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逐夢演藝圈開始翻拍爛片 >第二十一章:10:03的晚安
    在四月的第七天,也是S級黑澤明的最後一天,裴陽終於和他的流拍團隊完成了包括空鏡頭在內的所有拍攝任務。

    時間也算是卡的剛剛好了。

    在裴陽拿到所有視頻資料的第二天,《匆匆》也正式宣佈開始進入後期製作。

    裴陽本來想直接坐在寢室剪片子,但因爲他這段的動靜搞的有點兒太大了,所以很多人都經常很好奇的來圍觀。

    這就搞得裴陽很難受了。

    好吧,最根本的原因是,一進寢室,裴陽就好像被“奪舍”了一樣。

    反正在寢室,就好像帶上了debuff一樣,效率-99。

    所以裴陽找了盼姐,正式進駐學校的小剪輯室。

    “胡哥,你過來看下,我是把空鏡放三秒還是五秒,”裴陽拉着請來的壯丁說道。

    “算了,算了,不讓你參與了,我去吸根菸。”裴陽把胡一飛拉到電腦前,又後悔了。

    胡一飛看着裴陽有些憔悴的背影,嘆了口氣,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裴是個真正的電影人啊,一搞起來,就不要命了。

    裴陽已經熬了二十七個小時了,但他真的一點兒都不困。

    這種自己操刀,由着自己全部的心意剪片子的感覺太爽了。

    雖然困的要死,但裴陽卻捨不得離不開電腦一步。

    就像是小時候去網吧通宵,誰能說自己是真的不困,但那種和朋友在一起開團,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讓人上頭。

    裴陽在抽完一根菸,冷靜了下來後,決定還是眯一會兒,因爲他怕自己還沒把自己的處女作剪出來,就猝死了。

    他在剪輯室搞了個小行軍牀,跟胡格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睡過去了。

    夏一可看着手機上的10:03和裴陽發來的最後一條消息陷入了沉思。

    裴陽:[睡了,安](10:03)

    夏一可:[???]

    這麼久沒理她,上來就是在上午十點給她說他要去睡覺了。

    夏一可還沒來得及有不開心的小情緒,突然意識到,裴陽他不會昨天上午開始,一直到現在才睡吧。

    她突然就有些心疼了。

    所以她決定殺過去,去看一下,也不幹別的,就去看一下而已。

    夏一可抓住了閨蜜的袖子搖了搖,“咱下課去電影學院找裴陽吧。”

    坐在她旁邊的陳曉曉正在爲糾結中午要喫什麼而發愁,聽見這話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一樣。

    “你是人嗎?你去找裴陽,拉上我幹嘛?不去,不去!我不想當小丑!”

    陳曉曉看起來抗拒極了,就像是各位讀者老爺的單身狗好兄弟一樣。

    夏一可用她的腦瓜子又想了想道:“他也是你的導演啊,咱們只是去關注他的作品,而不是他這個。”

    陳曉曉撇了她一眼:“夏一可你現在好聰明啊,聰明的我有點兒不習慣”說着擰了夏一可一把。

    “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陳曉曉裝作幽怨的看着夏一可,“我拿你當老婆,你拿我當小丑!”

    “淡了,感情淡了”,陳曉曉此時戲精附體,“你的心是不是都跑到那個叫裴陽的狗賊身上了,我要去把他砍死,這樣你就會回來的。”

    “對不對,你會回到我的身邊的,對不對。”陳曉曉像是中蠱了一樣。

    夏一可被她噁心住了,把湊上來的陳曉曉的臉扒拉開。

    “大橘未定,你還是個牛馬,”夏一可嘆了一口氣,“還是我自己去吧。”

    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就感覺自己應該抓一個人配她一起去,她還是不習慣和裴陽獨處。

    她每次都感覺裴陽有點兒過分,但她其實在心裏是有點兒貪戀和裴陽獨處時那種有一點點兒曖昧的愉悅感,但她潛意識裏又有點兒害怕這種難以界定的曖昧。

    她害怕自己真的要被裴陽拿捏了。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才睡,他這麼熬夜,要是熬垮了怎麼辦,他熬垮了,我們的電影怎麼辦,對,我只是去監督他,讓他不要猝死而已。”夏一可堅定了決心。

    裴陽夢見了《匆匆》流產了,他把用體驗卡拍出來的鏡頭剪的一塌糊塗,人們都說,鏡頭絕對是找了外援,而剪輯纔是他的真實水平。

    他像是溺水了一樣,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但他卻難以醒來,直到他抓住了一小截船身,他像是得救了一樣,把船身抱的更緊了。

    這邊的夏一可卻嚇得不敢動彈。

    因爲裴陽說他睡了,她就沒有打電話,但當她進來的時候,裴陽好像正在做噩夢。

    那種臉上的恐懼和焦灼把夏一可嚇了一跳,她想去推一下裴陽,但裴陽卻好像未卜先知一樣抓住了她的手。

    夏一可正想掙脫,但卻看見裴陽皺起的眉頭瞬間像是被撫平了一樣,神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她便沒了動靜。

    她站在原地,身子感到一片酥麻,感覺手裏像是抓住了一塊烙鐵,要燙進她的心裏。

    站了一會,這種感覺漸漸消退了,但她已經是腰痠背痛了。

    夏一可本來就不低,行軍牀還比較矮,她此時被裴陽抓着手,無奈只能俯着身子。

    時間短了還好,但時間一長,就彷彿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屬實是麻了。

    她悄咪咪的觀察了一下裴陽,發現裴陽已經漸漸睡得安穩了,她便開始試着要把手掙出來。

    但她剛有點收穫,裴陽卻好像感覺到船要飄走了一樣,抓的更近了。

    夏一可臉上染上了一片紅暈,她有點兒懷疑裴陽是故意的了,但她仔細觀察了,裴陽確實是睡着了,還睡得很熟。

    但夏一可實在是難受得很,她便斜斜的坐上了裴陽的行軍牀上。

    說是行軍牀,但裴陽是個偏愛享受的,這個“行軍牀”其實就是一張一米二的摺疊牀。

    所以夏一可坐下來,完全可以不跟裴陽有一絲一毫的身體接觸。

    夏一可一隻手被裴陽抓着,另一隻手還要維持身體平衡,手機也玩不了,她便只能去給自己找點兒樂子。

    屬實是老樂子人了。

    但裴陽確實是好看的,不是表演專業那種明目張膽流於表面的帥,他的臉屬於那種看上去攻擊性不強,但仔細觀察,卻又能感受到一些凜冽,像是同樣食肉的狐狸。

    夏一可數着裴陽的眼睫毛,漸漸的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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