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懷抱一定有魔力,第二天醒來的雪川凜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怎麼會睡得那麼香。

    接着起牀時的她又發現牀的棉被也十分柔軟,房間裏還有淡淡的安眠香,原來裝潢改變的不止有裝飾而已。

    說起來,她的五官退化了那麼多嗎,怎麼現在連這樣的睡眠香都沒有察覺到。

    起牀後便到洗手間刷牙洗漱,臉洗到一半的時候聽到門鈴聲響,她暗自嘀咕着新一來這麼早嗎趕去開門,沒想到來的人是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博士,灰原小同學?”她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水,“你們怎麼來了?”

    “新一拜託我們幫你帶一下早餐。”阿笠博士笑着拿出提着的早餐袋,“玉子燒和飯糰對吧?”

    “還有味增湯。”灰原哀同樣拿出袋子。

    兩人送早餐這件事實在讓她有些羞愧,感謝的同時立馬請兩位進門,倒上茶並打算邀請兩位喫早餐。

    “不用不用,我們是已經喫過了。”阿笠博士立刻拒絕,熱情的拿出袋子裏的東西讓她喫,“嚐嚐看,這些都是在新一說的店買的。”

    “謝謝阿笠博士和灰原小同學。”

    她乾笑着,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喫着早餐,過程中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在喫完後問兩人。

    “新一怎麼沒過來?”

    “新一啊,他有點事——”阿笠博士尷尬笑着解釋。

    灰原哀看着她,目光復雜的開口說:“雪川小姐,我想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

    “?”

    “我曾在黑衣組織,本名——”灰原哀朝她伸出手,“宮野志保。”

    “宮野?”記憶裏的某一點被觸動,雪川凜意識到眼前的灰原哀所擁有的另一個身份,“研究所裏的宮野夫婦是你的父母?”

    “你應該知道吧。”一向冷靜的灰原哀在這時慌神,目光急切的盯着她問,“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他們是爲了救人。”

    在研究所內的無數次死亡中,她親眼看見,是宮野夫婦告知私藏她的父母,黑衣組織可能知道他們行蹤的事情,甚至爲了給他們逃跑製造時間,獨自阻擋黑衣組織的人。

    但黑衣組織的人本性殘忍,哪怕是日夜不停研究的科學家,阻擋到他們獲得不死成果後便會毫不留情的殺死。

    “抱歉,是因爲我。”她皺着眉,歉意的鞠下一躬。

    “他們早就知道。”灰原哀低垂眉眼,無奈又悽清的一笑,“那時給我的留言中,從沒想過真正能夠活下來,對於他們來說,那時的人體實驗沒能阻止,進入黑衣組織無止境的研究,已經與曾經的理想背道而馳,能夠爲救下你而死去,或許是好的結果吧。”

    “灰原……”她輕輕拍着小女孩的肩膀,目光憂傷,“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也許你還能和父母有很好的回憶。”

    “他們的死亡,是因爲黑衣組織。”

    灰原哀看着眼前已經成長的少女,在她失去父母的時間裏,聽聞少女也活得並不容易,當初她逃出組織,是她救自己出人販子之手,冥冥之中彷彿早有安排,這種安排又怎麼能使她對眼前同樣過得不盡人意的少女有怨惱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我父母生命的延續,所以我也很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好在,她的確好好活着,再也沒有最初帶血的戾氣,不再因實驗體而陷入險境,有着愛與被愛的能力,是真實的活在這世上。

    “工藤叫我過來和你聊聊,也應該料想到了這樣的結果。”灰原哀的笑容輕鬆幾分,父母的心結在這一刻被解開,那麼真正的兇手也應該要付出代價,“他那邊一定會解決的。”

    “那邊?”雪川凜神情嚴肅,“他已經進入黑衣組織了?”

    雖是問句,可她的神情分明十分確定,灰原哀點了點頭,繼續道:“別擔心,他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也許,她真的不應該擔心,理智告訴她,有能力聯合國際刑警將[影]覆滅的名偵探,也一定能夠解決掉這個他已經追查已久的黑衣組織。

    可人的情感脆弱不堪,光是想到他會面臨的險境,就讓她不安了起來。

    “我能幫忙做什麼?”她問。

    “新一的意思是讓你不要急,他的處境並不危險,黑衣組織裏有臥底接應,能夠保證安全。”阿笠博士慌張安慰着。

    “等。”灰原哀明確的給出了工藤的答案,“他不想你牽扯進去。”

    她的確答應過他不進入黑衣組織,卻也沒說就這麼幹等着什麼也不做啊。

    此時的雪川凜萬分複雜,想起昨晚新一談及到了昴先生,拿出手機就撥打過去電話,從那裏也應該能問到相關的消息。

    隨着電話撥通的那一秒,她忽然感覺眼前一黑,頭腦猛然發昏,接着便倒在了沙發上,最後失去意識之前,看見灰原哀正拿着柯南之前的麻醉針對着她。

    可惡,她的防備心怎麼越來越弱了,這麼近也會中招。

    “小哀,你怎麼對小凜用麻醉針啊?”阿笠博士着急查看,“這還是加強版的麻醉針,一睡不知道要多久啊。”

    “沒辦法,不能讓她影響工藤的安排。”灰原哀收起麻醉針,看着昏睡的少女輕嘆,“再說,不這樣的話,難道以我們兩個能攔住她嗎?”

    一老一少對眼看着,阿笠博士後知後覺的撓頭憨笑:“說得也是,哈哈。”

    “而且喫過早餐的話。”灰原哀深深的看去一眼,爲她蓋上毯子說,“應該沒那麼快餓。”

    話雖如此,這次的加強版麻醉針不知道能不能在今天醒來,遵循安排照看的兩人一直就待在她家各忙各的。

    不到兩個小時過去,昏睡的少女忽然渾身顫抖,額頭不停的冒着冷汗,注意到這一情況的灰原哀立刻拿紙巾擦拭,卻在下一刻看見雪川凜睜開雙眼,直直的與她對視。

    “這麼快?”着實讓灰原哀有些驚嚇。

    雪川凜從沙發上坐起,痛苦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小凜你怎麼了?”阿笠博士擔心的詢問,有有些心虛的低問,“難道是加強版的麻醉針有什麼問題……”

    “不是。”她的嗓音輕顫,低斂的睫羽輕顫着,看向灰原哀問,“是新一受傷了。”

    更準確的說,是新一遭受死亡威脅的時刻。

    “什麼?”灰原哀有些意外。

    雪川凜不知如何解釋,也是今天才恍然意識到,過去他們那些巧合的共同住院,或許就是源於這種同樣能夠避免死亡的能力,更準確的說,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連接,當對方遭遇到死亡威脅時,心臟會有一段時間感受到同樣的疼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