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少將軍就起來了？”
吳劍有些好奇，昨夜兩個嬌滴滴的公主，今日龍辰居然這麼早起來。
這完全不像龍辰的做事風格。
“早就起來了，天剛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馮合笑得眉飛色舞。
這樣的桃色話題，聊起來最有意思。
“找我什麼事？”
吳劍問馮合，馮合搖頭，示意吳劍自己進去。
走進院子，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裏面堆滿了冰塊，室內溫度驟降。
“少將軍，你弄這麼多冰塊幹嘛？”
這些冰塊是冬天的時候存在冰窖的，等夏天熱的時候拿出來消暑。
龍辰從冰窖搬出來，堆在房間裏，四面都是冰塊，房間成了冰屋。
“軍中有沒有人擅長盜墓的？”
龍辰突然這樣問，吳劍很驚訝，問道：“我們的軍餉不夠了嗎？”
盜墓肯定爲了錢財，龍辰自己不需要錢，那就是用作軍費了。
“不是，糧餉足夠，我想找寒玉牀。”
龍辰看着周圍的冰塊，感覺溫度還是差一點。
“寒玉牀？要寒玉牀幹嘛？”
吳劍不知道用處，龍辰並不解釋，說道：“吳叔別問爲什麼，你馬上問問軍中有沒有人擅長盜墓，西廠會配合你們行動，越快越好，時間不多了。”
龍辰不說，吳劍也不問，馬上出門找到馮合。
“你知道了？”
“知道，大人吩咐過了。”
馮合笑嘻嘻的，吳劍爲難地說道：“盜墓啊，軍中誰擅長盜墓？”
行軍打仗和盜墓不搭邊，在軍隊中尋找盜墓賊，恐怕很難。
馮合笑道：“你忘了一個人。”
吳劍問道：“誰？”
馮合笑道：“陸機，這廝祖上幹過盜墓。”
馮合在上官軍中做刺探之事，陸機是皇城司的，他們兩個人熟悉，所以知道陸機的底細。
“陸機做過盜墓？”
吳劍沒想到陸機祖上還幹過這樣的勾當，馮合笑道：“走，我們去找他，大人趕時間。”
吳劍回頭看了一眼密室，問道：“少將軍要幹嘛呢？盜墓缺德。”
馮合笑道：“別問，我也不知道。”
兩人立即找到陸機，說了來意，陸機臉上掛滿爲難和尷尬之色。
“我祖上盜墓不錯，但是我已經改行了，此事禍及子孫，太損陰德。”
陸機不想提及祖上盜墓的事情，感覺很丟人。
馮合勸道：“這次爲了天下蒼生，你如果找到了東西，祖上盜墓的罪過一筆勾銷。”
陸機知道這是場面話，不過事情由龍辰交待，他不能拒絕。
“好吧，我這次不爲錢財，應該不算盜墓。”
陸機馬上點了一幫人，會同馮合、吳劍在周圍緊急尋找墳墓。
密室的東西安排好以後，龍辰讓西廠的人守着，嚴禁任何人出入。
從密室出來，溼潤的南風吹來，天上烏雲密佈。
此時已經是暮春時節，按理說天上的烏雲應該散去，春雨春雷該到了。
可是雲層仍然厚厚地壓在頭頂，像棉被一樣掀不開。
天時地利人和，雁門關佔據了地利，卻不佔天時。
走到軍械庫，魚輔國正在清點軍械。
“大人。”
龍辰進入，魚輔國和其他人立即上前拜見。
“我的增雨煙爐到了嗎？”
龍辰聽說到了一批新的軍械，馬上過來查看。
魚輔國馬上明白龍辰說的增雨煙爐就是那個怪異的爐子。
“到了，總共二十個。”
魚輔國帶路，龍辰走進裏面，二十個像煙囪一樣的鐵皮管子擺在地上，上面塗了一層桐油防鏽。
“大人，這東西幹嘛用的？”
魚輔國不明白用途，龍辰看向旁邊的煙條，說道：“佈陣祭天，此戰關係天下百姓，我要列九宮八卦陣，焚燒祭天。”
火炎上、水就下。
古人祭天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燒柴點火。
“啊？大人還信這個？”
魚輔國頗爲驚訝，龍辰做事不信神不怕鬼，今天怎麼想起要祭天？
“當然信，敬鬼神知天命，我怎麼會不信呢。”
“馬上找人過來，聽我指揮，在雁門關附近立下九宮八卦陣。”
龍辰下令，魚輔國立即找人。
長長的煙筒搬出來，龍辰在雁門關兩側搭建土臺，石頭泥土臨時做成竈臺的樣子，進氣口做得很小，煙筒立在上面。
“大人，這樣不行，進氣口太小，火燒不起來，出來的全是煙。”
龍辰在旁邊指揮士兵做事，士兵聽說用來焚燒祭天，覺得這樣做不合理。
龍辰冷聲呵斥道：“放肆，本王做事要你管，本王說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敢有二話，立斬不赦！”
龍辰領兵打仗很少喝罵士兵，士兵被嚇得不敢說話，乖乖按照龍辰的吩咐搭建竈臺，豎起煙筒。
“多找潮溼的柴草放入，再將煙條放入，倒入少量火油，慢慢焚燒。”
按照龍辰的吩咐，士兵找來被雪水打溼的柴草，塞進竈臺裏面。
煙條放在柴草之上，倒入少量火油，然後點火，煙霧從煙筒冒出來，隨着風慢慢升起，飄入雲層。
“好，在這些位置全部安裝煙筒。”
龍辰把圖支交給士兵，又讓魚輔國傳令三軍，告訴他們，這是祭天的煙霧，不是狼煙。
雁門關附近突然煙霧四起，萬一士兵以爲這是狼煙，容易軍心動盪，引發騷亂。
魚輔國立即傳令三軍。
一個個煙筒立起來，黑色的煙霧升騰，看起來像一個奇怪的陣法。
張茜走在關上，看着升起的煙霧，奇怪地說道：“大人幹嘛呢？弄這麼多煙霧？”
火槍營將軍梅玉說道：“聽說武王在佈陣，叫什麼九宮八卦陣。”
張茜很不理解，龍辰對鬼神從來不信，這次居然焚燒祭天，難道真的沒把握？
“新來的箭雨臺安裝好了嗎？”
張茜問道，梅玉說道：“正在安裝呢，那東西應該很好用。”
張茜望着關外，神色凝重地說道：“修爲不夠，只能靠武器彌補差距。”
雁門關集齊了天下所有神兵利器，這一戰關係到天下存亡。
梅玉說道：“武王天縱奇才，造出神兵利器，若無這些，這場仗難打。”
張茜看着遠處的煙筒，心中微微嘆息：難道夫君也感到無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