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凜約了夜清明週日十點在運動館見面。

    當天九點五十分,一身運動服,揹着揹包,手裏提着一袋喫的的夜清明出現在運動館內。

    她一向不會遲到。

    但雀家叔侄來得更早。

    此刻,雀凜身着白色T恤灰色運動褲,手戴拳擊手套,正跟教練在切磋。

    因爲他說是來比武的,夜清明下意識觀察他打拳的樣子,他出拳與閃避流暢利落,看着不比對面的專業教練差。

    關鍵是,他身材結實挺拔比練家子教練的身材都好,再加上他精短的寸頭下,分明美到極致的五官在迅猛有力的動作下,不僅沒一絲陰柔之色,反而透出一層金屬的硬度。

    他鋒利得像精銳顆子彈,或者該說他耀眼得像顆銳利的鑽石非常引人矚目,此刻場外就圍觀了不少來運動的女孩。

    夜清明看了臺上一會兒,就很快看到武道場外坐着的雀之堯,便徑自朝他走了過來。

    雀之堯老早就看到她了,只是等到她走近了才說:“你要是讓我二叔去接你,你至於這麼晚到嗎?”

    雀凜確實說了要來接她,但被她當着夜叉的面拒絕了,理由還是“朋友之間不用這麼刻意,隨意點就好”,畢竟夜叉那傢伙已經跟她鬧了半天的彆扭,而且雀凜要從城郊過來再去運動館,還不如她直接打車省事。

    夜清明將背後的揹包往椅子上一放,人也在雀之堯旁邊坐下來,“是你們來早了,現在才九點五十。”

    雀之堯嗤鼻,沒接話。

    夜清明問:“你們喫過早飯了嗎?”

    “吃了。”雀之堯說完,看到夜清明手裏的袋子,“你還沒喫?”

    “我早上吃了,但出門早了,就拐了個彎去買第二頓早點。”

    “還有第二頓早點?”雀之堯有點無語。

    夜清明拿出一個食盒,“這家的灌湯包很好喫,喫一個?”

    雀之堯一臉嫌棄:“這是運動場旁邊。”

    “觀衆就是一邊喫一邊看啊……不喫啊,那我自己吃了。”她從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餐具。

    雀之堯一瞧撇嘴:“這麼環保,還隨身攜帶餐具?”

    夜清明夾起一個灌湯包,“是怕有喫的沒餐具,只能乾着急。”

    “……”

    雀之堯無語地看着她,將灌湯包咬了一個小口,吸了裏邊的湯汁,然後將整顆灌湯包往嘴裏塞,再慢慢咀嚼。

    這人就不能在他二叔面前注意點形象嗎?

    還有……

    這灌湯包真的那麼好喫?

    她又開始喫第二個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夜清明將紙袋提起來,“裏邊還有蔥油餅、生煎跟拌麪,都還是熱的。”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雀之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拒絕:“我沒餐具。”

    夜清明便放下手裏的食盒,從揹包裏又拿出一雙筷子,“給你,新的。”

    雀之堯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是被夜清明半推半就拿在手裏,夜清明便像來野餐似的,將袋子裏的飯盒一盒一盒拿出來,放在他跟她之間的椅子上。

    而除了她說的那些東西之外,居然還有其他好幾樣早餐。

    雀之堯終於忍不住吐槽:“你到底是來運動的,還是來野餐的?”

    夜清明理所當然道:“不喫哪有力氣運動?”

    雀之堯忍不住指着武道場旁邊那些穿着露肚臍運動上衣,緊身彈力褲運動褲,秀出練出來的蠻腰翹臀身材的女人們,很想跟夜清明說一句,你瞧瞧別人吧喫貨!

    但發現,他用來指那些女人的是夜清明給他的筷子……算了,他還能指望夜清明什麼呢?她本來就是喫貨,而且他也從不希望她跟其他女人一樣,只是單純希望她能多用點心來吸引他二叔而已。

    只是顯然夜清明還沒開竅,雀之堯看着問他喫“小米粥是甜的,肉粥是鹹的,你想喫什麼?”

    雀之堯心裏真替他二叔着急,但嘴裏說着:“我喫生煎。”

    “生煎配豆漿,那你喝豆漿吧。”夜清明側身從袋子裏拿出豆漿。

    雀之堯傻眼:“居然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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