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鈞旗下的研究室沒研製出解藥前,他們並不能輕舉妄動,因爲他們的手上沒有向海明的把柄,無論做什麼,向海明都沒那麼多顧忌。
厲鎮羽搬了張椅子坐在肖寧身旁,分析道,“常衡消失,向海明一定會加派人手對瀾山會所嚴加看守,我即便知道常衡的藏身之處,也沒法靠近他。”
“我去見常衡,很容易被發現,搞不好還會害了常衡。這事兒,得讓獵鷹去。她能隨意出入瀾山會所,行動比我方便。”
肖寧點頭,“說起來,咱們麻煩她的次數還挺多的。”
“沒辦法,誰讓她強呢。強者,就該發揮強者的作用。”厲鎮羽倒不是怕危險。常衡是他好不容易埋伏進瀾山會所的一顆棋子,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有些可惜。
“我明白。待會兒我和她說一下。”忽的想到什麼,肖寧又問道,“對了,常衡同意去見向海明的條件是什麼。”
之前厲鎮羽和陸黎程在醫院談話的時候,她出來剛巧聽了幾句,但不清楚後續。
“他和向海明相愛相殺,你猜猜他提出的條件是什麼?很容易猜到的。”厲鎮羽賣了個關子,讓肖寧猜。
“除掉向海明?”
厲鎮羽點頭,“都說虎毒不食子。向海明大概是真讓常衡傷透了心,所以他纔想讓向海明死。”
肖寧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世道,有些人就是那麼的奇怪。
父子、手足相殘,不顧念一點親情。
如常衡,如厲謙,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談完事,肖寧挽着厲鎮羽的胳膊剛從書房出來,就聽到房間傳來哭泣聲。
肖寧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兩個小傢伙坐在牀上。
一看到厲鎮羽,立馬剎住了眼淚。
走近了,看到兩人中間圍着的一團水漬,厲鎮羽的臉當場就黑了。
怕什麼來什麼。
走的時候,還警告他們不能尿牀。
結果,纔多大一會兒的功夫,牀上就尿流成河。
厲鎮羽臭着一張臉問道,“誰幹的?”
團團圓圓同時低下頭去。
這意思很明顯,他倆都有份。
厲鎮羽暴走的心都有了,念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倒是沒發火,指着牆角對團團圓圓說道,“換好了衣服,給我去面壁。”
團團圓圓“哦”了一聲,脫掉溼噠噠的褲子,連滾帶爬的翻下牀,站到了牆角,臉對着牆,時不時的用餘光瞄厲鎮羽一眼。
兩人光着屁股面壁,模樣說不出來的滑稽。
房間裏充斥着一股尿騷味,厲鎮羽眉毛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他一臉嫌棄的把牀單拽了起來,看到牀墊也溼了,又把牀單丟了回去,讓方磊去傢俱店重新買一張牀。
“你們倆給我過來。”厲鎮羽對揹着他的團團圓圓說道。
團團圓圓乖巧的走了過來。
彷彿才意識到肖寧也在,趕緊用手握住了小鳥。
“你們自己說,再有下次怎麼辦?”
團團眨眨眼,“那就讓爹地揍一頓。”
厲鎮羽看向了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