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個落到向海明手裏的人,除了腦袋是完整的,其他的部位被切割成了一塊塊裝進麻袋。不一會兒的功夫,地面上便積聚了一灘血液,把周圍溼漉漉的土壤,都染紅了。
厲鎮羽薄脣抖動了幾下。
片刻後,他邁步上前,手在兩顆腦袋的眼睛上輕輕拂了下。
死不瞑目的兩人,眼睛緩緩閉上了。
收回手,厲鎮羽的手緊攥成拳,良久才鬆開,吩咐方磊,“去給他們找塊好的公墓安葬。另外,妥善安置他們的家人。”
方磊點頭,“是。”
向海明,真的太狠了。
活着的人,根本無法想象,這兩人在向海明的手裏受了怎樣的折磨,才被允許死亡。
方磊叫來人,把門口的屍體處理了。
回到別墅內,一行人都異常的沉默。
......
早上五點,獵鷹和江司慕一夥人離開瀾山會所後不久,肖靜收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看着屏幕上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沒打算接,第一遍掛斷了。
不一會兒,她收到一條短信。
“忘了怎麼從非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來的?現在翅膀硬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了?”
肖靜嚇得一個激靈,手哆嗦了一下,差點沒拿穩手機。
居然是向海明。
閉了閉眼,控制住情緒。第二遍電話打過來時,肖靜萬分不情願的按下了接聽鍵。
向海明陰冷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你現在在哪兒?”
“在......”肖靜張口就要說瀾山會所,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改口道,“在別墅,怎麼了?”
肖靜臉上寫滿了不甘,說話的嗓音卻聽不出絲毫異樣,“你說。”
向海明說了幾句,肖靜聽得心驚不已,漸漸的聲音裏夾雜了哭腔,“向總,這條路行不通的。他們不會相信我的。”
“那是你的事兒,我不管。如果做不到的話,那你也沒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別想着躲,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有的是辦法找到。”
即便掛了電話,向海明的聲音,依然如鬼魅般,在肖靜的耳旁,陰魂不散的一遍遍迴盪。
肖靜在車裏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大亮,她把自己弄的蓬頭垢面,才驅車趕往肖寧和厲鎮羽位於城郊半山腰的別墅。
秋日的陽光,沒夏天那麼烈了。
一縷縷柔和細白的光,穿透落地窗,照進了屋子。定睛一看,能發現細碎的塵埃,在光影裏旋轉翻飛,好似在跳舞。
一宿沒睡,肖寧的眼窩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樊忠已經回國了。
此刻和厲鎮羽坐在一塊兒,探討向海明的藏身之處。
樊忠說道,“向海明和我說的最多的,是生意方面的事兒。其他的,不怎麼和我提。目前我知道的,也就一個瀾山會所,至於S市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據點,我並不清楚。”
說着樊忠停頓了下,“向海明沒來S市前,都是通過網絡或者電話和我聯繫,也就最近一年,我才和他近距離的頻繁接觸。”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心驀的一沉。
如果連樊忠都猜不到,更遑論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