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天先是略微一驚,隨即就笑了:“原來還有我所不知道的。”

    昨晚雲未弦領着他看過的,居然還不是全部。

    雲未弦這纔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手微斂裙襬,一手搓了團小火焰,在前面爲他們領路。

    “這算是師尊和師叔的一種……不爲人知的興趣愛好。”

    她說起來都覺有些無奈,畢竟這密道不僅僅確實藏得很嚴實,還十分累人,因爲比較狹窄,完全不能用飛的,而是隻能一個一個臺階地走。

    “所以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更何況,你自己心裏也清楚,那時候你和小師妹有多讓人頭疼。畢竟師叔有時候喝多了,性子古怪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會認,就自然不會告訴你們,免得跑去打攪他。”

    而因爲她和大師兄都對這個不太感興趣,所以儘管山中密道看似連接了各處,可其實也只是,方便了師尊和師叔二人可以隨時去對方的地盤搗亂罷了。

    大師兄只是知曉有密道的存在,從來沒有親自走過。

    她時不時會不得不從密道通行,也是因爲有事要找那兩人,以及會擔心他們閉關時的狀況。

    李朝天定定看了會她,低聲道:“辛苦師姐了。”

    隨着與她相處的時間多了起來,也聽到了更多,他就漸漸想起來,那時候的青蒼山,上上下下其實都不安生,還都是由她一個人打理看顧。

    師尊隕落的早,雖未親眼見到過曾做了什麼,但能從她話語中得知,應是不比性子古怪的師叔好多少。

    然後大師兄那人又是個從不管事的,能入他眼的只有師尊和師姐,以及他的劍。

    其他人在他那,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唯一收的徒弟,也並未好好帶過,就像是隻是覺得也該收個徒弟了,便去找了個看着順眼的孩子,收完之後又不知該怎麼教纔好,就丟到一邊去了。

    再就是他和小師妹……那就更不用提了,自師叔也過世後,就剩他們兩個沒完沒了地給師姐惹麻煩了。

    所以說,明面上只是青蒼山排行第二的二代弟子,但卻是青蒼山真正管事說話之人的二師姐,沒將他們二人給趕下山,代師尊把他們逐出師門,真是非常仁慈了。

    而且原本青蒼山人還不多,她還不用那麼辛苦,可後來,他和小師妹像是暗中比試較勁一般地,收了那些弟子入山,應是又讓她焦頭爛額了好一陣。

    可她見到他們二人時,仍是隻會問起修煉得如何,並用切磋來試探他們是否有進步,並不會多說別的,更不曾責怪過他們。

    “是挺辛苦的,”雲未弦就沒他那麼多感觸了,只是隨口接話,“所以,如今就不打算這麼辛苦了。”

    李朝天略有些不太認同:“是嗎?師姐如今明明還是在操心着雲卻那幾個徒孫的事,照你的脾氣,在見到他們之時,就順便將他們的以後都是想過了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那是她的老毛病了,也不好改。

    雲未弦輕輕一搖頭後,便轉而道:“雖是如此,但他們既聽話,又足夠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太受其他人和事的影響。尤其是四師兄,從沒讓我頭疼操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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