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了,蘇父蘇母招呼大家喫菜,“你們都嚐嚐。不合胃口的,多擔待一下。”
肖寧回以一笑,“伯父伯母,你們客氣啦。”
飯桌上的酒,是蘇母按照古方親自釀的,一直藏在地窖中,很有些年頭了。平日裏,蘇父都捨不得喝,如今厲鎮羽來,蘇父大方的啓封了兩壇。
蘇鈞喫味,“爸你真大方。我每次回來,說帶一罈,你都不肯,這會兒捨得拿出來了。”
蘇珩搭話,“何止是你,我天天回家,都沒在飯桌上見過。上一次喝,都十多年前的事兒了。”
蘇父哼哼,“給你們倆不懂酒的兄弟喝,純純的浪費。”
“哦,是嗎?那三爺,你喝出什麼特別沒?”蘇鈞陰陽怪氣完了,側身看着厲鎮羽問道。
厲鎮羽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甘甜醇香,不斷衝擊着舌尖上的味蕾。淡淡的甜味散去後,酒的強大後勁襲了上來。
市面上買的酒,基本都是勾兌過的,很少見這麼純正的酒。
厲鎮羽放下酒杯,認真道,“的確是好酒。”
“誰不知道是好酒?你都是說說,好在哪裏?”蘇鈞不依不饒。
蘇母瞪了他一眼,“你話怎麼這麼多?喫你的飯。”
蘇鈞,“......”
儘管桌上是陳年佳釀,肖寧很想嘗一嘗,但爲了厲心寧和陸一一,還是忍住了。她在心裏默默的想,等給孩子們斷了奶,一定要放開膽的暢飲一回。
飯局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結束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這會兒都快八點了,路上兩個多小時,加上回去收拾,沒十二點根本搞不定。大人們倒還好,折騰下沒什麼,就是難爲了孩子。
考慮到孩子們,肖寧同意了。
傍晚,一行人來的時候,蘇母就讓人把後院的廂房打掃了出來,就是爲了方便客人入住。
蘇家人主的主屋雖然有兩層,但空置的房間並不多,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最終,簡紀平、夏管家和收養簡幸的老人在主屋住下了,其餘的年輕一輩,通通到後面的廂房休息。
主屋和廂房有一條長廊連接,廂房窗戶那一側臨水。
進屋之後,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初春,夜晚還是有些涼。
廂房是兩間式。
厲鎮羽在外間把厲心寧哄睡後,進裏屋找肖寧。
擡眸,就看到肖寧趴在窗戶上,半邊身體探出窗外,皎白的月光緊緊的灑在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大約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肖寧徐徐轉過頭來,嘴角噙着一抹溫柔的笑。
從厲鎮羽這個角度看過去,月光將她側着的脖頸照的又細又白,如同一塊色澤上乘的璞玉,在隱隱的發光。
厲鎮羽盯着肖寧纖細的脖子看了幾秒鐘,然後抿了抿鋒銳的薄脣,強迫自己挪開視線。
肖寧沐浴在月光下的模樣,真是勾人的要命。
尤其,對恪守男德近一年的厲鎮羽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