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厲鎮羽這尊大佛在，沒人敢在他頭上拔毛。
阮明染不太習慣去別人家裏住，更何況她才和肖寧見了三面，雖然投緣，但貿然住進肖寧的家裏，多少回有些不自在。
不過轉念想到陸黎程，阮明染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挑着精心修過的細眉，問道，“那我晚上可以和你睡一起嗎？”
肖寧微愣，隨即爽快的答應了，“當然可以呀。”
阮明染瞬間笑開。
厲鎮羽和陸黎程互看彼此不順眼，聊了幾句公事就沒了共同話題，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聽肖寧和阮明染說話。
就隔了一個沙發的距離，兩人對話，厲鎮羽和陸黎程聽到一清二楚。
當聽到兩人晚上要一起睡後，厲鎮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和肖寧在一起之後，就沒發現她有什麼朋友，如今阮明染剛好在，又和肖寧聊得來，厲鎮羽自然樂的成全。
反倒是陸黎程有些不爽，臉色很臭，不斷的給厲鎮羽遞眼色，用眼神示意厲鎮羽去阻止，別讓肖寧霸佔着阮明染不放。
厲鎮羽視而不見。
見厲鎮羽無動於衷，陸黎程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道，“長夜漫漫，沒有媳婦，你睡着的麼？不覺得寂寞麼？”
厲鎮羽嗤笑一聲，“關你什麼事。”
之前，離了肖寧會睡不着，那是因爲他有心結，一個是母親的死，另外一個就是一直耿耿於懷的小女孩。
眼下，其中一個心結已解，只剩下了母親的死。
肖寧，不也爲他承受了很多。
陸黎程，“......”
他覺得厲鎮羽腦子指定有那個什麼大病。
夜裏抱着媳婦睡不香麼？非要孤身一人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視線來來回回在厲鎮羽淡漠的臉上掃了幾秒鐘，陸黎程忽然壓低聲音，不懷好意道，“你該不會是不行吧？我記得在魅色的時候，面對一屋子美女，你都硬不起來。”
厲鎮羽的眸色瞬間變得危險，他冷下了一聲，“我不行？那你行？十八歲到二十三歲，跟人家好了五年，連個崽子都沒造出來。”
陸黎程被噎到了，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是的，他在十八歲的時候，就要了阮明染。
之後，阮明染一直陪在他身邊，這樣的關係，持續了五年，直到阮明染提出分手。
那時年輕氣盛，覺得多了層障礙做起來不舒服，所以他從來沒有采取過措施。說來也奇怪，做了那麼多次，愣是一回都沒中招。
五年，都沒造出來個孩子。
陸黎程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他和阮明染之間有個孩子，有了這層羈絆，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冷漠，不會只在牀上對他臣服。
只談性，不談愛，就是他目前和阮明染的相處狀態。
肖寧和阮明染說着說着，發現那邊的氣氛不對，兩人忍不住咬起了耳朵，“你聞到火藥味兒了沒？味道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