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蘭會所特定的豪華包間內,保鏢走進來在雀凜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雀凜聽了之後擡手錶示知道了,保鏢便起身離開,打開門時,就看到雀之堯站在門口,他愣了一下又扭頭看向了室內的雀凜。

    但門口的小孩已經從他打開的門徑自走了進去,原本熱鬧的室內逐漸就安靜下來,剛纔唱歌,遊戲,搞曖昧的男男女女都看向了門口。

    見過雀之堯的那是一臉詫異。

    沒見過的,就只看到一個帥氣逼人的小男孩,而小男孩身後站着一位留着直長髮,模樣清純可人的年輕女人。

    如果不是大家都不說話,肯定有人會調侃是誰家老婆帶着孩子來催回家了,但大家都統一沉默,不知情的只能低聲問:“什麼人啊?”

    還沒等到人回答,雀凜就開口說:“在這裏。”

    雀之堯邁步朝着沙發那頭的雀凜走了過去。

    然後在場的人就小聲地沸騰了:

    “我去,難怪看着氣場那麼足,原來還是凜哥的兒子啊!”

    “這麼一看還真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那麼帥!”

    剛纔還在唱歌的人立即把室內的音樂關掉,大家爭相誇完孩子,又着實好奇跟着雀之堯往雀凜那一起走過去的年輕女人,“那大美女是誰啊?”

    有女人低聲說:“不會是上次跟凜哥一起上熱搜的那位吧?”

    然後就有男的跟着誇:“人這麼漂亮,難怪凜哥沒捨得帶出來。”

    在場還沒名花有主的女性聽了,雖然沒當場否認,但表情多多少少也會露出“也不過如此”的樣子,要按這個標準她們也能成爲雀凜的女朋友,只是沒這個女人幸運,或者說有心機而已。

    平日能言善道的張耀揚直接當着雀凜的面就誇:“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二少,你這兒子長得可真像你,太帥了吧。”

    有多像其實大家也說不上來,反正這麼誇總不會有錯。

    雀凜淡淡回了一句:“不像我還能像你啊?”

    張耀揚大笑:“那不能像我。”

    雀凜不跟他貧,看着往自己身邊落座的雀之堯問:“你怎麼來了?”

    跟在雀之堯身後的夏夢瑤解釋說道:“我看之堯在家悶悶不樂的,問了才知道他是想爸爸了,所以就帶他過來了。”

    雀凜聞言,擡頭看向了她,絕美無雙的臉上不辨喜怒。

    衆人卻將夏夢瑤話裏“在家”兩個字聽得很清楚。

    然後有人小聲哇了一聲說“誰說二少不近女色的,這都住在一起了,敢情我們都被他禁慾系的外表給騙了”。

    但這人話音剛落,雀之堯卻皺着眉頭看向夏夢瑤問:“你爲什麼撒謊?”

    夏夢瑤被問得愣了一下,然後笑着用哄小孩的語氣問他:“你說我撒謊了,我撒什麼謊了?”

    雀之堯一本正經地說:“我都跟你說了,我年紀太小不能來這些地方,但你爲了來這裏見我爸,還非要讓我說我想他爲藉口過來。”

    這小子在胡說什麼?

    夏夢瑤極不可思議,但在雀凜眸色冷厲看過來時,她慌忙解釋:“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雀凜反問,“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在誣陷你?”

    “沒有。”這句沒有,是夏夢瑤在他冰冷眼神下本能脫口而出,但說完就意識到這麼說等於承認了雀之堯的話,慌亂又改口,“是的……”

    “到底是沒有,還是是的?”雀凜聲音如常,都沒帶上任何語氣。

    剛纔還自覺是衆人眼中羨慕與嫉妒對象的夏夢瑤,得意不過兩分鐘就成了個笑話。

    她確實有私心想接近雀凜,因爲委託下來有幾天了,她一直被安排在雀家保護雀之堯,連雀凜的面都見不着幾次,這樣下去到委託結束她也無法與他產生交集。

    但她也只是在心裏不甘心而已。

    而她帶雀之堯來這裏的事實是,無論她找他說話都不搭理的雀之堯,在她問他“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你爸爸?”之後,終於正眼看她並欣然說“好”,她才帶他過來的。

    甚至,她要提前打電話告知雀凜,雀之堯還說“不用打電話,我想給我爸一個驚喜”,所以纔有了她帶着他突然出現的情況。

    但她萬萬沒想到,剛纔很乖巧的雀之堯卻在這裏殺她個措手不及,而她還不能辯解,因爲無論怎麼辯解只要這小混蛋繼續反咬她不放,雀凜非但不糊相信她,還只會覺得她跟一個小孩爭論高低沒度量。

    可是不解釋,又讓他認爲她就是雀之堯說的那樣,爲了接近他不惜利用小孩子。

    一時之間,夏夢瑤進退兩難手足無措了很久,纔在大家各種嘲笑的眼神下,堪堪力保鎮定地以退爲進道:

    “不好意思,大概是我理解錯誤,沒能聽明白之堯的意思,還以爲是他想過來。”這麼說完她心裏頓時有了一些底,挺直脊背說道,“如果有必要,我現在立即帶他回去。”

    雀凜卻說道:“來都來了,就玩一會兒再回去了,坐。”

    這句話是對拘謹站着候命的夏夢瑤說的。

    “謝謝。”夏夢瑤無論如何佯裝淡定,坐下來之後也明顯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剛纔她還是被認爲是雀凜女人的優越感消然殆盡,甚至幾個女人不時用嘲諷的眼神看她,讓人十分不舒服。

    尤其雀凜跟雀之堯更是當她不存在,讓她顯得多餘跟尷尬,但還不能離開,繼續在這裏被當成不存在。

    而樓下的普通包間內,夜清明到點開始犯困。

    喝了不少酒的鐘雨辰還拿着話筒對她深情款款唱着:

    “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

    禮物不需挑最貴只要香榭的落葉

    營造浪漫的約會不害怕搞砸一切

    擁有你就擁有全世界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

    甜蜜的很輕易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

    在說我願意……”

    夜清明擡手捂嘴又打了一個哈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扭頭對旁邊的吳雙說:“我要出去吐一下。”

    吳雙問:“喝吐了還是被唱吐了?”

    夜清明撇嘴:“我差不多要撤了,不然真吐了……”

    室內有衛生間,夜清明還是往外走。

    她是喜歡喫喫喝喝,但對與熬夜唱歌是真提不起勁,洗了一把臉她走出二樓露天營業場點了一杯咖啡,因爲天已經有些愣了,外頭人不多,她直接無視角落裏熱烈擁吻情侶站在陽臺那吹冷風清淨一下。

    結果是那對情侶被打擾到,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牽着手換了場地,夜清明無動於衷地垂眸看一樓的後花園,百無聊賴的眼睛驟然一凜,從後院走過的帶着鴨舌帽的男人身上有闇火。

    夜叉也立即敏銳說道:【喲,來了個變異人!】

    夜清明卻眯起眼睛辨認好一會兒,【這人是,陸治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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