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開外的向海明,看到這些盾牌,下意識的眯起眼,手無聲的探向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厲鎮羽的位置。
由盾牌護着的二十四個人,一踏進鐵門,便有無數暗器從四面八方朝他們飛過來。這些暗器有箭矢,有飛鏢,還有手指長的銀針。
暗器的尖端塗了毒,打在堅硬的盾牌上,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最後全部被吸附在盾牌上配備的磁石上。
暗器雨持續了大概有三分鐘,就變得稀稀落落,當最後一枚被吸附在磁石上,隔了很久都沒有第二枚,盾牌撤開,厲鎮羽和獵鷹未傷分毫的盾牌中站了起來。
向海明瞅準這個時機,扣動了扳機。
子彈帶着凌厲的破空聲朝厲鎮羽飛去。獵鷹帶來的二十個人,其中一個趕忙舉起手中盾牌去擋。子彈衝擊的速度和威力,遠比暗器要猛的多。
盾牌雖然將子彈擋了回去,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盾牌崩出一個坑,舉着盾牌的人,被這股力度反彈,震的手臂發麻,人禁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厲鎮羽手及時的撐在他的肩膀上,幫他穩住連連後退的身體。
這人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厲鎮羽。
盾牌可以擋暗器,但擋子彈多少有些不現實。厲鎮羽讓人退開,冷着眉眼從盾牌後面走了出來,一步一步靠近向海明。
與此同時,他的手裏也多了把槍。
獵鷹和他並排前行。
硬拼的話,她和厲鎮羽加起來,是不輸眼前這夥人的。
地下室,不知哪裏涌進來一股風,吹得空氣嗚嗚作響,帶着絲徹骨的寒意。在場的人,衣襬被這股風颳的獵獵作響。
可惜,這幾槍,沒有一顆子彈擊中厲鎮羽和獵鷹。
因爲地下室,忽然瀰漫起一層濃白的霧,擋住了彼此雙方的視線。霧很濃,加上地下室光線昏暗,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視野,如何找到對手,對向海明的人來說是一個難題,但對厲鎮羽和獵鷹來說,並不是。
厲鎮羽早前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早就練就了一副敏銳的聽覺。
獵鷹也不例外。
她當殺手的時候,熱帶雨林訓練是必備課,而熱帶雨林的清晨,往往大霧瀰漫。
地下室的這一方空間,被濃霧籠罩。
向海明的人,一下子慌了。
靜寂的地下室內,能時不時的聽到他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哪來這麼大的霧?”
有人問向海明,“我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老大,該怎麼辦?”
大霧之中,向海明朝厲鎮羽和獵鷹的方向胡亂開了幾槍,然後命令兄弟們撤。
可來都來了,厲鎮羽和獵鷹,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全身而退呢。
兩人閉上眼,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用心的捕捉着周圍的動靜。下一秒,兩人同時動了,無聲的靠近前方。
霧濃,向海明的人撤離的速度很慢。
他們還沒走幾步,忽然間覺得脖子一疼,好像是被利器劃傷了。
伸手一抹,指尖全是血。
空氣中,蔓延起大量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