”

    所以纔會都長得一模一樣,然後也基本不會分得太開各自行動,受傷也不留痕跡……不對,這樣說的話,本體並不在其中!?

    那此刻融合後出現的,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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