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忙着手頭上的事情,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厲鎮羽的到來。
厲鎮羽站在門口,雙手抱肩,姿態慵懶的靠在辦公室的門上,沒出聲。
他靜靜的看着,肖寧跟個小陀螺似的,不停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高馬尾在後腦勺上一甩一蕩,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靠近門邊的同事,最先注意到了厲鎮羽,張口就要喊肖寧,卻被厲鎮羽用眼神制止了。
同事笑了笑,繼續幹活。
整棟樓的人都知道,厲鎮羽和肖寧的感情很好。一到飯點兒,不是肖寧上去找厲鎮羽,就是厲鎮羽下來找肖寧。
十一點半就下班了。
肖寧一直忙到十二點一刻才搞定,她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眼腕錶,下一瞬就急匆匆的往門口的方向跑,心裏想的是,厲鎮羽肯定等急了。
跑的急,肖寧沒注意到門口站着個人,直愣愣的撞進了那人的懷裏。
“對不起。”肖寧道了歉,退開一步,準備繞過眼前的人,手腕驀的一緊。與此同時,同事竊笑的聲音響起。
肖寧後知後覺的擡頭,才發現她撞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厲鎮羽。
嗔了他一眼,肖寧改爲挽着厲鎮羽的手,“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吱一聲。”
厲鎮羽斂了斂眉,聲音淡淡,“沒多久。”
這時靠近門口的同事嚷了一嗓子,“厲總早就來了,是肖總你一直沒發現。”
肖寧心底一暖,和厲鎮羽一塊兒往電梯口走,邊走邊說道,“下次碰上我忙的時候,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喫就是了。”
肖寧無語,“你這慣的什麼破毛病。那我後面出差的話,你豈不是要餓死?”
“誰說的,我和你一塊兒去。”厲鎮羽挑眉。
肖寧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瞪了厲鎮羽一眼,打趣道,“你怎麼比狗皮膏藥還粘人。”
“你是我老婆,不粘着你粘誰?”厲鎮羽理直氣壯的回道。
肖寧,“......”
近段時間,明海集團愈發的針對白氏集團了,通過不正當競爭手段,攔截搶走了好幾個屬於白氏集團的項目。
厲鎮羽也不甘示弱,給予了狠厲的回擊。
明面上,普通喫瓜羣衆還沒意識到兩家公司之間瀰漫的硝煙,但混商圈的人第六感相當敏銳,爲了避免被大佬相爭的餘火波及,紛紛保持中立,兩邊誰也不得罪。
這樣一來,倒是苦了那些和兩家公司有合作的人,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得罪了另一方。
肖寧和厲鎮羽想方設法應對明海集團發起的種種刁難,行事小心了又小心,但兩人各自負責的公司,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問題。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肖寧,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別墅。
夕陽西下,簡紀平和夏管家在屋前的臺階上擺了個棋盤,正在下象棋。一旁收養簡幸的老人,則拿着大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着,時不時嘀咕一句。
看到這一幕,肖寧脣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如果可以,晚年她也想過這種愜意的生活。
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三位老人齊齊擡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