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她本人沒有親自報名，是Ling的負責人江司慕，親自替她報的名，我們暗箱操作不了。”
“她和Ling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厲冷月詫異。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據我打探到的消息，年前下雪那陣子，江司慕來過S市一趟，只見了厲鎮羽和肖寧一面，之後誰也沒見，就離開了。”
厲冷月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有江司慕保駕護航，撤銷肖寧的報名申請，是徹底的沒指望了。
那麼，就只能硬碰硬。
“你覺得我們的設計師，和她比，有幾分勝算？”厲冷月忽然開口問道。
助理頓時陷入爲難之中，踟躕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那當然是我們贏了。她之前做的是化妝品，珠寶是第一次接觸，怎麼能和我們公司旗下那些資審設計師比。”
厲冷月脣角的笑容發冷，“我覺得也是。你去派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別靠太近了，厲鎮羽這個人嗅覺靈敏的很，很容易被他發現。”
“是。”助理應了一聲，退出了辦公室。
助理走後，厲冷月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天色還沒完全暗下去，馬路兩旁的路燈卻依次亮了起來，好似兩條火龍，沿着東西方向蜿蜒，一眼看不到盡頭。
華燈初上，已經隱約能看見S市夜景的繁華。
厲冷月盯着向遠處蜿蜒的路燈，紅脣勾勒出一抹幽冷的弧度。
同一時間，肖寧正在翻閱一個月前，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籍，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肖寧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厲鎮羽手裏攥着一張餐巾紙走了過來，給肖寧擦了擦鼻子，“打噴嚏還有這個說法？”
肖寧點頭，“對呀。打一下是有人罵我，兩下就是有人想我。”
“這樣啊。”厲鎮羽把紙揉成一團，準確無誤的丟進茶几旁的垃圾桶，想到什麼，對肖寧說道，“那你再打一個。”
肖寧滿腦袋的問號。
“你不是說，打兩個就是有人在想你。”厲鎮羽提示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誰會在這個時間點兒想我？”
厲鎮羽幽黑的深眸絞着肖寧，形狀優美的薄脣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嗓音低沉，語速很慢，“我。”
肖寧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下，擡眼與厲鎮羽對視。
他的眼底，盛滿了深情，餘下的皆是她的倒影。
肖寧能從厲鎮羽的眸底清楚的看到，她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
大約真被厲鎮羽說中了，又或者厲鎮羽真的在想她，肖寧沒來由的，又打了一個噴嚏。幸虧頭低的及時，唾沫星子纔沒有碰到對面厲鎮羽的身上。
止住了噴嚏，肖寧捂着鼻子，“暈，還真被你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