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當着師孃含香的面把妹,完全不把這個師孃放在眼裏,含香很生氣。

    僕人的面煮好了,含香卻爛了下來。

    “師孃,請你坐下!”

    龍辰放下勺子,目光落在她豐滿的身子上。

    昏暗的燈光下,少婦穿旗袍特別有韻味。

    含香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龍辰,怒斥道:“你一個弟子,算什麼東西,老孃纔是這柳府的女主,你給老孃站起來說話!”

    “還有,這兩個騷狐狸哪裏來的,哪個青樓出來的狐媚胚子!”

    “你現在馬上給老孃轟出去,你再給帶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老孃告訴你師父,把你轟出家門!”

    水雲和玉清被含香說成青樓女子,兩人頓時怒了。

    “老母狗,你嘴巴放乾淨點!誰是青樓女子!”

    水雲第一個拍桌子起身,玉清跟着放下勺子,怒道:“柳太醫,這人能殺嗎!”

    水雲和玉清的話說得含香莫名其妙。

    “太醫?什麼太醫?他只是老爺養在房間裏的弟子而已!”

    “你敢殺我?我是這裏的女主人,我老爺是有名的太醫,你們敢!”

    含香感覺情況不對頭,心裏有些怕了。

    龍辰呵呵笑了笑,說道:“兩位姐姐莫生氣,坐下來說話。”

    “把水雲姐姐的面拿過來。”

    僕人立即端着一碗麪過來,龍辰拿起碗,夾了一碗麪,又加上雞湯。

    “水雲姐姐,試試雞湯麪。”

    龍辰很殷勤,水雲接了面,高興地喫起來。

    她們在宮裏被訓練成工具,用來宮鬥刺殺,地位很低賤,平時不是打就是罵,甚至被殺,極少遇到對自己好的人。

    龍辰這麼熱情,水雲真的很感動。

    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這都是她此生遇到的第一個善意。

    水雲抱着雞湯麪默默喫着,心裏五味雜陳。

    玉清看着水雲吃麪,心裏又是一陣不爽。

    龍辰見玉清不喜,微微笑了笑,拿起玉清的碗,也給她夾了一碗麪,說道:“其實我們都是苦命人。”

    一碗麪,澆上雞湯,龍辰送到玉清手裏,溫柔地說道:“試一試,挺好喫的。”

    玉清接了雞湯麪,坐下來慢慢品嚐,心裏升起一絲暖意。

    龍辰坐下來,笑盈盈看着含香,說道:“師孃坐吧,師父回不來了。”

    含香沒聽懂,問道:“老爺去哪裏了?今晚回不來,明天才回來?”

    龍辰起身,走到含香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軟腰,含香立即躲開,變色怒斥道:“小崽子,你敢調戲師孃!”

    龍辰笑了笑,說道:“師孃,師父給娘娘治病時用錯了藥,畏罪潛逃了!”

    “不怕告訴你,方纔娘娘已經下了絕殺令,老賊回不來了。”

    “白天那老賊匆匆出門,並非給誰診治,而是帶着細軟逃了。”

    “此乃誅九族的大罪,按理說,師孃該到菜市口走一遭。”

    龍辰笑盈盈看着含香,含香嚇懵了。

    “不可能,老爺醫術高明,是宮裏最好的太醫,怎麼可能用錯藥,怎麼可能畏罪潛逃,是你這小畜生騙我。”

    含香不肯相信,她不相信柳玉璧逃跑了,不相信自己從一個貴婦人淪爲罪犯。

    早上還好好的,突然就變天了。

    龍辰呵呵笑了笑,指着水雲和玉清說道:“師孃,這兩位姐姐並非什麼青樓女子,而是宮裏的姐姐。”

    “她們是王后娘娘派來的,她們的職責是保護我。”

    “當然,也要監視府上的人,特別是師孃,你可是老賊的女人。”

    水雲和玉清胎擡頭看了一眼含香,那眼神冷厲至極,嚇得含香身體微顫。

    “師孃啊師孃,你本來已經是死人了,腦袋應該掛在城牆上,身子被野狗喫掉。”

    “是我,你的大弟子,憑藉高明的醫術,在王后娘娘面前保全了你的性命。”

    “這府上的人,都靠着我才活下來的,要不然都死了。”

    龍辰走過去,再次摟住含香溫軟的腰肢。

    這一次,含香沒有躲避,而是乖乖地讓龍辰摟住。

    少婦的腰肢就是舒服,特別穿着絲綢旗袍,更是手感絕佳。

    “他...他..居然丟下我..”

    含香眼淚落下來,心中恨意油然而生,她感覺受到了背叛。

    平時柳玉璧說那麼多甜言蜜語,原來都是假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師孃你也別怪師父心狠。”

    “再說了,師孃應該慶幸,好在老賊沒有帶師孃一同潛逃。”

    “娘娘下了絕殺令,派出了精騎追殺,說不定老賊已經身首異處。”

    “師孃如果跟老賊在一起,此時也人頭落地了。”

    龍辰的手指輕輕滑過含香滑膩的後脖頸,含香的身子微微顫抖一下,好像真的有一把刀從脖子劃過一樣。

    含香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裏經得起這般恐嚇,當即嚇得癱軟在椅子上。

    “師孃,你應該慶幸,師父收了一個好徒弟。”

    “是我,在娘娘面前全力保你性命,沒有我,你已經是死人了。”

    “可是師孃你呢,你還罵我小畜生,師孃好狠的心啊。”

    龍辰言語挑逗,手在含香背上捏來捏去。

    隔着旗袍,那手感真舒服。

    這麼好的背,要不拔個火罐吧。

    含香笨歸笨,求生的本能告訴她,以前依賴柳玉璧,從今晚開始,要依賴龍辰了。

    “柳風,師孃不知道你師父的事情,師孃是無辜的。”

    “以前師孃不知道你在藥房,對你的關心不夠,你別往心裏去啊。”

    “以後師孃,還有府上的人,都要仰仗你了。”

    “師孃這輩子過得很苦的,家裏田產被豪強霸佔,把我嫁給一個半死不活的癆病鬼。”

    “後來他死了,族人又把我賣到了青樓,你師父替我贖身,這才過了幾年,又遇到這個事情。”

    “柳風,師孃以後就靠你了。”

    龍辰聽說過含香的經歷,確實有點苦,但也不是完全她說的那樣。

    小時候她也是個小主子,過着有人服侍的日子。

    後來家道中落,父親把家產賭光了,她被嫁給一個半死不活的癆病鬼。

    那個癆病鬼家裏頗有家資,含香本想着等他死了,就可以過上自己做主的主母日子。

    可他丈夫身子骨完全不行,結婚幾年就是守活寡。

    等丈夫死了,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宗族就把她賣到了青樓。

    至於她亡夫的家產,自然成了族人的,這叫做喫絕戶。

    不過,她也算運氣好,賣到青樓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柳玉璧。

    柳玉璧見含香長得好,將她買回了家裏當老婆。

    說幸運也幸運,說不幸也不幸。

    含香30多歲了,從未嘗過男人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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