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就像是一杆槍,唐黎指哪兒他打哪兒,馬上轉過頭去瞪着唐斯年:

    “你就是罪魁禍首,一切都怪你。”

    唐斯年作爲一個背鍋大戶,顯然是已經背習慣了,聽到他這麼說,臉上表情都不變:“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臭臭不生氣”

    唐斯年不提這兩個字還好,一提這兩個字馬上又踩到了白衡的貓尾巴,氣的白衡跳起來轉過頭怒罵:“唐斯年,你再叫一句臭臭試試,你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瞧把我們家臭臭能耐的,我不信,你來呀。”唐斯年朝白衡各種挑釁。

    白衡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唐斯年伸出一隻手抵着他的額頭,兩個人在房間地板上扭打成一團。

    唐斯年處於上風,白衡馬上翻身將他撂倒,然後伸出拳頭一頓錘。

    唐斯年其實是有點謙讓的,但後來被打疼了,乾脆也反身去還擊。

    唐黎作爲挑起戰爭的當事人,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事情做,乾脆捧着瓜子在旁邊看熱鬧。

    汪正東也坐在旁邊一起看。

    “誒,你們發現沒有?”汪正東指着白衡和唐斯年你一拳,我一拳,互毆的身影,嗑着瓜子說:“白衡這孩子在打架方面好像比唐斯年有經驗。”

    “哪兒啊,大哥這不是處於上風的嗎?”唐絃歌好奇的撓了撓太陽穴。

    “他的確是處於上風,但那是因爲他力量上比白衡要強一些。”王正東指着他們兩個,開口講道:“但實際上論起打架技巧還是白衡要更多一些,而且這小子手段足夠狡猾,就是可惜力量不足,所以被你大哥鎖的死死的。”

    “但凡要是換個人,他都不會處於下風。”

    唐黎聽到以後點了點頭:“外公這話說的沒錯,不過這是不是也就變相代表着,在打架這件事兒上還是力量大可破。”

    “光有蠻力也不好使,基本的腦子還是得有的,否則就得像你五哥那樣,一直都在喫虧。”汪正東出言感慨。

    唐黎哦了一聲。

    汪敏在旁邊看半天的戲了,見這兄弟倆人既打不出個輸贏,而且還在地上滾着沒完,實在是影響形象,忍不住開口叫停:

    “你們兩個人真是夠了,打打鬧鬧個沒完,又不是什麼大事,好了,好了,趕緊從地上起來,都多大的人了。”

    唐斯年和白衡打的正上頭,結果就被自家老媽一手一個給拎起來了。

    白衡一腦袋頭髮都亂糟糟的,但還不忘記告狀:“我不管,總之就是他先欺負我的,他叫我臭臭,不要告訴我說什麼,不應該告狀,我就告狀了,愛哪兒哪兒告去!”

    “什麼叫做我先欺負你的?我那明明是爲了你好,所以才提醒你起來的。”唐斯年跟白衡講道理:“那外公也叫你臭臭了,你怎麼不去收拾他呀。”

    白衡瞥了汪正東一眼。

    唐斯年又指了指唐黎:“還有她,她也說了。”

    唐黎無辜攤手,可憐兮兮的看着白衡,一臉【你忍心嗎】的表情。

    白衡……對唐黎當然是不忍心的,但是他又懟不過汪正東。

    所以仔細思量下來以後,他還是決定暫時先生唐絃歌和唐斯年的氣。

    就在唐絃歌覺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時候,白衡剛剛放在桌上的那個錄音器忽然發出滋滋的響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白衡豎起食指示意,大家都不要出聲,然後將音量稍微調大。

    不一會,裏面傳來了秦洛新的聲音:

    “你……把……這個東西摁亮…到時候…”

    秦洛新說話的聲音磕磕絆絆,但是差不多能夠聽出大概。

    唐黎將錄音器的頻頻仔細撥了一下,認真傾聽。

    不過一會兒對面又傳來了另外一個女人聲音:“boss,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到時候咱們沒有逃出去,那豈不是連帶着咱們一起給……”

    “怎麼?你害怕?”秦洛新說話的聲音經過調整,從錄音器那邊變得更清晰:“既然害怕,那就滾出去,這個任務用不到你插手。”

    “沒有,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那女人慾言又止,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洛新直接打斷:“既然不害怕,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咱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女人後面再沒說話,過了不到一會兒,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想來應該是拿着秦洛新交給的東西離開了。

    白衡又聽了一陣子,確定秦洛新那邊沒有在傳來聲音,這纔回過頭問唐黎:

    “剛剛錄音器裏邊,跟秦洛新說話的那個女人,你聽出是誰了嗎?我覺得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想不太起來了。”

    唐黎聽到他這麼說,也陷入沉思,過一會兒搖了搖頭:“記得不太清楚了,但好像在樺嵐組織某個機械控制室內聽過,聽秦洛新剛剛在錄音器裏邊說話的意思,他好像是在策劃着什麼。這讓我想起了之前的何權書。”

    何權書那時候也是安排了一場爆炸意外,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

    不過,秦洛新應該不會用同樣一種辦法,但很有可能想法類似。

    “把這個錄音器留着,尤其是這一小段,必須截下來進行祕密保存。”汪正東指揮:“剩下的,唐斯年,你去外面打聽一下,看看等下闞雲謙那邊是不是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唐斯年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唐黎在此期間也沒閒着,而是隨手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手動連接跟錄音器的藍牙。

    唐斯年離開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張邀請函。

    汪正東臉上露出毫不意外的表情。

    唐斯年開口說道:“我剛纔下樓去前臺打聽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闞雲謙,闞雲謙的意思是說,關於視頻的事情他不想追究了,想讓事情到此告一段落,但唐黎畢竟是受害者,所以他準備晚上開一個酒宴作爲補償”

    “所以說?那個王八蛋,爲了秦洛新,自己沒事兒過來找事兒,現在知道較真下去,秦洛新很可能會喫虧,所以就大蒜隨便開一個酒店就將這件事情草草略過了?”唐絃歌氣的想罵娘。

    “光是這樣就好了”唐黎聲音悠然:“回憶一下秦洛新的錄音內容,我懷疑那傢伙就是想借助闞雲謙這次開的酒宴,在上面搞鬼。就是不知道他準備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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