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四下張望，想找個機會逃跑。
龍辰冷笑道：“那是老子手段好，找到了你，再拖上兩天，京師的百姓恨不得把我吃了。”
小靈的手段着實毒辣，把借刀殺人用得爐火純青，自己從未直接針對龍辰，卻把龍辰逼到角落裏。
小靈手放在水盆裏，冷冷說道：“龍承恩，殺我沒這麼容易，你想好了。”
龍辰不再廢話，黑劍一閃，便殺了過去。
小靈從水裏抓起一塊冰柱，迎向黑劍。
冰柱與黑劍相接，冰柱瞬間碎裂，但冰渣子卻刺向龍辰。
“不好！”
龍辰心中一驚，連忙閃開，躲過冰渣子的攻擊。
“挺機靈的嘛！”
小靈在冰柱裏下毒了，如果被刺中，龍辰就危險了。
得了這個空當，小靈閃身從窗戶飛出，龍辰馬上追出去。
龍辰走後，府裏的衛兵衝進來，看到何氏衣衫不整，連忙報告禮部侍郎顧長平。
顧侍郎怒氣衝衝進來，呵斥道：“賤人居然私通，我要休了你！”
何氏大哭道：“老爺，是龍承恩那廝意圖糟蹋我，卻被衛兵撞破，他才跑了。”
顧侍郎信以爲真，大罵道：“老子明日進宮面聖，龍承恩不死，老子誓不爲人！”
何氏大哭大鬧尋死覓活，說龍辰差點玷污了她。
外面，龍辰緊隨小靈身後，兩人相距不過五米。
這一次，龍辰全副武裝，小靈卻光着腳，只穿了一件何氏的外套。
好在她有寒冰掌，不怕寒冷，要不然早被凍僵了。
兩人一逃一追，瞬間過了半個京師，影衛和西廠的人半途襲擊過幾次，都被小靈躲過，還打傷了幾個影衛。
很快，龍辰追到胭脂巷，小靈一頭鑽進人羣中。
外面宵禁，小靈目標太明顯，到了胭脂巷就不一樣了，到處是男男女女，要找一個人，那是大海撈針。
屋頂，芽兒手裏提着一籃子紅梅，見到小靈和龍辰進入胭脂巷，嘴角浮現一絲財迷的微笑。
“金餅，我來嘍...”
芽兒腳一點，落在大街上。
龍辰追入胭脂巷，立即失去了目標。
人羣中，一個男子走過來，低聲說道：“大人，小靈往月老樓去了。”
此人應該是西廠的暗子，龍辰也不是全都認識。
龍辰馬上往月老樓去。
走在大街上，迎面見到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手裏提着一個花籃，邊走邊問：“買花嗎，大哥哥？”
提着花籃的小手凍得通紅，臉頰也凍得紅撲撲的，樣子很可憐。
“你還在賣花啊？”
龍辰認出了芽兒。
芽兒見到龍辰，臉上浮現難以抑制的笑容，兩隻眼睛閃閃發光：“大哥哥，又是你啊，買花嗎？我已經一天沒喫東西了。”
龍辰扯了扯芽兒的衣服，說道：“你這衣服可不便宜，連飯都喫不起？”
芽兒委屈巴巴地說道：“這是阿孃給我的衣服，說胭脂巷都是達官貴人，穿得太差會被打的，她不給我錢不給我飯喫...”
龍辰急着去月老樓，身上摸來摸去，只摸出十幾個金幣。
芽兒見到金幣，兩眼迸射金光，小腦袋猛地點頭：“大哥哥最帥了，全胭脂巷最帥...”
龍辰笑了笑，快步往月老樓走去。
“大哥哥，你去哪裏啊？”
芽兒從後面追上來。
龍辰笑道：“我找人，你回去吧。”
芽兒噘着嘴說道：“大哥哥也找人啊，剛纔有個小姐姐也找人，她往金玉苑去了，她背上的花繡好漂亮啊，比我的花還漂亮...”
龍辰眉頭一皺，剛纔那個人不是西廠的暗子，而是小靈的手下，他故意誤導。
龍辰低頭看了一眼正在數錢的芽兒，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馬上往金玉苑趕去。
金玉苑是一個檔次不高的青樓，裏面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
龍辰到了門口，老鴇笑臉上來，拉着龍辰的手笑道：“公子面生啊，頭一回來啊？”
龍辰呵呵笑道：“我是胭脂巷的常客，只是你這金玉苑是頭一回。”
老鴇笑眯眯說道：“沒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共枕頭，公子隨我來，公子喜歡什麼樣的？高矮胖瘦男女老幼我們都有，隨便挑！”
龍辰眉頭一皺，詫異道：“男女老幼？”
高矮胖瘦可以理解，蘿蔔白菜各有所愛，燕瘦環肥品味不一，可男女老幼什麼鬼？
老鴇嘻嘻笑道：“看來公子是個保守的人，那我就給你介紹年輕姑娘，不過嘛...”
老鴇伸手掂了掂，示意要錢...
龍辰全身摸索一遍，發現金幣全給了賣花的小女孩，沒錢了。
老鴇見龍辰半天拿不出一個子來，頓時臉色就變了，冷笑道：“穿成這樣，還以爲是個體面人，原來想白嫖啊...”
嘖...這下尷尬了。
門外，何文白與胡志恆剛好路過。
“你看那個像不像龍將軍？”
何文白看到龍辰尷尬地站在門口。
胡志恆點頭道：“對，就是龍將軍。”
兩人迎上去，拜道：“添哥，您來胭脂巷怎麼不跟我們說啊？”
“這個金玉苑太差了，我們去忘情閣。”
龍辰見到兩人，笑道：“出門忘帶錢了，借我一點。”
有朋自遠方來，能借錢否？
交朋友就是爲了借錢，不能借錢的朋友算什麼朋友。
兩人二話不說，從腰間解下錢袋子雙手奉上。
“添哥，這地方真不好。”
龍辰笑道：“各有所愛好嘛，明天還你們錢。”
龍辰把錢袋子丟給老鴇，然後進了金玉苑。
老鴇連忙打開袋子，裏面都是紋銀，喜得眉開眼笑：“公子講究人...”
龍辰不理會老鴇，上樓找人去了。
金玉苑裏女子衆多，各種胭脂水粉的味道也很雜，但龍辰卻能分辨出一種特殊的香味。
上次在胭脂巷追殺滅龍的時候，也是這種香味指引。
那個賣花的小女孩真有本事啊，上次能在滅龍身上留下香味，這次能在小靈身上留下香味，回去讓馮合查查這小女孩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