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陳州看了下自己的日程表,明晚好像要和一位客戶見面,在趙洋洋和客戶之間,他幾乎毫不猶豫選擇了趙洋洋。
畢竟都答應了人女孩子,怎麼能食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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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倪的傷勢漸漸大好,她決定要出庭指證孟天的罪行,即便孟天脫離了嫌疑,但他還是要和所有人說出真相。
得知她的決定,肖寧很支持,她一直都知道,方倪甜美清純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堅韌的心。
方倪終於能下牀,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用靠護士的攙扶,親自去隔壁找陳清。
從她母親和妹妹疲憊的臉上就能看出來,陳清依然沒有什麼好轉。
方倪雖是心痛,但面上還是掛着溫和的笑。
“清清,能陪我說說話嗎?”方倪柔聲詢問。
陳清看了她一眼,嗓子乾澀道,“我都知道的。”
方倪的心瞬間被什麼東西揪住,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早該知道的,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對付孟家父子,那就是以卵擊石,我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以爲我能做到,可現實還是給了我一記耳光。”
陳清說着就掉下了眼淚。
“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在醫院躺這麼久,我現在這幅身子,活着也是煎熬,只要我死了,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大家都能迴歸正常的生活。”
“你說什麼傻話呢?”方倪立即打斷了她,“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事情還沒有成定局,一切皆有可能,再說,你纔是受害者,你死了,孟家父子就真的開心了。”
陳清搖了搖頭,“我沒力氣再繼續抗爭下去了,你也看到了,自從我告了孟知以來,我把自己曝光在大衆眼前,我的名聲沒有了,接着我的健康也被奪走了,這樣的我,還怎麼面對這個世界?”
這麼多天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自殺。
只是,看到她母親和妹妹對自己的悉心照顧,她又不忍心,覺得哪怕是爲了家人,都應該好好的活下去。
可她的無力感在日漸加深,她怕自己就要快撐不住了。
“清清,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事還沒完,孟天一時是出來了沒錯,但還有人在發力,可能他很快就又要進去了。”
“然後呢?”陳清苦澀地笑着,“他還能出來,就算判了刑,他也有各種辦法減刑。”
“不會的!法律會公平公正的!就算他想搞特權!也會有人攔着她。”方倪說到這裏,便故意提起了肖寧。
“寧寧答應過我的,這件事她會管到底,你不是知道的嗎,她老公可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孟天根本沒資格和他比,我們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爲了讓陳清燃起生的希望,方倪只能這麼說。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起碼在她看來,反轉隨時都可能上演,孟天一時逃脫處罰,這算不得什麼。
過了會兒,陳清的妹妹進來了。
方倪看陳清有些累了,也沒打擾她就退出了病房。
陳請的媽媽站在走廊上,她耷拉着一張臉,面上寫滿了憂愁和悲傷。
“方小姐,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告訴我實話啊!”
“阿姨,您說,我肯定如實相告。”
陳清的母親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清清的案子,是不是沒有希望了?那些傷害的她還能受到法律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