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冷月也不急，她慢條斯理優雅的起身，“張總你慢慢考慮，我等你的好消息。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厲大小姐慢走。”張桐起身送人。
等厲冷月的身影想消失在走廊，張桐斂了笑，走了幾步，敲響了隔壁包廂的門。
“請進。”回答的是一道女聲。
張桐推門而入，不若和厲冷月見面時的漫不經心，表情瞬間變得很恭敬，“三爺，肖小姐。”
桌上的碗碟已經撤了，換上了一壺沏好的熱茶，茶湯泛着好看的青綠色，上面飄着幾批茶葉，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厲鎮羽給張桐倒了一杯。
這可是親自到的茶，張桐受寵若驚，哪裏敢喝，雙手接了過來，攥在手裏，維持着彎腰的姿勢站在原地。
厲鎮羽也沒管他喝不喝，問道，“厲冷月和你談什麼了？”
張桐不敢耍心思，一五一十的回答，“她讓我與她合作。還說，聯合了S市好幾家企業共同對付三爺您。”
“當然了，我沒有答應，說是考慮考慮。”
厲鎮羽帶着薄繭的指腹在桌上輕輕的扣着，指腹上還有沒好利落的傷痕。敲擊聲停止的剎那，有聲音從他的薄脣溢出來，“答應她。”
張桐恭聲回了個“是”字。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什麼意思。”厲鎮羽擡起眼簾，幽深的眸子看向張桐。厲鎮羽看人時，給人的壓迫感很強。
張桐連連點頭，“明白。我會老老實實的充當三爺您的眼睛，幫您監視厲家的一舉一動。”
他坐的位置，對應的桌面上上了一杯茶，可厲鎮羽一口都沒喝。喝習慣了肖寧泡的帶甜味兒的茶，突然換成了原汁原味的，厲鎮羽有些不適應。
厲鎮羽和肖寧離開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後，張桐才從包廂出來，給厲冷月打了個電話，“喂，厲小姐，我考慮好了，決定和你合作。”
這個結果，在厲冷月的預料之中，她嬌嬌的笑了幾聲，“合作愉快。”
從會所出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夜色如水。
車輛行駛在繁忙的馬路上，車窗開了一綹縫隙，摻雜着涼意的風吹了進來，肖寧靠在座位上，忽然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還噁心的想吐。
難受的緊，好不容易捱到別墅，幾乎是車停穩的剎那，肖寧便衝向了別墅的洗手間，彎腰狂吐。
說是吐，就是乾嘔，吐不出什麼東西。
厲鎮羽追了過來，幫肖寧輕拍着背脊順氣，又示意夏管家把簌口水拿過來。
嘔了好一會兒，肖寧才覺得好受了些，就是臉色不太正常，透着一股羸弱的蒼白。
“好點了嗎？要不要我讓蘇鈞過來？”厲鎮羽把簌口水遞給肖寧，柔聲問道。
肖寧搖了搖頭，“算了，天這麼晚了，別麻煩他了。我應該是喫壞了肚子，緩一陣子估計就好了。”
“真的不要緊？”厲鎮羽還是有些不放心。
肖寧擠出一個笑容，“真的。扶我上樓休息吧，我胳膊腿使不上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