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興了沒一會兒,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喬昔說的是:“乖,別亂親”。
能讓他說出“乖”這個字的人,絕不可能是他宋堯。
以爲自己進入了喬昔夢裏的宋堯心情由雀躍跌落谷底,又很快變成憤怒。
如果夢到的不是他……那是誰?
誰在夢裏親他?
這個出現在喬昔夢裏的人,在現實中也……親過他了嗎?
宋堯回憶着之前爲數不多的對喬昔與其他幾個男人的印象。
那會兒他並沒有單獨和喬昔接觸過,所以自然也沒把他放在心上,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也是興趣缺缺。
可現在想起來……那個徐擎還有於深,都是爲了喬昔主動被淘汰的。
該不會他們已經發生過什麼……
想想宋堯就覺得煩躁。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喬昔的在意已經超乎尋常,只是像撒尿佔地盤的狗狗一樣,下意識的覺得,既然他已經看到過喬昔最隱私的部位,那就永遠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即便從前他和其他人有過什麼,但從現在這一刻起,被他佔過的“地盤”就只能屬於他一個人。
低頭望着懷裏安靜白皙的睡顏,宋堯越想越覺得生氣。
又害怕喬昔醒過來,又帶着點期待,還壓抑着隱隱的不甘和憤懣——
宋堯低下頭,輕輕在喬昔脣邊印了一下。
比他想象中的味道還要好。
香香軟軟的。
幸好……喬昔沒有醒。
像只偷了骨頭的狗,宋堯所有的不悅都在這次偷親之後一掃而空。
迷迷糊糊中,他也睡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時,出獄的時間已經到了。
兩人睡得歪七扭八,喬昔整個人都被高大的男孩抱在懷裏,雖然這個姿勢讓他有點害羞,但喬昔也能理解。
畢竟兩人睡了一整夜,在這種簡陋的地方依偎到一起去也很正常。
只是宋堯看向他的眼神總有種夢裏那隻哈士奇討到零食的感覺。
喬昔下意識地調侃他:“我昨晚夢到了一隻哈士奇,和你現在的樣子很像。”
宋堯一怔,被罵成狗中之霸也沒流露出半點不開心的神色,反而顯得更加興奮了:“你說你昨晚夢到的是……哈士奇?”
“是啊。”
喬昔心裏默默地想,這隻哈士奇和你一樣賤嗖嗖的。
“我也沒養過狗啊,”他有些納悶地說,“不知道爲什麼,夢裏的我對那條狗很熟悉的樣子,它還總是對我又撲又舔的。”
宋堯心花怒放。
所以他昨天說的夢話,那句“乖,別亂親”其實是對夢裏的狗狗說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喬昔並沒有夢到過徐擎和於深,也沒有和他們發生過什麼,甚至連親吻……也是他第一個佔得便宜?
宋堯就像個以爲天上掉餡餅的傻子,樂呵呵地抱住喬昔:“我可太開心了!”
喬昔沒想到他會突然抱自己,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並沒有制止這個窮開心的傻瓜,只是納悶地問:“開心什麼?”
他沒有回答喬昔的問題,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又開始學狗叫:“汪汪汪!”
喬昔:……
搞不懂現在這些小男孩的腦回路。
喬昔沒再搭理興奮地打轉的宋堯,很快在n-pc獄警的帶領下離開了監獄。
在損失了一半的金幣之後,手中只剩五萬多金幣的喬昔對每一步都慎之又慎。
他連忙用了那張【點數控制卡】,數了前方七格的位置,確認那一格是無人佔領的空地之後,這才放心地擲了骰子。
這片地價比他的按-摩店還要貴一點。
總共需要28萬金幣。
這一筆購地支出又用掉了喬昔手中現金的一半。
但他明白,以他現在的資本,想要把錢賺回來,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多蓋樓,多收過路費。
這算是玩家們唯一的收入來源方式。
他如果前期不投資,那麼後期就只有給別人交錢的份兒。
於是喬昔果斷的拿出28萬塊,在面前的空地經過了一陣叮叮咣咣的變化之後,一棟日式風格的建築拔地而起。
門頭的牌匾上還寫着一行字:【喬昔女僕店】。
男神執事店已經夠離譜的了,現在居然還搞出一個女僕店?
而且女僕店一聽就很……
擦邊。
喬昔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還沒等他進店去瞧一瞧,就接受到了系統的通知:
【玩家沈鬱路過喬昔按-摩店,請玩家喬昔立刻回到按-摩店進行服務。】
這是……來活了?
抱着即將有一筆進賬的雀躍心情,喬昔很快被系統傳送回了自己的按-摩店。
同時,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按-摩技師們穿着的長袍。
倒是挺專業的。
按-摩項目也並不像之前在宋堯ktv和盧航一男神執事店遇到的那樣,都是正規的按-摩。
包括按-摩頭部、按-摩頸部、按-摩腰部腿部之類的地方。
沒一會兒,喬昔就聽到沈鬱的輪椅聲。
嘎吱嘎吱的木質輪轂繞過門廳處的長廊,很快來到了喬昔所在的這間放着按-摩牀的按-摩室。
喬昔態度恭敬,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金主:“您好啊客人,請問需要點什麼服務?”
在沈鬱生活的時代,並沒有這樣的按-摩店。
但作爲金尊玉貴的王爺,他當然能隨時隨地的體驗下人們的按-摩服務。
只是那時的按-摩與現在他看到的多有不同。
更重要的是……那個對他進行按-摩服務的人,是喬昔。
沈鬱甚至不敢想象那雙柔滑白手在自己身體遊走的樣子。
明明路過喬昔的地界是要交給他金幣的,卻隱隱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期待感。
他視線掃過那張按-摩項目單——
腿部按-摩是最便宜的。
但沈鬱下身殘疾,根本不可能將自己殘缺不堪的部位暴露給喬昔看。
更何況……僅此一次正大光明地接受小傢伙按-摩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把它浪費給自己那雙沒有知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