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楚涼軒看着自己的愛女做着如此行爲,趕緊走向女兒身前,大怒,罵道:“你這個逆子,竟然如此不知禮節,你給我過來!”說完,一把拽開拾音。
倒在地上的初三說道:“岳父大人,輕點,可別傷了我娘子啊!”楚涼軒聽完,沒好眼地撇了初三一眼,“我呸!你這潑皮,休得胡言亂語,通天大道你不走,黃泉路你來投,找死!”
怒不可遏的金夢甫怒衝向前去,奪過下人手裏的朴刀,大聲喊叫欲要向下揮舞,躺在地面上的初三看着向自己揮來的刀,只是笑了笑。隨即他大喊道:“外面的再不出來,老子就要死透兒呦!”
金夢甫哪顧得上初三的言語,拼命用盡全力將刀揮下。楚拾音見狀大聲喊道:“不要!”雙目流出玉珠,內心更是焦急萬分!
忽然,一絲劍意飛出,直接打在了金夢甫的手上,手中刀直接震飛出,金夢甫也被震退數米,虎口處鮮血噴出。
此時,一股簫聲傳來,音樂起初悠揚,隨即變換多樣,陣陣音浪直逼衆人內力。衆人覺得心中氣血翻涌,經脈盡然受到波動。
此時,皇帝身邊突然如影子般多出七位黑衣人,圍在皇帝身邊,以自身罡氣防禦音浪,保護皇帝周全。
衆人開始各顯其能以自保,在衆人被折騰地不耐煩的時候。金獨秀出手,一句驚濤便引十丈巨浪,化作一巨大護罩,將金府護住。至此,衆人不在受音浪之苦。
突然,天空散落絲絲劍意,劍意化雪,雪瓣作梅花形,飄落於護罩之上,細微梅花與護罩碰撞竟然引起巨大能量,金獨秀更是用盡內力接招,但是,隨着雪梅的紛飛,一盞茶的時間,護罩竟然直接被化盡。
金獨秀若有所思,然便收了氣力。“太乙劍歌!莫非是酒仙入江湖了?”衆人一聽,竊竊私語不止。
“身穿破衣倒履,手提瓦罐酒壺,逢人訴說往事,一句吾不知愁!寒冬春意,暖陽綠樹,酷暑金秋,四季孤獨,又怎顧他人言語?一杯濁酒入肚,醉倒雲深不知處!”
只見一人,盤坐於劍上,御劍而來,懸於半空,一襲白衣隨風舞,黑髮散落,面容俊朗,五官精緻,舉止端莊,看起來像是弱冠少年,其中左邊有一綹盡是白髮,與那詩詞中恰恰相反,衆人一見,心中只有一念:灑脫!
那人手提一金玉葫蘆,高高舉起,一柱美酒從葫蘆口處流出,瀟灑應如此人!
初三在地上說道:“老爺子,你們可算出來了!要不,咱們就只能在黃泉相遇了!”
“呦呵,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狼狽,吃了敗仗啊!不停老人言,下句我不說了!但是,既然老頭我來了,剛纔說你得死在這兒的,就只得啪啪打臉了!”
如此狂妄的話語,而下面人聽見卻是無人敢言語。只因他是酒仙!
皇帝見此,眉頭緊皺,一股怒氣上頭!嘴裏的話馬上便要呼之欲出,旁邊的高賴兒趕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兩個胳膊是抖個不停。
“朕又受這窩囊氣!哼!”心裏波浪萬分,但是看見一衆無語,也知道這傢伙不好惹。
“下面的,這小子我保了!有意見的就快說,能打的往前走,不打的話,這個人和那個小姑娘,也就是這小子的心上人,我李少白可就帶走了!”酒仙說道。
金獨秀聽聞,起身一步說道:“您老人家已經是避世多年了,如今怎麼又管起來江湖事情了?而且搶親,也不符合你的做派啊!”金獨秀一聽要把自己的兒媳婦帶走,那可是慌了神!
“我呸,你這個傢伙,哪裏跑出來裝神弄鬼,小爺我可是不懼你,那是我的妻子,我的!”說完跳向半空,欲與劍仙試比高!
李少白衣袖一揮,一股罡氣出落,金夢甫怎可擋?摔落在地上。
“嘖嘖嘖,如今的江湖怎麼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也就你能勉強夠實力,來,過幾招,我看看怎麼事!”李少白指着金獨秀說道,指尖環繞着劍意。
正所謂高人過高,無須動手,李少白氣勢上就高金獨秀不止一頭,金獨秀便也是心知肚明!“我武林盟主的面子!我金家的場子,我金家的人!這該如何是好啊!”
“不行!,我的女兒,我說的算,她非金夢甫不嫁,誰來了,都沒用!”楚涼軒大喝道。
楚拾音掙脫束縛,跑到初三身邊,扶起了初三,說道:“爹,女兒十六年來一直聽你的囑託,可是!這一次,你就讓女兒自己做主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見他之前,我認了!心許給他之後,通通付之江河吧!”
楚涼軒聽完,雙脣微顫:“逆子!逆子啊!反了天不成,家門不幸,不幸!”
李少白聽了,“哈哈哈,小妮子,不愧是你,沒辜負老人家我欣賞你,好!好!好!”
“再欣賞,也是我的!”初三迴應道。李少白瞥了他一眼。初三撅起了嘴巴。
“老頭,走吧,下來扶我!”李少白瞥了他一眼。“來一個幹力氣活的,把這個不知天高的人帶走,一個脫俗境的人,還想跟入了出世境的人硬剛,哼!”
“俺來也!”一個彪形大漢,揮舞着雙錘,披頭散髮,赤着黝黑的上身,下衣着虎皮,滿面鋼須,憑此模樣,也能嚇退三千厲鬼!
“魯馬兒!你怎還活着?”皇帝頓時卻驚愕起來。“昏君,天不該俺死!今天,林家幾十口人命,無數忠良的性命,你就一併還了吧!俺要你死!”說完,舉起銅錘,便要打殺!皇帝身邊七個影衛立刻充斥着身上的罡氣。
“哎!打住啊,你別忘了,你做過什麼承諾!先把初三帶走!”李少白說道。魯馬兒聽完,只能緩慢地放下雙錘,夾於腰間,背起初三,向外走去!
“哎,那個老皇帝,反正今天小爺我也鬧了,那我再告訴你點事,老子本家姓玄!玄道濟的玄!”說完眼睛一挑,示意拾音跟着他走。拾音在後面尾隨,任憑楚涼軒吶喊,也無濟於事。
衆人也沒敢再阻攔,畢竟他們頭上,還有個喝酒的人呢!想走的人留不住!
“哎,馬兒哥,大哥怎麼沒現身呢?”初三在魯馬兒背上悄悄問魯馬兒。“俺哥說他背不動你!他也不想見這個狗皇帝!”
“哈哈哈!拾音寶兒,你算是入了虎口了!”初三眉飛色舞,一臉賤笑。拾音使勁地瞪了一眼初三。
幾人先走,李少白殿後,看着幾人遠去,李少白將葫蘆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將葫蘆掛於腰間,“走了,打酒去!”便也御劍而去。
只留下滿堂人,錯愕、驚奇、無奈以及憤怒!
這婚結的,金家這臉,是打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