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其中的人,大多數非富即貴。
而在這市裏的富貴人家大多早就認識,也不見得多冷場,衆人杯籌交錯,相互寒暄。
直到會議即將開始,衆人才逐漸回到了自己的包間之中。
“劉少,您看這個,這個可是我特地從一個古董販子手裏面截下來的,上好的血玉扳指!”
劉家包間之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持古樸木盒,殷切地同坐在高位上的青年人講話。
“這東西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用的,必須得是劉少這樣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這不,我這就馬上給您送來了。”
劉志鵬端着茶水飲了一口,陰鷙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他扣了扣桌子,示意這人將東西放下。
中年人反倒是面色一喜,嘴裏面就說得更是起勁了。
“您願意收下就好,您要是還喜歡什麼,儘管和我說,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會辦到的!”
正說着話,外面的劉志天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臉上還帶着一絲餘驚未定。
“二少!這麼久不見你風采依舊啊,最近有沒有喜歡的妹子,要是沒有,我老黃再給您找幾個!”
中年人面上又是一喜,聽說劉志鵬對他這個弟弟向來也不錯,要是兩個一起巴結,說不定事情就又着落了。
三天前,劉志鵬派人搞了他的公司,他公司也不大哪裏經得起這些大佬的折騰,差點就廢了。
爲此他還給了劉家一般的股份,求的就是劉志鵬高擡貴手,但劉志鵬股份雖然收了,也沒有半點打算留情的樣子。
他這纔不得不過來求饒巴結。
誰知道劉志天看也沒看他一眼,擡起腳對着他的肚子就踢了下去,將他踢了個倒轉。
“滾蛋!什麼玩意也配和我說話!”
劉志天還心懷不滿,又是踹了好幾腳,將人踹了出去才甘心。
“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反正他家公司過幾天就要到咱們手裏,這時候當然是要多壓榨一點他的錢了。”
“你不叫他給你送東西,還把人趕走,有沒有腦子?”
劉志鵬一直等到劉志天把人收拾走了,這纔開口,語氣倒是輕鬆,可見沒把這人放在眼裏。
但劉志天只是哼哼了兩聲,沒有答話。
劉志鵬眉頭一挑。.七
“怎麼?殺那個廢物沒殺了?我就說你養點像樣的人,別總是找那些小混混辦事吧。”
聽到這裏,劉志天的嘴脣蠕動兩下,心裏面猶豫起來。
他倒是不想說,但萬一要是真的,壞了劉志鵬的事情,就算是他哥也不會放過他的。
“哥,剛纔我派出去的那些小混混都被陳凱給打倒了,我看他有點本事,好像學了點古武,說不定真的和那個傳說有關係。”
劉志天心心念念想殺了陳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心有不甘。
誰知道劉志鵬這個往日裏最緊張的傳說的人聽見了,卻是一聲不屑嗤笑。
他將茶放下,淡定地看着劉志天:“還古武呢,就你派的那些人,隨便找個練家子就能收拾了,你不是說陳家窮着呢嘛,放心好了,窮人怎麼可能和傳說有關係。”
劉志鵬說完,看劉志天的臉上依舊是心有餘悸的樣子,不由得搖頭。
“放心,陳凱的事情交給我。”
他拍了拍手。
隨即外面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提着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少女進來,直接將少女丟在劉志天的腳下。
“剛纔這個服務員過來給我送東西,我看她長得不錯,留給你了。”
劉志天此時立刻做出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伸手去摸底下的少女:“哥,給我就給我,你幹嘛把人綁起來啊,看看這臉,這身材,要是被弄傷了多可惜啊。”
“這窮逼裝模作樣,我說讓她陪你,她還不知好歹說自己不是出來賣的。笑死了,這些窮人不都是我們的玩物?”
劉志鵬不屑地撇嘴:“你儘管玩,玩死了就玩死了,我會找人收拾好,現在好處給你了,等下展品上可別給我掉鏈子。”
隨便抓一個女人就能讓弟弟給自己好好辦事,這種事情在劉志鵬這裏划算得很。
地上的少女聞言又開始瘋狂掙扎,奈何嘴裏面塞着東西,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窮逼就是賤!陳凱也賤,你特麼也賤!老子今天不光是要陳凱死,你也得被老子玩死!”
劉志天一腳踹在少女的肚子上,抓着少女的頭髮往旁邊的臥室拖。
很快,臥室裏面就傳來了淒厲的哭叫聲。
撕心裂肺痛苦至極。
劉志鵬在外面淡定地聽着,伸手招呼旁邊的保鏢:“注意點二少爺,要是他給那個服務員留活口了,你就把她殺了,免得多生事端。”
保鏢領命守在臥室門口。
而劉志鵬坐在屋子裏,手裏面盤恆着中年男送來的血玉扳指,臉色越來越沉。
雖說他對劉志天說陳凱是傳說這件事情壓根不信,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把陳凱利落地解決纔行。
劉志鵬從旁邊拿起手機,不斷翻找着通訊錄,目光之中有些猶豫,但還是很快撥打了其中的一個電話。
“嗯,只要你幫我解決了這個小子,什麼事情都好說。”
劉志天提着褲子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劉志鵬說這句話。
他心頭一喜,又囂張起來。
既然他大哥都說了不是傳說,那陳凱就肯定不是,而且這次可是大哥親自找人收拾陳凱,難道還用擔心陳凱能跑掉嗎?
劉志天示意保鏢進去收拾殘局,自己卻樂悠悠地朝外走。
除了展品的事情,他當然還要親眼目睹陳凱的死狀了!
要是陳凱不死,他怎麼可能安心呢?
而與此同時。
陳凱與葉瑤兩人也終於趕在古玩鑑賞會開始之前,來到會場的門口。
“冤家路窄。”
踏入會場的葉瑤第一個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劉志天,頓時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