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殿內衆人皆是一驚。

    本來最爲鎮定,不動如山的宗政墨晗第一個站了起來,質問道:“是何方宵小如此膽大妄爲?”

    隨後,其他長老亦是紛紛不由得站起身,都是有些不太置信。

    “難不成是那魔修自己打上門來了?”

    “可是若當真硬闖結界,爲何並無太大動靜?”

    “快說來的到底是誰!”

    那來報信的弟子,是被守山長老臨時點到的,這會見到一衆長老紛紛放出氣勢來,頓時嚇得汗流浹背,直接跪倒了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了。

    李朝天看在眼裏,卻並未說什麼,而是換了個坐姿,冷眼看着殿下都是站起的衆人。

    見他如此,連樾就適時地站了出來:“諸位長老莫急,人既已到了內門,那我們便出去迎戰便是,何須管來的到底是誰?”

    這話確實很有道理,而說起來,他們會跟着這樣慌亂起來,似乎是因爲有人帶了個“好頭”。

    宗政墨晗與連樾對上視線,隨即就轉而看向了殿上坐着未動的李朝天,一拱手自請道:“宗主,那便讓我先打頭陣,去與這闖入者會一會。”

    “不忙。”

    李朝天這纔開了口,然後揮了揮袖子,示意擋在眼前的長老們都讓開些,定定看向了跪在下方的那位內門弟子。

    “你來具體說一說,來人是個什麼情況?”

    氣勢散開之後,那才金丹境的弟子,就稍微能喘過氣來了,不過聽得宗主親自發問,仍舊不敢擡頭,只是如實將自己所見所聞講述了出來。

    “來人是獨自一人,似是無聲無息穿過結界進入內門的,一開始都並未驚動守山長老。而後還是見她並未佩戴內門弟子規,也未帶有長老玉佩,長老才意識到她並非內門中人。”

    “後來有見過她的弟子,說她好像是外門弟子,但別說守山長老,之後執事長老前來阻攔,都是沒能攔下她。我趕來報信之時,她也正在往主殿這邊來了。”

    “長、長老還說,此人境界可能跟大長老,甚至是宗主都不相上下。”

    因爲是李朝天讓他說的,所以中途都是並沒有人打斷,發出別的疑問,所以便一氣都是說完了。

    而聽完之後,一衆長老們就不由面面相覷,雖然的確有所疑惑,但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問出口。

    宗政墨晗亦是垂下了眼簾,沒再說什麼。

    殿內一時一片靜寂,顯得微風的聲音都是有些響了。

    那跪倒着的弟子也不知宗主及其他長老是不是還有話要問,並不敢動彈。

    連樾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人猜到是誰,反正她是已然知道是誰來了。

    並且,還是被李朝天特意引來的。

    昨日他將人找來主峯後,就忙於應對玄陽山莊一事了,今日被諸多事宜給這麼一鬧,估計他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

    也沒想到,那人會來得這般快,以及剛剛好。

    ——剛好議事議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瑣碎小事上的安排,無需讓李朝天一一過問,由她來決定就好。

    就在連樾準備找個理由退下,並把其他長老們也都帶走,將這場鬧劇留給李朝天獨自享受之時,已經找到主殿來的人,比她更快地開了口。

    “李朝天,出來跟我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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