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嬌俏丫鬟也種田 >第二十五章遍尋無果
    霍玉雅聽見這話,連忙跪在了南宮羿旁邊,對和親王磕了個頭道:父王贖罪,夫君只是一時心急,請父王不要放在心上。她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只是心中暗恨,那個蘇姨娘竟然敢在她的洞房花燭夜鬧事,最好使找不回來,不然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其實蘇雨選在今天,並沒有要鬧事的意思,她都要走了,又不是藉機邀寵,沒有鬧事的必要,本來她想着,今天府上比較混亂,正是混出去的好機會,加上南宮羿今天晚上過洞房,正常來講,就算髮現也是明早敬茶的時候才發現,她只是想有足夠的時間離開而已。

    南宮羿明白,和親王是不會給他令牌的了,於是乾脆轉身,運上輕功飛向馬廄,一個口哨喚出夜嘯,帶了風安和莫言便朝城門奔去。雖然城門關了他沒辦法帶不了普通侍衛出去,可他和風安莫言要出去卻並不難。

    顯然和親王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得知他騎馬走了,最終還是咬牙恨恨的將信物給了南宮皙,讓他帶人把南宮羿帶回來。不過誰都知道,這是變相的給了南宮羿找人的侍衛。

    看着和親王和王妃的神情,又看了看南宮羿離開的方向,南宮晟暗自搖了搖頭,扶着自家娘子回自己院子去了。

    路上,南宮晟妻子孟氏搖了搖頭嘆道:真是鬧得家宅不寧,可憐了六弟妹。

    南宮晟走在前面,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她其實什麼也沒做,只是不願繼續接受,選擇在被迫接受之前離開而已。在得知消息後安靜到現在,坦然面對,不無理取鬧,這樣懂事的人,何苦給她安上那麼多罪名呢!

    爺說什麼?孟氏錯後一步走在後面,南宮晟聲音又小,因此並沒有聽清。

    南宮晟並不想回答,便沒有再說話。

    南宮羿執意尋找蘇雨,這件事也鬧進了皇宮裏。南宮越想着蘇雨的模樣,最終只是感嘆一聲,沒有說什麼,既不支持,也沒反對。

    如此尋找了半個月,一點完全沒有蘇雨的任何消息。南宮越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包括他們一路遊玩停留的地方,和徐州,災民屋若柳那裏。

    後來,南宮羿想到依蘇雨的腳程可能沒有那麼快,也許她找了地方藏起來,於是又派人各個方向沿途尋找,自己也每天的在外奔波。不過還好,有南宮皙押着,第四天開始,到了晚上他會回王府。

    再後來,在連續尋找三個月無果後,南宮羿漸漸的恢復了正常生活,哪怕只是表面上。

    這三個多月,霍玉雅表現的很大方,很體貼,對自己的夫君如此用心尋找另一個女人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因此贏得了和親王和王妃的很大好感。加上霍克揚那邊的壓力,王妃不得不給南宮羿施壓,讓他去跟霍玉雅圓房。

    其實,這個問題王妃一直也沒少說,難得的是,這次南宮羿竟然同意了,當天晚上便回了自己的後院。

    霍玉雅得知了南宮羿要來,早就沐浴更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了。在她心裏,蘇雨不過是因爲仗着是自己夫君的第一個女人,所以夫君對她念念不忘而已,等她贏得了夫君的歡心,夫君自然不會再心心念唸的找她了。想她雖然是武將府中的女兒,卻也是才貌雙全,只要夫君肯來,必定會喜歡上她的。

    南宮羿進門的時候,霍玉雅正在給自己梳髮,他記得蘇雨晚上都是把頭髮散開披在身後的,並不像她這樣還要綁着一半,因爲蘇雨每天都會洗頭髮,他還記得,她的頭髮是很清爽的香味,不像眼前這個,全是頭油的味道。

    霍玉雅見南宮羿進來,嬌羞的起身便要服侍他更衣。南宮羿見人走過來,眉頭皺了皺眉,不耐的道:不用了。其實他更想說,他又不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會自己穿衣服。

    許是他在外人面前換衣服覺得不自在,南宮羿走到了屏風後面才脫了外套,想了想還是穿上了另一件常服。

    霍玉雅見南宮羿穿了另外一件常服出來有些愣住,她記得,剛剛穿的好像就是常服啊,要是還穿,那爲什麼要換一件?

