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爲厲鎮羽會良心發現安慰她一下呢,結果扭頭就和她說錢的事兒。
這是錢能解決的嗎?
壓下心頭不斷滋生的火氣,肖寧在厲鎮羽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厲總,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厲鎮羽不喫這一套。
肖寧差點暴走,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我又不挖你藏在心底的祕密,就問幾個常見的問題,你怕什麼?”
“激將法?”恢復理智的厲鎮羽,反問道。
“對。”肖寧沒否認。
厲鎮羽看了她半晌,失笑一聲,靠着辦公桌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居高臨下的審視着肖寧,“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有嗜血的傾向?”肖寧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厲鎮羽沉默了。而沉默,往往等同於默認。
“好,我知道答案了。下一個,你是不是經常做噩夢?而且噩夢中,每次都說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事件?”
厲鎮羽再次沉默。
肖寧忽的壓低了聲音,“是關於你母親嗎?”
厲鎮羽身體一震,肖寧便知道她猜對了。
這些,是她和厲鎮羽在這段相處時間中發現的。
厲鎮羽這個人,通常不喜歡廢話,更喜歡動手,而且每次必見血。
比如厲家的酒會,再比如,那次和她一起去肖家。肖家的那晚,林浩斌的傷和油膩老男人沒法比,但也是出了血的。
肖寧猜測,厲鎮羽之所以嗜血,多半是他母親走時給他留下的陰影,讓他潛意識覺得,只有這麼做,讓新的血蓋住母親流的血,他心裏纔會好受。
厲鎮羽搖了搖頭。
肖寧頓時頭大。之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徹底治好厲鎮羽。
眼下看來,簡直比登天還難。他的心一直封閉着,從不曾對她敞開,也不願意接納她。
這讓她以後的計劃,執行起來,無比艱難。
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纔好。
問完問題,肖寧休息的差不多了,她打了個哈欠,起身。
手腕驀的被人抓住,“你去哪?”
“睡覺啊。被你折騰了大半夜,我就算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吶。”
厲鎮羽抿了抿脣,“不是說好了,期限一個月?”
肖寧頓時愣住。
她都忘了這一茬了。
“現在?不是吧,厲總,你不是已經撐過去了,還用的着我陪你睡?”肖寧低頭看了眼身上鬆鬆垮垮的睡衣,言語間夾雜着一絲無奈。
“撐過去,不代表能成功入睡。”厲鎮羽解釋道。
肖寧現在只想罵娘。還有誰比她更慘?
被咬傷了不說,還得立馬履行工作的職責。厲鎮羽真夠黑心的,簡直就是資本家中的資本家,把剝削壓榨勞動力做到了極致。
“那你保證,什麼都不做。我現在是個傷號,經不起你再一次的折騰了。”肖寧指了指自個兒的脣,麻勁兒過了後,火辣辣的疼。
厲鎮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