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父提着的心放寬了很多。不是向海明就好。
“我是。”厲鎮羽的爲人，樊父多少清楚一些，他也沒隱瞞自己的身份，因爲沒那個必要。
電話都打到他這裏了，厲鎮羽早就知道他是誰了。
“樊忠在嗎？”厲鎮羽又問。
樊父眉心皺起，“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在你身邊？麻煩您讓樊忠接一下電話。”厲鎮羽從和樊父簡單的對話中，判斷出，樊忠應該和樊父在一起。
樊父徵詢的望着樊忠。
樊忠苦笑了下，從樊父手裏拿過手機，“喂，厲總。”
厲鎮羽沒追究樊忠不辭而別給公司造成的損失，而是問道他離開的原因，“爲什麼離開？”
樊忠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半晌才憋出一句，“厲總，對不起。”
厲鎮羽聲音涼薄，“我想聽的，不是這三個字。”
靜默了片刻，厲鎮羽繼續道，“好，你不說，那我就來猜一猜。你們舉家離開，是不是和向海明有關？你和他關係破裂了，對不對？”
樊忠沉默。
厲鎮羽便知道他猜對了，“你替向海明辦事這段時間，他給了你不少好處。如今，你突然叛逃，以向海明的性格，他會放過你？放過你們全家？”
“向海明身流着常衡的血。常衡殺了你妹妹，所以向海明間接的算你的半個仇人。我想，你此次之所以選擇離開，是不想樊麗重蹈覆轍，對嗎？”
樊忠眼睛眨動的頻率很快。
他沒想到，厲鎮羽什麼都猜到了，甚至也知道，他和向海明是一夥的。
“厲總，我......”樊忠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默默的嚥了回去。
樊忠陷入了抉擇。
他跟向海明打交道了許多年，清楚的知道，向海明是一個怎樣的人。
樊娟的確是因他而死。
可這事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向海明因着樊娟的緣故，覺得有愧於樊家。可是這份愧疚，隨着樊忠的背叛，還剩下幾分，誰也不知道。
樊忠看向自己的父親。
樊父聽到了自家兒子和厲鎮羽的對話。他不想捲入厲鎮羽和向海明的風波中，可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
厲鎮羽已經找到了這裏，很快，向海明也會找過來。
樊家，必須在兩人之間做一個決定。
樊父把手機拿了過來，對着厲鎮羽說道，“樊忠可以同你合作，但你必須時刻保證樊忠的安全。還有，事了之後，不再打擾我們。”
厲鎮羽輕笑了下，“完全沒問題。”
樊父提的這點要求，很容易做到。
“我找樊忠合作，並不是讓他替我衝鋒陷陣，擋槍擋子彈。僅僅是讓他在必要時候，幫我認個人而已，根本就不存在危險。”
樊父明顯有些不信，懷疑道，“你說的真的？”
“當然。”厲鎮羽回答的很爽快，“我的目標，從來都是向海明。樊忠不過是聽從他命令辦事的馬前卒而已，沒必要爲難一個走卒。”
停頓了下，厲鎮羽繼續，“更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