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手下,紛紛往肖靜和肖寧所在的地方走來,硬生生的把兩人分開。
分開時,肖寧的齒間還叼着一縷衣服的碎片。
是從肖靜的衣服上,生生咬下來的。
肖靜穿了條黑色的加絨打底褲,被肖寧咬到的地方,多了個洞,有鮮血從洞口滲出來,傷口深可見骨。冷風一吹,鑽心的疼。
肖寧被肖弘的人制住。
肖靜忍着疼,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到肖寧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登時,五道清晰的指印,出現在肖寧的右臉上。
肖寧的頭,被這一記耳光打的偏向一側。肖靜還想繼續時,肖弘開口,“行了,別在這兒浪費功夫了。回去了,你想怎麼對付她都行。我們先離開這兒。”
肖靜揉了揉震的發麻的手腕,聽話的停了手,卻不忘對肖寧撂狠話,“姐姐,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招待你。”
肖靜,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狠的話。
肖寧“呸”了一聲,吐了肖靜滿臉的唾沫。
肖靜臉色瞬時變得極其難看,擡手擦了擦,又給了肖寧一記耳光,“記喫不記打。你現在就是一條任我宰割的喪家之犬,還敢對我擺臉色?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臉上青紫交加,但肖寧的眼神,一片狠絕。
如果厲鎮羽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一定要讓肖家所有的人,跟着一起陪葬。
冬天的夜,格外的冷,尤其還伴隨着凜冽的寒風。
爆炸發生的地方,所有的可燃物都燃燒殆盡,只剩下地面上一處小小的微弱火苗,被風吹的左右搖曳。最終,這簇火苗還是沒能經得住大風的洗禮,晃悠了幾下後,熄滅了。
肖弘的手下,壓着肖寧和簡幸,依靠着肖弘拿着的手電筒的光,亦步亦趨,遠離別墅羣,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去。
忽的,一行人前方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黑色的風衣,背對着肖弘而站,風衣下的雙腿,又直又長。
他的背脊挺的筆直,就好似屹立在嚴寒中,迎風不倒的松柏,沒來由的給人一股安全感。
肖寧看到這抹背影,眼眶忽然溼潤了。
她很想哭,卻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眼前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肖寧擔心的不得了的厲鎮羽。
他沒事,真好。
“想帶着我的人去哪兒?”厲鎮羽的聲音輕飄飄的,被風吹散了些許,顯得更沒什麼力度。但熟知他性格的肖寧,卻知道,他這是怒極的表現。
沒遇到她之前,厲鎮羽基本就是當場發脾氣。
遇到了肖寧之後,他的暴脾氣收斂了很多,因而發起怒來,都是不顯山漏水。說話的語氣越是平靜,就代表他越生氣。
“你......你不是被炸死了嗎?”肖弘和肖靜也認出了厲鎮羽,肖靜驚恐的瞪着厲鎮羽的背影,不敢置信的驚呼了一嗓子。
厲鎮羽輕笑了一聲,緩緩轉過身來,“抱歉,真是可惜,沒能如你所願。”
嘴上說着抱歉,但實際上,厲鎮羽臉上一絲歉意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