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第一時間,屬下就來和您彙報了,生死閣那邊我也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內,現在,就只有您知道這個消息!”
“做的很好。”
徐隱略一沉吟,忽然朗聲開口:
“來人!”
“刷!”
就在他身後,竟是憑空出現了兩個氣勢驚人的男人。
其中一人身材高壯,一臉彪悍,另一人面色冷漠,嘴脣殷紅如血。
這兩人,正是徐隱的心腹強者,徐況,徐敬!
徐隱看向徐琪:
“徐琪,你現在裂開回生死閣,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
徐琪答應一聲,立刻轉身就走。
徐隱又看向徐況:
“你馬上去徐信那邊,接手華夏行門的一切。”
“是!”
“徐敬,你去一趟華夏青州,低調行事,去查徐商的死因!”
“是!”
徐敬答應一聲就要走。
然而徐隱卻忽然叫住他:
“知道怎麼查嗎?”
徐敬一怔:
“當然是查清楚前因後果……”
“不!做做樣子!隨便你幹什麼,遲一天回來就行!”
“啊?門主這是什麼意思?”
徐隱冷笑一聲:
“能殺徐商的人,你能查出什麼來?這件事後續自然有別人處理!我只是用你去調查做藉口,來封閉徐商之死的消息外泄,這段時間,我要幹別的事情!”
“屬下懂了!”
眼看徐況和徐敬二人離開,徐隱竟也擡起腳步,向着門外走去。
徐柔一怔:
“門主,此刻出事,您不應該坐鎮指揮嗎?”
“不,時間緊迫,我要去見增大先生,徐商已死,他留下的人馬決不能浪費,就用來拉攏徐增好了!大先生當中,必須得有一個,徹底站在我這邊!”
徐柔心頭一顫!
這位門主,果真是翻臉無情,一切都以利益爲先!
偏偏他的頭腦又如此清醒,善於謀算!
這一瞬間,徐柔腦子裏忽然出現了,最近一個聲名赫赫的人物——
江帆!
那個江帆的智計號稱天下無雙,卻殊不知人外有人,也只是門主低調,這才讓他那樣的草包賺得了名聲!
眼看徐隱已經走到門口,徐柔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門主,那伊賀流那邊……”
“先把那兩個人抓起來,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再去審他們!”
“是!”
……
“刷!”
風聲一閃,江帆已經帶着焦龍回到了江家上空!
此刻早就過了喫席的時間,人羣全都散的一乾二淨,只有忠叔坐在大圓桌前,一臉笑眯眯的翻着賬本。
留守江家的柯提斯等幾個混子,則是一臉貪婪的,翻着那些幾乎摞成了小山般的禮物。
尹冰花則是獨自一人坐在人羣對面,一臉陰沉。
江帆鬆了口氣,只剩一個,好對付!
“嗖!”
帶着焦龍降落,江帆立刻哈哈一笑:
“我回來了!”
人羣看看江帆,轉過頭繼續該幹嘛幹嘛。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卻陡然反應過來,眼神全都震驚無比的落到了焦龍身上!
“臥槽!”
“這個頭,都特麼得快四米了吧?”
“瞧瞧這胳膊,這簡直比房梁都粗啊!”
“狂暴,是你爹來了嗎?”
“放屁!你爹才長這樣!”
人羣七嘴八舌,全都不由自主的圍到了焦龍身邊,時不時的對着他的……膝蓋摸上一把。
太高了,除了狂暴,不飛起來都摸不着人家肩膀!
“兄弟!咋長的?傳授點經驗唄?”
“哥們兒,有啥愛好沒有?找機會一起大保健啊?”
“老王你可別扯淡了,誰敢接他的活?別聽老王的,擼鐵纔是王道!”
“……”
一羣人全都看出來,這肯定又是被江帆拐來的高手,自然是熱情拉攏。
然而面對着人羣,焦龍眼神當中卻充滿驚恐。
他非但沒有與衆人接觸的打算,更是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接着一把抓起江帆:
“我,我……”
江帆一臉詫異:
“你怎麼了?”
焦龍嚅囁着開口:
“人,人多,我不習慣……”
江帆怔了怔,忽然反應過來:
“我靠!你是社恐?!”
焦龍這傢伙自己待在深海幾千年,這當中除了王養伯,恐怕再沒見過什麼陌生人,現在被這麼一羣人如此熱情的圍上來,典型社恐了!
不過焦龍這應該不是天生的,畢竟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挺歡實的。
應該只是太久不和人接觸的關係,時間一長就能好。
江帆看向人羣:
“這是焦龍,你們都自己介紹一下。”
人羣立刻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紹起來。
江帆又對着王藝一指:
“老王,你先帶着老焦熟悉熟悉江家,他一直在修煉,不太懂現在這個世界,你多給解釋一下。”
“得嘞!”
王藝呵呵一笑:
“走吧,我帶你轉轉。”
眼看王藝帶着焦龍離開,江帆頓時往尹冰花那邊一瞥:
“她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人羣互相看看,卻一鬨而散。
江帆心都涼了,他媽的,這羣混賬東西!
好在他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柯提斯的衣領,直接把他提了回來:
“柯提斯!”
柯提斯訕訕一笑:
“主人,今天咱們不是收禮嗎?”
“廢話!”
“所以吧,那個,人就都來了。”
“然後呢?”
“那些老闆娘們,也全都到了。”
“嗯哼!”
“結果呢,她們就撞到一起了。”
江帆臉頰陡然抽搐一下:
“……所以?”
“所以?”
柯提斯愁眉苦臉:
“她們倒是沒動手,就是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江帆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好?”
柯提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江帆:
“實際上我壓根沒聽懂她們在說什麼,但當時喫席的那些人全都驚呆了。”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齊家的家主齊懷臣,喝酒的時候咬碎了杯子,居然連玻璃碴子都一起嚥了進去。”
“於家的家主於正明,對着一塊雞骨頭啃了足足五分鐘,都啃拋光了。”
“魏啓豐把桌布當餐巾,擦了十分鐘的汗,那桌布都掉色了。”
“最誇張的是陳清玄,那老頭子似乎十分緊張陳玲,以至於把身邊呂長雲的袖子都給拽飛邊了。”
“關鍵是,呂長雲不但沒發現,還用筷子在林崇雲碗裏夾了半天菜。”
“至於別人,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主人,我雖然是沒明白那些老闆娘在說什麼,可是看到這些人的反應,我就覺得,總不會是什麼好話,您覺得呢?”
柯提斯一邊說着,一邊看向江帆,緊接着忽然一臉詫異:
“主人您怎麼了?衣服怎麼溼了?”
江帆一臉呆滯,嚥了口吐沫,半天才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沒,沒事,他媽的,這天怎麼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