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霍老繼續道:“雖然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顧丫頭身上的傷勢還是很嚴重,首先是頭部,有輕微的腦震盪,還有外傷,好在外傷不是很深,這期間不要讓顧丫頭去碰水和觸碰傷口,其次就是身上其他的瘀傷,最嚴重的一處,是大腿,有輕微骨裂。”
伴隨着這些話落,厲墨爵心疼的跟什麼似的,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我知道了,今晚上麻煩您了。”
他嗓音沙啞的道謝。
霍老搖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後示意厲墨爵去辦理住院手續。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顧挽情在病房安頓好。
厲墨爵守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
霍老瞧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你們兩口子是怎麼回事兒,先是你受傷,現在是顧丫頭,難道是犯了什麼衝?”
“是我疏忽了。”
厲墨爵沙啞着聲音開口。
他千防萬防,卻沒想到會有人以他的名義,把顧挽情騙出去。
霍老聽着,知道這事關厲墨爵的私人恩怨,倒是沒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向南把抓到的那幾個男人送去了警察局。
畢竟他們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可不會什麼私刑。
晚些時候,向南帶着審訊結果,去了醫院。
抵達病房後,他瞧着昏迷不醒的顧挽情,關心詢問了一句,“顧醫生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
厲墨爵淡淡應了一聲,旋即話鋒一轉,詢問道:“事情處理得這樣了?”
聞言,向南將查到的情況說了出來,“我把那幾人送去了警察局,根據警方的審問,他們是被會所的工作人員帶去的房間,而且他們幾個是有特殊癖好。”
話到這裏,他聲音都輕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朝厲墨爵看過去。
毫無意外,他看到了一張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的臉。
厲墨爵強壓下內心的滔天怒火,咬牙道:“繼續。”
向南頷首,立刻繼續彙報。
“我根據警方提供的審訊,找到會所的經理,重新調查監控,發現有一段監控視頻,像是被人洗掉了,不過我已經讓人復原監控,發現果然如那幾個男人說的一樣,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帶着他們去的房間。”
聽到厲墨爵面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都快凝結成實質。
“會所經理說,那幾個工作人員不是他們會所的,是有人喬裝的。”
向南將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即便如此,也讓厲墨爵遷怒不已,“這麼輕易就讓人假扮了他們的工作人員,還叫什麼私人會所,你去處理,以後我不想再在雲城看到這家會所。”
聽了這話,向南心裏暗道果然如此。
隨即他面上不顯的點點頭,領命道:“我會吩咐人去辦。”
厲墨爵又繼續吩咐。
“還有這件事,繼續往下查,給我找到那幾個假扮的工作人員,我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是!”
向南再次領命。
另一邊,江楚然也關注着這件事。
當她得知彼岸會所當晚退還了所有會員的會費,並且宣佈關店,就以爲是她安排的事情成了。
畢竟若是沒事成,厲墨爵不至於惱怒地讓人家會所關門。
想着,她喜滋滋地派助理去打聽消息。
半個小時後,她接到助理的電話,卻不是好消息。
“總經理,我們的計劃失敗,那幾個醉漢根本沒有碰顧挽情,而且還被厲墨爵抓到了,送去了警察局,我們安排的工作人員也被暴露了,厲墨爵那邊正在全力調查他們。”
“該死的,怎麼會失敗?!”
江楚然好心情一下被敗壞。
她憤憤不甘地咬牙道:“爲什麼每次那賤人都能躲過去?!”
電話裏的助理沒說話。
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總經理不需要說話,只需要安安靜靜聽她抱怨就行。
又過了幾分鐘,江楚然發泄夠了,重新恢復了理智。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忘記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她處理。
“你去找到之前那夥人,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別的地方,不,出國,讓他們出國待一段時間再回來。”
依照厲家的勢力,別的城市,她依舊無法放心。
只有出國,她才能稍稍放心點。
助理領命,隨後就掛了電話。
……
翌日一早,醫院裏。
躺在病牀上的顧挽情幽幽轉醒,只覺得渾身疼痛無比。
同時,關於她昏迷前的畫面,也在腦海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