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正準備着先給蕭知寒用一道符穩固氣血,就感覺手上的炙熱微微褪去,轉爲一絲絲冰涼之感。
緊跟着,蕭知寒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她的手,撐着牀榻坐起身來。
“我沒事了,七師妹……這是紅葉宮內嗎?”
他這是單純借用了冰晶花棱的寒氣,一時間內將體內中的香都是凍住了,然後再慢慢隨着吐納氣息間排出來。
而這一來,房中還在點着的香,對他而言也已然無用了。
雲未弦便沒有特地將香給掐了,畢竟,他們才潛入進來,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得儘量保持原狀先看看情況再說。
“應當是,”雲未弦站起身來,走向被她定住的金丹女修,“具體的,問問她就知道了。”
蕭知寒這才發現,屋內還有一個人。
看到她像是之後臨時裹上去的外衣,還有這屋內之景,他隱約能夠猜到,若雲未弦沒將他驚醒,大概是會發生些什麼事。
因爲早就知道是這麼個情況,他倒是也不太意外。
只是假設如若他真的只是個凡人,這女修對他做出那種行爲,當真能有所獲益嗎?
他一邊不動聲色地想着,一邊也從牀榻上下來,走至了雲未弦身側。
雲未弦先將那女修的定身符解了,但不等她有所反應,又是立刻換了一道符。
然後就見她目光變得呆滯,就算能動了,也並不反擊或是逃跑,而是一副順從聽話的模樣。
讓她說什麼就說什麼,要往西就絕不往東。
雲未弦走到一邊坐下,從“你是何人”這種最簡單基礎的問題,開始一點點往下問。
畢竟境界太低,還被拿來當作吸取陽氣的工具,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太深。
但也足夠了。
雲未弦本也沒想着能問出多少內幕來,而是想着借用她的身份,在這紅葉宮四周轉一轉。
儘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摸到更多藏在暗處的祕密。
而且這一問下來,就發現蕭知寒都是不必刻意躲藏,而是隻要繼續待在這房中即可。
——她們並不能一次性將凡人男子身上的陽氣吸乾,得分成好幾次進行。
也就是說,蕭知寒帶着雲未弦成功潛入進來後,已是完成了他大部分的任務,接下來只管好好在牀上躺着就行。
至於那個金丹女修,想到她方纔一番動作看着相當熟練了,不知害了幾個凡人了。
再加上原本根基就打得不行,日後再想要修煉也很難。
便留了她一條性命,只是用符將她這一身修爲都是化開,重回凡人之身。
隨後就給她吃了顆辟穀丹,再次用符定住往牀榻底下一藏。
日後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命大不大了。
看着雲未弦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蕭知寒就自覺地又坐回到牀榻之上:“七師妹可是要出去探查一番?”
“嗯?”雲未弦順勢坐在了他身旁,“春宵苦短,我出去做什麼?”
“……”
見頃刻間,他的耳垂便紅得能透光了,雲未弦就收了調戲打趣之心:“怎麼都得等後半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