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夜清明吃出了一個食髓知味,酣暢淋漓。

    而雀凜則是不知饜足,欲罷不能。

    夜清明不得不喊休戰,休戰。

    而雀凜體恤她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再次將她送到制高點後,喜歡得不得了地將她抱在懷裏。

    夜清明想說,熱。

    但算了,這一刻連骨頭都是軟的,只是身體從嫉妒愉悅中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從雀凜懷裏擡起頭看向他:“我……”

    還沒問,卻接收到他饜足又濃烈的眼神,她瞬間臉紅,擡手推他的下巴將他的視線移開。

    她也不是傳統到非要結婚了才滾牀單的人,但這進度她自己都覺得羞恥,“你能不能別這麼看着我。”

    “你是我的,我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喂……”

    “好了,你剛纔想說什麼?”雀凜撈了被子將她抱好。

    被他圈在懷裏的夜清明彆扭了一陣,終是擡頭問他:“我之前不是把你喫幹抹淨了嗎,爲什麼我現在這麼疼?”

    雀凜聞言有些歉然地將她抱得緊了緊,他好像確實興奮過頭了,但不可否認,他此刻身心都舒服,而且問這個問題的夜清明可愛得讓他愛不釋手,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道:“因爲我還沒喫你。”

    他這話的意思是……

    夜清明一時之間沒能想明白,“你的意思是,我們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雀凜知道她誤以爲什麼,但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怎麼可能沒發生,我都被你啃成什麼樣了。”

    “但你說我把你喫幹抹淨了。”不就是已經做了的意思嗎?

    雀凜道:“是啊,我渾身上下都是你啃出來的草莓。”

    這個她知道,她看見了,但是……

    “我以爲你是說,我之前已經把你……把你睡了。”

    “之前沒睡,現在睡不也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啊,如果她知道沒睡過的話,可能今天就不會破罐子破摔……當然這個形容不大恰當,但她一定不會這麼半推半就從了他啊,心裏還想着,反正睡一次也睡,睡兩次……

    好吧,這個想法是有點渣了,但她又不能再說什麼,畢竟這次是真的把他生吞活剝,而且還“喫”得心滿意足的。

    只是多多少少還是感覺有點吃了啞巴喫黃連的虧,雀凜之前是不是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爲他們之間已經什麼都發生了。

    還是她自己理解過頭了?

    雀凜看她有點委屈的表情,猜到她在想什麼,出聲哄道:“我要是知道你喜歡我,肯定不會在被你撩撥成那樣之後,還只是帶你去泡冷水澡。”

    對了,她都忘了他因爲她生病的事,只是……

    夜清明突然出手打了他一下,雀凜被打得一憋氣,無辜地看着她,“我真沒想到你會認定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可不太相信他說的這話。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

    夜清明白了他一眼,“我想說你是不是假裝生病而已。”

    雀凜仔細想了她這句話兩秒,笑了,被子下的長腿纏住她的,低聲說:“我要是沒生病,就讓你下不了牀。”

    夜清明手肘又打了他一下,兩人在被子下抱成一團,沒有任何遮蔽的身體溫熱地接觸,竟是一種妙不可言的體驗,只是某人某個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夜清明趕緊退開與他保持距離,然後又想到一件事她挺耿耿於懷的事:“我問你一件事。”

    “你問。”雀凜也愛極了她皮膚的觸感,怎麼抱都不夠,怎麼親近都還想更親近。

    夜清明組織了一下語言,出聲問:“我真的……你那裏了嗎?”

    “什麼我那裏?”

    “就是……我那天晚上真的喫你那裏了嗎?”

    雀凜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還愣了一下,接着心裏就笑開了,“哪裏?”

    “就是你說的那裏。”

    雀凜做恍然大悟狀:“哦,你說那裏啊,對啊,你那天晚上抱着我的腹肌一頓喫,拉都拉不開。”

    什……什麼?

    夜清明以爲自己聽錯了。

    “腹肌?”

    “嗯,腹肌。”雀凜說得再理所當然不過。

    夜清明瞬間炸了,“那你爲什麼要說那裏!”

    “我說的那裏就是腹肌啊。”雀凜說得格外一本正經,“難道你說的不是?”

    “我……”當然不是啊,但現在讓她怎麼解釋?

    雀凜心裏已經笑得不行了,但還一臉名門正派地問,“那你說的那裏是哪裏?”

    “我說的……就是腹肌啊。”

    夜清明心裏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但卻無法表達,可越無法表達,越覺得自己被陰了。

    從他說她吧他喫幹抹淨開始,他就一直在誤導她,反正現在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夜清明也不打算再難爲情,直接控訴他,“我說的那裏不是腹肌!”

    雀凜覺得夜清明太可愛了,他忍着笑問,“那是哪裏?”

    “就是……就是你的巧克力棒!”

    說完,滿臉通紅。

    聽到她用巧克力棒代稱,雀凜差點笑出聲。

    “雀凜!”夜清明看他笑成這樣,終是忍無可忍,起身就將他一拱,用武力將他按在牀上,“你打一開始就是在陰我!”

    說完她惱羞成怒掀開被子下牀。

    雀凜一把拉住人,“好了好了,別生氣,不就是沒喫上巧克力棒,現在給你喫就是了……”

    被重新帶回牀上的夜清明大聲道:“誰說要喫巧克力棒,我唔……唔唔……嗯……”

    顯然,夜清明又被餵食了。

    夜清明第二天大中午才從雀凜房間裏出來,原本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開溜的,但雀之堯就坐在一樓的客廳看電視,她要出去除非從陽臺那翻出去,否則一定被會他看到,而且如今他已經看到了。

    夜清明走過來,主動跟他解釋:“我看你二叔病得挺嚴重的,所以一直在他房間裏照顧着。”

    雀之堯看了她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二嬸。”

    他將堂姐改口成二嬸,顯然是知道她跟雀凜關係不一樣了的,這小人精,夜清明還想死撐一會兒。

    雀之堯目不斜視地看着電視,隨口說道:“你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我倒是很期待你們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我會替你們好好照顧他們的。”

    夜清明瞬間石化了,這小孩不是侄子,是爺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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