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寧坐下後,大家纔開始動筷子。
蘇鈞對程筱說道,“都老熟人了,你不用拘束。”
程筱點頭。
席間,除了升級爲母親的肖寧和阮明染,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喝了點酒。區別在於,夏管家和簡紀平喝的是度數偏低的果酒,其餘的人則是白的。
烈酒入喉,油然而生出一股火辣辣的灼燒感。灼燒感過後,竟然產生了一絲甘甜,縈繞在舌尖,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再來一杯。
難得氣氛好,大家都沒少喝。
厲鎮羽和陸黎程身爲父親,自是沒少被灌酒。
一頓飯,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結束。午餐結束後,是水果以及肖寧和阮明染親手做的點心。
飯後,簡紀平和夏管家逗了會兒厲心寧和陸一一,便上樓休息了。
肖寧手癢,和在場的女眷支棱起一張牌桌。
程筱犯了難,“我不會打麻將。”
蘇鈞捉住她肩膀把人按在椅子上,“玩吧,我給你當軍師。”
程筱不同意,“別,要不你替我?我站旁邊學習學習。”
話落,程筱就要給蘇鈞讓位置。
蘇鈞連連搖頭。
肖寧和厲鎮羽舉行婚禮那晚,他被厲鎮羽逮住打了一宿,也輸了整整一宿,差點連褲衩子都輸沒了,時至今日,想起仍心有餘悸。
自那晚以後,他再沒上過牌桌。
“你坐着吧。我一個大男人,贏你們的錢,傳出去多沒面子。”蘇鈞找了個像模像樣的藉口。
程筱一聽,覺得也是。
肖寧和阮明染分別坐在她的左右兩側,而她們的男人,人手抱了一個娃在哄。對面坐的是獵鷹,江司慕靠在獵鷹的椅子上,充當的儼然是軍師的角色。
厲鎮羽和陸黎程抱着自家的娃在沙發上落座,哄厲心寧和陸一一睡午覺,兩人時不時往牌桌的方向瞄一眼。
陸黎程一邊輕拍着陸一一的背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厲鎮羽聊天,“半年沒摸麻將,你瞧她們饞的。”
說着陸黎程收回視線,對懵懂的陸一一道,“你呀,長大了千萬別學你媽咪。”
厲鎮羽失笑,“她才一個月,能聽懂什麼?她們想玩,就讓她們玩好了。你意見這麼大,是怕輸不起?”
陸黎程“呸”了一聲,“誰怕了。我最不差的,就是錢。”
兩人這邊較勁,那邊牌局已經開始了。
牌桌前坐的都是女眷,大家都抱着娛樂的興致,所以涉及的金額並不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道理,她們都懂。
程筱學東西快,幾把下來,逐漸摸到了訣竅。
自認爲翅膀硬了,不需要蘇鈞教了,程筱開始趕人,“你忙你的去吧,不用在這兒守着我。”
對面的江司慕看了會兒,就去幹別的了。
就她一個人有軍師,程筱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蘇鈞哼了一聲,“過河拆橋這一招,你倒是學的挺快。”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蘇鈞還是起身走開,去了厲鎮羽和陸黎程跟前。
厲心寧和陸一一,本來都快被哄睡着了。結果蘇鈞過來,手欠的分別戳了戳她們的臉頰,用的力道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