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朝天還未來得及回答,屋裏另一人就率先開了口。

    “確實是時候了。”

    對於沈君意在裏面,雲未弦並不意外,畢竟他的氣息太明顯了,想辨認不出來都難。

    倒是李朝天露了意外之色,回頭看向了,也是起身走近的沈君意,一挑眉道:“你還未完全變成啞巴嘛。”

    明明方纔和他面對面而坐之時,都還用着傳音入耳交談。

    沈君意自是不會接他這話,而是看向了門外的雲未弦:“可有什麼計策了?”

    雲未弦一搖頭道:“沒有,人夠多就行。”

    “……”

    李朝天有些無言之餘,還領悟到了另一點:“所以,師姐也並不是發現了什麼,只是覺得該打了而已?”

    這三個多月來,他並非是光忙着堵門了,而是幾乎將西南這一帶都是翻遍了,不管是山上林間,還是地下河中,甚至是幾座城內都是沒有漏過。

    完全就是掘地三尺的地步了,可卻一點多餘可疑的痕跡都是沒有尋到。

    元若雪幾人到西南後,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他也在想着,乾脆就這般不管不顧打入離月堡裏面去,有什麼貓膩,一搜就知。

    可是朝天宗前段時間纔有些不穩,如今對於離月堡一事,也是各持己見。

    比較一致的觀點便是,定要找出什麼證據,纔好直接動手。

    要不然打進去卻是什麼都沒發現的話,朝天宗便會名聲不保,被整個修真界所詬病。

    李朝天絲毫不在意這種事,但朝天宗發展至今,早已不是什麼事都能他一個人說了算。

    而到時若是朝天宗一亂,修真界估計也不會安生。

    但是,雲未弦的話,就完全不必顧忌許多了。

    “嗯,”雲未弦一邊點頭,一邊取出了一疊符籙,分作兩半遞給兩人,“由我來先出手,你們隨後跟上即可。”

    “這些符籙裏面融合瞭解毒丹,你們帶的人,自己都管好了。”

    說完,雲未弦略等了片刻,見他們二人雖然各有所思,但卻都是並無異議,便接着道:“那我去了。”

    她是說走就走的人,等李朝天收起符籙,擡眼去看她時,就見人已經出了船艙,直往高空飛去。

    看着架勢,應是打算直接跟離月堡的結界硬碰硬了。

    李朝天轉身往裏走去,隔空用風勁推開了窗戶:“沈道長慢走,我便不遠送了。”

    話音還未落下,人已是飛出窗戶,去往了甲板之上。

    對於他們師姐弟二人都不走尋常路這點,沈君意絲毫不感意外。

    而他卻是並不急着走,先是認真打量過了手中符籙,又擡起另一隻手輕輕從上面拂過。

    感受到了旁人並不能輕易學來的巧思後,纔將這疊符籙收入袖中,轉而也跟着從窗戶飛出,往與離月堡相反的方向飛去。

    沒過多久,已經就位的雲未弦,帶着慢慢成形的法陣從天而降,撞上了離月堡的結界。

    在一聲轟然巨響之下,正式拉開了修真界其他各派與離月堡之間的戰鬥序幕。

    就算是在這之後過去了數月,修真界說起這一天,仍是會侃侃而談,驚歎不已。

    而其中,最常被人掛在嘴邊說起的主角,自然是雲未弦,參戰的幾大門派都是被排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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