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瞬間覺得食堂的飯沒那麼香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屁顛屁顛的下樓。
方磊的車停在樓梯下面，車後排的窗戶開了一小半，隱約能看到厲鎮羽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看到肖寧時，他的眉梢眼角漾開一抹溫柔。
上了車，繫好了安全帶，肖寧才問道，“今天中午怎麼有空過來了？”
厲鎮羽觀察了肖寧一會兒，纔回答道，“準備去見一個合作客戶，剛巧順路經過你這邊，就尋思問問你，要不要一塊兒去喫飯？”
“遠嗎？”肖寧問道。
知道肖寧是個守時的人，厲鎮羽保證道，“下午上班前，一定把你送回來。”
這意思，就是路程有些遠。
厲鎮羽都這麼說了，肖寧哪還有拒絕的道理，開玩笑道，“那你可得好好選餐廳，味道要是不好，你晚上得親自做一頓飯補償我。”
“樂意至極。”厲鎮羽答應的爽快，說着話鋒一轉，“爲了晚上親自下廚這份榮幸，我可得好好選一家難喫的餐廳。”
肖寧白了厲鎮羽一眼，揮舞着拳頭威脅道，“你敢。”
車子開了有一段路程，厲鎮羽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心情不好？”
雖然剛纔和他有說有笑的，但笑鬧過後，厲鎮羽還是能明顯的看出，她不開心。
“也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說來聽聽。”厲鎮羽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就那個La。好歹也是奢侈品界金字塔尖的存在，結果做出來的事兒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出爾反爾，還加塞關係戶，我都搞不明白，傑斯是怎麼把這個品牌做到如今這個規模的？我母親的配方固然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但也不至於，非用她的配方不可吧？”
“傑斯今天來找過你了？”厲鎮羽靜靜的聽完，然後問道。
肖寧點頭，“對啊，他一張口，就讓我和肖氏集團合作。他也不用腦子想想，我和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和他們合作個屁啊！”
一着急，不雅的字都蹦出來了。
說完，肖寧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在厲鎮羽面前，雖然有時候咋咋呼呼了些，但談吐方面極有分寸，不會說這些讓人感觀不好的詞彙。
結果，今天氣急了，一時沒忍住。
厲鎮羽倒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碎碎唸的肖寧透着股可愛。
無論哪一面，都是他放在心底很多年的人，厲鎮羽怎麼會嫌棄。
見肖寧噘着嘴，模樣氣呼呼的，厲鎮羽擡手，拇指摩挲了幾下她的脣瓣，神祕兮兮的開口，“等會兒和我見了合作客戶，你保準會開心到飛起來。”
肖寧立馬被勾起了好奇心，抱着厲鎮羽的胳膊撒嬌道，“誰呀？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看我認識不？”
現在，能讓她開心到飛起來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La的總裁傑斯，親口告訴她，La放棄了肖氏集團，只和她合作。
別的，肖寧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她興奮的了。
然而，無論肖寧怎麼軟磨硬泡，甚至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厲鎮羽仍舊無動於衷，別說合作客戶的名字了，就是別的信息也沒透露半分，嘴嚴實的緊。
耗了一陣子，肖寧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