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今天出院了。
然而接他出院的人,卻不是他的小嬌妻,而是關閻。
今天是羅安安的生日。
阮知夏一大早就去蛋糕店裏提前訂好了蛋糕。
每一年,羅安安的生日,阮知夏都會陪她一起過。
雖說每一年,羅安安生日當天晚上都會神祕失蹤,以前她不知道是爲什麼。
可現在,阮知夏知道了。
因爲,唐鈺會陪羅安安過啊。
可惜今天羅安安的生日,唐鈺不在了。
所以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的夜。
阮知夏擔心今年沒有唐鈺陪羅安安過生日,羅安安心裏會有落差。
所以她就跟司暮寒請了個假,讓關閻去醫院接他出院。
而她則是去了羅安安的公寓,打算今晚,都陪在她的身邊。
當阮知夏提着做好的蛋糕來敲響羅安安的公寓門時,羅安安正在忙着打掃衛生。
聽到門鈴聲響起,羅安安立即放下了手裏的活兒,忙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對上了阮知夏那雙明豔動人的星眸,她笑眼盈盈的朝她笑着,手裏提着一個蛋糕。
“生日快樂,安安。”
阮知夏上前就給了羅安安一個大擁抱。
完全不顧羅安安此時還穿着圍裙,髒兮兮的。
“謝謝。”
簡單的擁抱最後在羅安安的主動退開下,結束。
羅安安看着阮知夏一身光鮮,而自己卻髒兮兮的,不忍心弄髒了她。
所以在阮知夏擁抱她的那一瞬,便主動的退了出來。
羅安安給阮知夏讓開了一條路,“趕緊進來吧。”
阮知夏提着蛋糕走了進來。
看着客廳四周打掃的一塵不染。
阮知夏不由調侃道:“安安,你打掃這麼幹淨,是打算日後拿來出租嗎?”
羅安安關上門,跟了上來,“不是。”
她是打算把房子封起來的。
反正這也不是她的房子,她出國之後,這個公寓,也就永遠封存起來了。
所以她就想着,在她出國之前,先着手打掃乾淨。
阮知夏將蛋糕拿到開放式的廚房的冰箱裏去放好,順便看了看羅安安冰箱裏的存貨有什麼可以做飯的。
結果發現冰箱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她不由扭頭看向羅安安,“我說安安,你冰箱什麼都沒有,你這些天,喫的什麼?”
羅安安面色一囧,“白天在學校喫的,晚上回來就隨便泡了面喫喫。”
她已經徹底被養廢了。
除了將就在學校的食堂喫點,要麼就是泡個面喫喫。
雖然味如嚼蠟,可她也是要喫東西的。
反正喫什麼都沒有味道,她也就不挑了。
更何況,她總要從過去走出來的。
難道唐鈺不在,她還要自我消沉不成。
不。
她從來就不是矯情的人。
她不會爲了誰,要死要活的。
唐鈺說的沒錯,她沒心的。
所以,她不會痛。
阮知夏看着羅安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將冰箱合上,走過去,將羅安安身上的圍裙給解開了。
“去,換身衣服,我們去超市買點菜回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喫的。”
羅安安點點頭,轉身上樓換身衣服。
羅安安換好衣服後,阮知夏就挽着她的手,兩人一起去超市買菜。
阮知夏和羅安安打車到杭城市區最大的超市。
因爲今日是羅安安的生日,阮知夏覺得不能太隨意,所以帶着羅安安去生鮮區,買了一些新鮮的蝦,打算給羅安安做她最喜歡喫的麻辣醉蝦。
另外,阮知夏又買了幾塊上等的牛排。
生日,又怎麼能少的了燭光晚餐呢。
當然,紅酒也不能少。
阮知夏是打算灌醉羅安安來着。
讓一個人暫時性忘掉過去,當然是把她灌醉啦。
阮知夏接着又買了些其他的菜,作爲陪襯。
羅安安看着阮知夏恨不得將超市都搬回去的架勢,連忙拉住了她,制止她還要繼續購買的行爲。
“夏夏,夠了夠了,就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的。”
羅安安低眸看着購物車裏那滿滿一車的東西,有些頭疼。
夏夏這是打算餵豬呢?
“誰說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了?”
阮知夏說。
“不止我們?”羅安安一怔,明顯有些錯愕,“還有誰?”
她不記得除了夏夏,她還有什麼好到可以一起過生日的朋友啊?
“我邀請了傅涼和萌萌,你不介意吧。”
阮知夏順手又拿了一根芹菜放到購物車裏。
羅安安先是愣了一下,爾後,搖了搖頭,說:“不介意。”
只是心裏卻微微驚訝着。
夏夏口中的萌萌是誰,她是不知道,想必是夏夏最近結交的好朋友,想借機介紹給她認識。
她自然是不會介意的。
夏夏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只是傅涼也會來,她很意外。
畢竟她和傅涼交集不多,雖說大學同宿舍三年,可實際她跟傅涼,也僅僅是那次在司暮寒帝菀的別墅裏,有過一次親密接觸。
雖說兩人曾同牀共枕過。
可傅涼性子冷淡,雖然表面玩的很熟,可實際,她還是覺得有距離的。
所以當阮知夏說傅涼要來,羅安安感到很震驚,也很稀奇。
同時也納悶着。
她感覺自己好像要失寵了。
夏夏竟然揹着她在外面有人了。
羅安安假裝不滿的嘟了嘟嘴,說,“夏夏,老實交代,你到底揹着我,在外面,還有多少個‘情’人。”
又是萌萌,又是傅涼的。
她這個正宮娘娘地位這是要不保了啊。
羅安安表示,她很桑心。
看着羅安安一副我喫醋,我心碎的神情,阮知夏頓時覺得好笑極了。
她伸手輕輕的地攬過了她的肩頭,側眸看着她,明豔動人的星眸盡是惑人的光。
“說什麼呢,說的我好似很花心似的。”
“放心啦,不管我外面情人多少,你永遠都是我的最愛。”
阮知夏說罷,還特別妖冶的撩了一下羅安安的下巴,特別像紈絝的痞子。
就算知道她是個女人,羅安安還是不爭氣的被她撩臉紅了。
她想,她可能認識了一個假夏夏。
明明她的夏夏之前還是個純潔的孩子。
現在已經變得這麼的痞氣了。
真是近墨者黑。
被帶壞了。
羅安安拂開她撩着自己下巴的纖纖玉手,打趣道:“好啊夏夏,你現在是越來越像司暮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