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響起,驚動了主別墅的人。
等厲謙披着衣服,在管家的陪伴下,走到案發現場時,厲鎮羽已經揚長而去,徒留在地上蠕動發出含糊不清聲音的兩個保鏢。
鮮血流了一地,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氣息。
現場情況看着很嚴重,事實上也的確很嚴重,但兩人還有一口氣,並沒有死絕,只是整個人都廢了,下巴也被卸掉了。
厲鎮羽嫌他們叫的難聽。
場面有些血腥,膽小的人紛紛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厲謙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請的保鏢,在業內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然而到了厲鎮羽面前,什麼都不是。
厲冷鋒沒回來,厲冷月倒是在,她後趕過來的,看到慘不忍睹的現場,嚇得尖叫了一聲,“爸,他這是想造反嗎?連你的人都敢動。”
“今天是保鏢,明天該不會就輪到你了吧?”
厲謙瞪了她一眼。
意識到說錯了話,厲冷月連忙改口,“爸,我的意思是,照這個情況發現下去,咱們家的人,恐怕會全被他幹掉的。”
厲謙沒有接話。
他雙手背在身後,擡頭望着天空。
今晚無月,深藍的天空就好像一個能吞噬掉一切的,巨大無比的黑洞。
厲謙的心裏,有些不安。
厲鎮羽之所以廢掉兩個保鏢,而沒有選擇對他動手,就是一種警告。
警告厲鎮羽,再有下次,傷的可就不是保鏢這麼簡單了。
厲謙不敢往深了想這個問題。
但,肖寧是必須除掉的。
挑破厲鎮羽與厲家關係的人,都該死。
厲冷鋒在肖靜所在的醫院留宿,知道保鏢被廢之事已然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祕書給他打電話彙報的。
一開始,厲冷鋒還有些不願意相信,他覺得厲鎮羽沒那麼大的能耐。
經過祕書再三保證後,厲冷鋒纔信了,胡亂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走的。
肖靜不依的拽了他,“你不是說今天一天都會陪我,這就走了?”
厲冷鋒轉身,在肖靜臉上親了一口,“不是我不陪你,是家裏真的出了事。昨晚厲鎮羽闖了老宅,殺了兩個人。”
“殺人?”肖靜驚呼了一聲,想起寺廟那晚,掐住她喉嚨的手,仍心有餘悸。
“他都殺人了,你爸還不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呀,這樣大家不就都安全了。”肖靜憤恨道。
婦人之見。
厲冷鋒被纏的有些不耐煩,有些想發火,但想到還沒有挖出肖弘的祕密,又生生忍住了,嘴角擠出一抹笑,“你倒是說的簡單。”
“厲氏集團的股票好不容易纔止住下跌的趨勢,這個時候再爆出厲家有個殺人犯,你是嫌我命太長了,給我減幾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