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阮天民聽了阮知夏的指責,也沒有爲自己辯解什麼,他慚愧的低下頭去,似乎默認了阮知夏對他的指控。
是他大意了,也是他粗心。
他仗着珩兒聽話,便想着離開一下子,沒關係的。
可誰能想到,就因爲他抱有一絲僥倖的態度,珩兒就不見了。
是他的錯。
她伸手抹了抹眼淚,站直了身子,她心灰意冷的看着阮天民,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阮天民,如果子珩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阮知夏說完,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子珩。
子珩一個人在外頭,一定會害怕的。
阮天民站在原地,看着離去的阮知夏,眼神一片沉痛。
要是珩兒有個萬一,別說夏夏不會放過他,就連他自己,都無法饒過自己。
丁宛瑜看着阮天民一臉悲痛的神情,她坐在那,雙手環臂,冷漠的笑了笑。
她直接往阮天民的傷口上撒鹽道:
“阮天民,你當初那般對我和柔兒,活該你丟了兒子!”
“你給我閉嘴!”
阮天民頓時暴怒的喝了丁宛瑜一句。
丁宛瑜似乎也是忍夠了,她站了起來,一臉怒意的瞪着阮天民。
“我爲什麼要閉嘴?”
“阮天民,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不把我當妻子,那也別想我再對你好!”
“你對我好?”
阮天民頓時就氣笑了。
“你是對我的錢好吧!”
阮天民算是看明白了。
以前她的賢惠,她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
自從他被威脅,將她趕出去之後,她就徹底的原形畢露了。
“阮天民,你說什麼呢!”
丁宛瑜見阮天民竟然把她對他的真心,貶的一文不值,頓時氣得心肝疼。
“好你個阮天民,我當初對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嗎?”
丁宛瑜覺得自己好委屈。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竟然被他說成,是愛他的錢?
她丁宛瑜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嗎?
雖然當初她確實是因爲他有錢,她纔會去勾引他的,可後面,她是真心實意愛着他的啊。
他怎麼可以那樣說她?
丁宛瑜委屈的眼淚狂掉了下來。
阮天民看着丁宛瑜在那委屈的掉眼淚,頓時覺得煩躁無比。
他瞪了她幾眼,最後乾脆眼不看爲淨,他轉身上樓去了。
丁宛瑜見阮天民竟然冷漠的轉身離去,頓時氣得直跺腳。
……
司暮寒正在車上等阮知夏,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正拿着手機,在接聽。
電話那頭,關閻在說。
“少爺,我們派去跟蹤天逸少爺的人,全都祕密消失了。”
得知他派出去跟蹤司天逸的人一夜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時,關閻也是大爲震驚了一下。
那些人,可是司家的暗衛,身手了得,可如今,卻全部失蹤不見了。
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個人消失的這麼沒有痕跡,大概是被抹殺了。
關閻的心裏不由泛起了一層寒顫。
司暮寒聽了關閻這話,目光瞬間暗沉了下去。
他的手,握緊了手機,心裏,似乎已經斷定了什麼。
他暗沉至極的道:
“天逸叔叔那邊,不用再派人跟蹤了,你們給我全力搜查當年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
“是。”
“另外,給我盯緊丁珂,務必要把她的狐狸尾巴給我揪出來!”
司暮寒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到了正從阮家大院走出來的阮知夏身上。
見女人邊走邊抹着眼淚,他的眸光微微一沉,他對關閻道了句掛了,便推開車門,大步走向阮知夏。
“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司暮寒大步走到阮知夏的面前,伸手將她圈入了懷裏。
阮知夏感受到了男人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眼眶更是一熱,她用力的抱緊司暮寒,哭着道:
“老公,怎麼辦?子珩不見了。”
阮知夏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心裏十分的不安。
司暮寒伸手撫着阮知夏的背,安撫着她,“別擔心,我立即派人去找他。”
阮知夏點了點頭,心裏卻還是擔心不已。
司暮寒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如先去把人找到更爲讓她安心。
所以司暮寒也沒有再說什麼好聽的話來安慰她,而是直接攬着她,將她攬上車後,他給自己的二哥霍時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
此時,一間精緻奢華的總統套房。
霍時笙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雙腿交疊,兩手交握。
漫不經心的睨着站在他面前,穿着他的黑襯衣,露出一大截瓷白一般的大腿的女人。
那雙腿,又直又長,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他的目光,隨着那雙誘人的大長腿漸漸的移到了女人的上半身。
黑色的襯衣下,身材曼妙有形。
再往上,便是那張精緻而冷傲的小臉,她的表情十分的冷漠,淡然。
完全不像是來求人的姿態。
霍時笙看着明明是來求他,卻一副冷傲拒人之千里的傅涼,他薄涼而性感的嘴脣,露出了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弧。
霍時笙起身,修長的手指,輕輕撩起傅涼的下巴,目光深沉晦暗的看着傅涼那張精緻且透着冷傲風華的小臉。
似笑非笑的道:
“傅小姐,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傅涼漠然的擡眸,看着霍時笙宛如上天精心雕刻一般的俊容,那般的孤傲冷漠,薄涼無情。
她清冷的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她雙手環着腰肢,頭微微歪向一邊,一張清冷的臉龐帶着厭世的寡淡,她語氣淡淡的問他。
“你想要的,不就是我的身體?”
傅涼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說的好像被當成禮物送過來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
霍時笙那張孤傲冷漠的臉龐瞬間蒙上了一層化不掉的冰霜,他冷嗤一聲,從她的下巴上,抽回了手指。
他俯身,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漫不經心的擦拭着手。
“傅小姐,你的身體縱然讓我有興趣,可你這張死魚一般的臉,實在叫我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