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

    阮知夏簡直氣瘋了。

    她因爲她,被迫嫁給一個不愛的人,還要隨時當心被揭穿身份。

    可她呢?

    子珩不過是弄髒了她的衣服,她就要暴打他?

    欺人太甚!

    心裏原本就憋着一股氣,此時在看到阮子珩抱着頭,身子瑟瑟發抖的模樣,讓她的憤怒到了極點。

    “你那麼喜歡打人是吧!”

    她一把奪過阮子柔手裏的藤鞭,狠狠地抽在阮子柔的身上,“我現在讓你好好打個夠!”

    “啊——”

    “阮知夏,你個賤人,你敢打我!”阮子柔被抽打的皮開肉綻,她一邊逃,一邊叫罵着,“我要告訴我媽媽!你敢打我,我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阮知夏自然是知道丁宛瑜的厲害。

    她也知道,自己打了阮子柔,丁宛瑜不會放過她。

    可一看到阮子珩滿身血痕的樣子,她就氣得沒理智。

    那是她捧在心尖裏寵着的子珩啊!

    她都捨不得打罵的人兒,憑什麼被她阮子柔打得這般傷害累累!

    不能狠狠地替子珩好好的出口氣,她怎麼跟過世的媽媽交代!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阮子柔身上就多了好幾道血痕。

    她的叫罵聲引來了正在午休的丁宛瑜。

    丁宛瑜一出來,看到阮知夏追着自家寶貝女兒打,氣得那叫一個冒煙。

    她氣的渾身發抖,衝着阮知夏大喊道:“阮知夏,你是不是要造反啊!還不快給我住手!”

    阮知夏不怕阮子柔,卻從骨子裏懼怕丁宛瑜。

    小時侯被丁宛瑜虐打的畫面,是她這輩子,永遠都忘不掉的噩夢。

    即使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可對丁宛瑜的畏懼,卻已經深入骨子裏。

    所以幾乎是一聽到丁宛瑜的聲音,她便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身子還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阮子柔見阮知夏愣在那,趕緊朝丁宛瑜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丁宛瑜的手,哭着說道:“媽。你要替我收拾她,你看她都把人家打成什麼樣了!我好痛啊!”

    阮知夏勁不大,可抽了她好幾下。

    她現在疼的火燎火燎的。

    丁宛瑜看着阮子柔身上的傷,心疼阮子柔的同時則是對阮知夏無盡的憤怒。

    她憤怒地上前,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阮知夏避之不及,直接給打了一個正着。

    白皙的臉頰上,瞬間多了五道指痕。

    阮知夏目光兇狠地瞪着丁宛瑜,像極了被激怒的貓兒,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人。

    丁宛瑜被阮知夏那兇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不過也就是一下子,她便收住了心神,朝阮知夏不屑的罵道:“喲!嫁人了就是不一樣,都敢瞪我了!”

    “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我阮家養的一條狗,我讓你幹嘛,你就得幹嘛!別以爲你現在替子柔嫁進了司家,就有資本跟我嗆!”

    “誰準你對子柔動手的!看來我是太久沒有懲罰你了,讓你都不知道阮家,到底是誰在當家作主!”

    丁宛瑜轉身對着自己的保姆喊道:“華姐,把這個賤人給我拖到地下室去!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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