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從客棧出來,立即上了屋頂,急速往城東飛去。

    踩着屋頂,龍辰儘量步伐放輕盈,很快到了福興街。

    薛員外的宅邸非常顯眼,因爲很大,而且院子和走廊的燈籠還在亮着。

    看樣子,裏面正在開宴會。

    古代人就喜歡晚上掌燈開宴會,這樣很有氣氛。

    站在高處,聽底下的聲音特別明顯,薛宅裏的聲音也一樣。

    裏面的歡笑聲清晰可聞,甚至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宅子周圍有看家護院的武師,不過這些人在龍辰眼裏都是些土雞瓦狗。

    腳下一點,龍辰掠過街道,落在了薛宅的屋頂。

    走了幾步,龍辰身形突然往前一閃,匕首往旁邊揮動一下,一個藏在屋頂的武師被一刀割喉,身子趴在屋頂不動彈了。

    殺一個宗師境界的武師,易如反掌。

    龍辰慢慢踩着屋瓦走到宴會正堂,底下歡聲笑語不斷,還有絲竹之聲。

    “薛員外這次又拿了百戲園的頭籌,財大氣粗啊。”

    “聽說是西域的公主,不知是也不是?”

    “哎,我們這些人哪有薛員外這般福氣,居然能將公主置於胯下!”

    薛員外聽得非常高興,哈哈大笑道:“客氣了,客氣了!”

    “我薛某不過是薄有餘財而已,都是各位捧場。”

    “我薛某不是喫獨食的人,今夜在此設下宴會,就是要與各位一同欣賞這西域公主的舞姿。”

    一個客人驚問道:“薛員外如此說,莫非買回來這麼多天,薛員外居然未曾享用?”

    薛員外哈哈大笑道:“李老弟太小看我薛某了,我府上美姬無數,何必急着享用?”

    “先與各位一同看過西域公主的舞姿,我再享用不遲。”

    這話引得其他人一陣叫好。

    這個薛員外愛慕虛榮,喜歡嘚瑟顯擺,有了好東西,必定大設宴席,招徠一大幫賓客來看。

    那個西域舞姬被他買了以後,一直養在房間裏,等着今晚上和衆人看過以後,然後才享用。

    有的時候酒喝多了,也有當衆行事的。

    有一次新買了一個美貌歌姬,薛員外一時興起,就在所有人面前,扒了那歌姬的衣服,當衆行事。

    所以,薛員外也被起了一個外號:薛酒瘋子。

    不喝酒的時候,薛員外很正常。

    一旦醉酒後,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薛員外就是豪爽,不像那馬莊主,摳摳搜搜的,讓人不齒。”

    薛員外聽到馬莊主,似乎特別厭惡,罵道:“別提那個驢卵蛋子!”

    龍辰見人不在這裏,也就懶得再聽。

    順着屋脊,龍辰摸到了後院。

    一處房間的燈光格外明亮,女僕進出匆忙,門口還有兩個武士提刀守着,時不時往房間裏張望。

    龍辰走到房間屋頂,慢慢揭開瓦片,屋裏正有一個西域女子正在浴桶裏沐浴,其他女僕在旁邊抱着衣服和胭脂之類的,等着西域女子洗完。

    龍辰從懷中拿出一些粉末,慢慢撒下去。

    不多時,房間裏的女僕紛紛倒地,西域女子也倒在水中。

    龍辰立即從屋頂一躍而下,守門的兩個武士根本來不及反應,喉嚨已經被割開。

    龍辰閃入房間裏面,兩個武士才倒在地上。

    從水裏抱出西域女子,龍辰忍不住驚歎身材絕佳,和獨孤嘉麗有得一比。

    放在牀上,龍辰拿來衣服給她簡單穿好,然後找了絲帶把人綁在背上。

    一切就緒後,龍辰打算離開。

    走到門口時,龍辰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便用武士的血,在牆上寫了個“馬”字!

    然後,龍辰飛身上了屋頂,揹着西域女子急速狂奔回到客棧。

    站在扎麗莎門口,龍辰敲了敲,油燈很快點亮,拉卡農開了門。

    龍辰進去後,立即關了門。

    看到龍辰身上的女子,拉卡農面露震驚之色。

    “主人,你這麼快就把人救回來了?”

    扎麗莎聽到聲音,立即起來,就看到龍辰把一個女子放在了自己牀上。

    看到女子的時候,扎麗莎狂喜,對着龍辰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她說謝謝主人,謝謝主人救了公主。”

    拉卡農在旁邊翻譯。

    龍辰拿出一瓶解藥,在女子嘴脣灌了一些進去,然後說道:“好了,你們慢慢聊,我要去休息了。”

    龍辰今天連續大戰,真的需要休息了。

    出門房間,龍辰回到馮合的房間。

    馮合正在呼呼大睡,龍辰只得將就一下,就在旁邊睡下。

    一沾上枕頭,龍辰也開始沉睡。

    龍辰走後,西域女子幽幽轉醒,睜眼看到扎麗莎的時候,她非常高興,抱住紮麗莎眼淚都下來了。

    兩人嘰裏咕嚕說了很久,扎麗莎又讓拉卡農到門外去,說房間裏有她們兩個就行。

    拉卡農拿了被子就到外面過道睡覺,她以前也這樣睡過道,沒什麼不習慣。

    僕人就是僕人,沒辦法的。

    薛宅。

    龍辰離開不久,宅子裏的人就發現了屍體,還有公主失蹤了。

    僕人趕緊報知薛員外。

    此時薛員外正在正堂和其他人吹牛比。

    “老爺不好了,公主被劫走了,武師也被殺了。”

    僕人衝進來大喊,薛員外聽得一愣,在場的賓客也都爲之一驚。

    “什麼?公主被劫走了?”

    薛員外臉色驟變,猛地爬起來。

    在旁邊護衛的武師熊遠厲聲問道:“你說武師被殺了?”

    院子裏的武師都是熊遠的弟子,他是師父,也是看家護院的負責人。

    僕人被嚇到了,點頭道:“兩個都被殺了。”

    衆人驚惶不定,紛紛勸薛員外報官。

    “薛員外,此等大事,需請官府出面。”

    “殺人搶人,此乃大奸大惡,必須報官。”

    薛員外還在心疼自己的西域公主沒了,光着腳就往後院跑。

    熊遠招呼自己的弟子跟着往後院去,參加宴會的賓客,怕事的立即跑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着往後院去。

    到了後院,就看到兩個武士躺在門口,房門被打開,女僕都躺在地上不動,浴桶裏空無一人。

    “誰幹的!”

    薛員外大聲咆哮。

    熊遠蹲下身子,仔細查看弟子的傷口。

    身後的弟子問道:“師父,誰幹的?”

    熊遠看得震驚無比,說道:“一刀殺兩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殺了。”

    “此人武藝極高,有可能..是武皇。”

    熊遠的話震驚了衆人。

    薛員外聽得頭皮發麻,說道:“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得罪過武皇強者?”

    武皇,那是什麼概念!

    薛員外怎麼敢得罪那樣的人。

    熊遠也搖頭懵逼地說道:“我又何時得罪過如此高手,竟然要殺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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