    不過沒給霍玉雅太多時間思考,南宮羿已經走到牀前坐下,霍玉雅一下子滿臉通紅,不過雖然扭捏,卻還是走到了牀邊。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辦纔好。

    南宮羿看她站着,覺得擋光,而且要仰頭說話嫌煩,於是命令道:坐下。

    雖然南宮羿的聲音很生硬,但沉浸在嬌羞中霍玉雅並沒有想太多,而是根據他的命令坐到了牀邊。低頭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夫君並沒有動作,不由有些爲難,雖然她出嫁前看過小冊子了,可是她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做的,不過大概脫衣服是沒錯的。

    霍玉雅剛要擡手給南宮羿脫衣服,便見南宮羿的手伸了過來,可是沒等靠近她便又放了下去。霍玉雅不解,卻也不敢擡頭看他。

    南宮羿皺眉,他跟蘇雨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恨不得一直抱着蘇雨不放,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纔好,而且動不動就想親她,摸她,如果這會兒是蘇雨嬌羞的坐在這裏,他肯定不會浪費一時一刻便撲上去了。

    一開始他只當是自己跟這個霍玉雅不熟,不過這三個多月他也是見過她幾次的,她也算溫柔小意,理智上來講,他是比較滿意的,可是爲什麼自己要碰她會渾身難受呢?恩,要是蘇雨就好了。

    南宮羿閉了閉眼,把身邊的人想象成蘇雨的模樣,再次伸了伸手。然而手停留在霍玉雅肩膀上一瞬,便如同被火燙了一般的縮了回來。他,沒辦法把別人當成蘇雨,也沒辦法同別人親近,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南宮羿起身大步走出了房門,留下了一臉錯愕的霍玉雅,和門口不可置信的丫鬟婆子們。

    他回到自己的正院,拼命洗了洗手,翻身躺在了他和蘇雨曾經同牀共枕的牀上。抱着被子,彷彿被子上還留有蘇雨的味道一般,眼淚就這樣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沾溼了錦被。

    蘇雨走了,她走的輕巧,走的乾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裏,體驗他從未感受過的心痛。爲什麼要離開他,爲什麼不對他說明白,是啊,他知道其實她一直都是難過的,偶然一瞬間的落寞,他有看到過的,只不過那一瞬實在太短,原本他只以爲是錯覺。

    可笑他竟然還曾對她說,成親是他們兩個的喜事,那時竟然想着,他成親了就可以給蘇雨側夫人的身份了,現在他才懂了,什麼側夫人,她一點都不在乎。

    南宮羿死死地抱緊被子,彷彿這樣才能減輕一點他的痛苦。妻子,原本只是該放一個女人的位置,可笑他現在才明白,這個位置,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的,他現在只想要一個妻子,那個人叫蘇雨。可他竟然該死的讓別人佔了那個位置,竟然不曾反抗,竟然笑着對蘇雨說,他要成親了。他是有多麼混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晚,南宮羿哭的像一個幾歲的孩子,自責,悔恨,加上擔憂,揪着他的心,彷彿要墜入煉獄。

    這個時候的蘇雨在哪裏呢?躺在溪邊的草地上,周圍是山明水秀的風景,恩,沒錯,這裏是亮着的。她還沒見過這裏有夜晚,當然也看不到太陽,不過天一直是亮着的。

    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天,她先是到衙門改了戶籍,便僱了一輛馬車朝城外而去。那時她穿着男裝,身上只帶了她攢下來的銀子和新的戶籍。這些日子南宮羿對她放鬆了許多,她攢下的銀子足有一百三十兩之多。至於新的戶籍,她立了女戶,本來麼,她一個侍妾,還是賤妾,根本也沒有上戶籍只說,所以到衙門消奴籍的時候還不是憑着她隨便說。

    恩,後來她換了兩輛馬車,走了兩天,終於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華麗麗的掉下了山坡,當然,不是懸崖,只是山坡,滾下去的那種。不過還是磕得她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爲什麼會掉下山坡呢?只能說她傻了。

    那時她想着僱人總會留下線索的,便乾脆買了最後一輛馬車,足足花去了她五十兩的銀子,心疼了好久的。不過想着車這東西的保值,也就釋然了,大不了找到地方落腳後再賣了唄。然後她一個人駕着車在官道上行駛,見前方好像有一撥大漢攔路搶劫一輛看着比她這個要豪華的馬車,想着自己這樣的小身板,上去也不能幫忙,便想從旁邊繞過去,然後馬蹄不知道踩了什麼,一個前傾就把她甩了出去,然後她就軲轆到山坡底下了。

    慶幸的是,她還沒摔死,也沒暈,發現好像是那波搶劫的大漢找了過來,她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發現了一個山洞便躲了進去。那會兒她簡直是又累又餓又害怕,連因爲離開南宮羿而產生的心痛感覺都輕了不少,果然在生命面前,其他事物的意義都輕了許多。

    身體的疼痛,讓她暫時忘了心裏的疼痛,管他是不是在洞房,是不是在和新婚妻子濃情蜜意,是不是在陪嬌妻回門呢,反正她走了,也沒有回去的打算,既然走了,那他就是過往。失戀當然是要傷心的,可現代人誰還沒經歷過失戀了,不過怎麼覺得和以前談戀愛時那種失戀的感覺比起來,更加難受了一點呢?

    不過蘇雨沒有那麼多時間思考那些,因爲眼前一黑,又一亮,她已經置身一個風景秀美的地方了。這時,左手小指的指背上,原本一顆紅色的小圓點閃出了很強大的光芒,雖然只一瞬便消失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