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溫佳涵猶如五雷轟頂,腦袋一下炸了。

    “什麼叫讓我在裏面改過自新,好好做人,你們難道不管我了嗎?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女兒!”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

    溫夫人被她這樣子嚇到了。

    溫陽鴻臉色更是難看至極,“果然你爺爺說得沒錯,你的性子頑劣,被我和你母親寵壞了,既然我們教不好你,以後就讓國家來教育你,我們走。”

    話說完,他拉着溫夫人的手,轉身離開。

    這時候,溫佳涵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

    她驚慌失措地衝着二老背影道歉,“爸媽你們回來,我知道錯了,你們回來幫幫我。”

    然而不管她怎麼喊,溫家夫妻都沒有回頭。

    或者說,溫夫人想回頭,卻被溫陽鴻強行拉着離開了。

    同時,溫家人離開雲城,厲墨爵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他掛斷電話回到病房,便把這事告訴給了顧挽情。

    “溫家人離開了,想來應該是放棄溫佳涵了。”

    “真的放棄了?”

    顧挽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之前,那位溫夫人爲了救溫佳涵,都跑去糾纏霍老了。

    厲墨爵瞧着她的小表情,笑着坐到旁邊,把人摟到懷裏,“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溫家或許想救溫佳涵,但如果我不鬆口,他們就救不了。”

    聽到這話,顧挽情大概知道這應該是牽扯到商業上的事情,便沒有再說什麼。

    她伸手回摟住面前的男人,仰起頭感激道:“幸好有你,謝謝你。”

    厲墨爵看着懷裏小女人嬌豔的笑容,眉頭上挑。

    “就這樣謝謝了?”

    “那這樣呢?”

    顧挽情知道這男人想要什麼,雙手微微用力,撐起上半身,然後一吻落在男人的脣瓣上。

    一碰即離。

    “這樣夠嗎?”

    顧挽情衝厲墨爵甜甜一笑。

    厲墨爵喉結滾動了下,漆黑的眸子裏更是有什麼在翻涌,卻被他死死壓制着。

    他沙啞着聲音,輕聲道:“現在你受傷,我暫且放過你,等你傷好了,我再來拿我的謝禮。”

    接下來兩天,顧挽情都在醫院裏養傷。

    兩小隻和外婆每天都來陪她。

    第三天,顧挽情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了,便想回去。

    可厲墨爵卻不放心,畢竟傷到了頭,還流了那麼多血。

    “再住兩天,等拆了紗布再回去。”

    “不用了吧,我感覺已經沒事了。”

    顧挽情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撒嬌勸說。

    厲墨爵有些抵抗不住,但還是堅持住了,“別鬧,現在你的身體最重要。”

    聽到這話,顧挽情知道不確定自己身體沒問題,厲墨爵不會同意,

    “那這樣呢,我讓醫生檢查下,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們就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了。”

    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又再次對着厲墨爵撒嬌。

    最終,厲墨爵還是同意了。

    半個小時後,醫生檢查完,對着兩人笑道:“顧小姐已經沒什麼事了,傷口已經結痂,只要好好休養,就行。”

    “那我可以出院回家了吧。”

    顧挽情笑眯眯地詢問醫生。

    醫生點點頭,又叮囑道:“可以的,回去後,顧小姐臉上的傷口就不要再貼紗布了,按時擦藥,不要沾到水就好。”

    聽到這話,顧挽情擡手摸了摸臉上貼着紗布的地方,笑着頷首,“好的,我知道。”

    話是這麼說,她心裏卻不打算把這紗布取下來。

    畢竟那塊疤不小,就橫在她左邊臉上。

    幾分鐘後,兩人從醫生辦公室離開。

    向南已經收拾好行李,在外面走廊等着的。

    他瞧見兩人出來,立即迎了上去,恭敬道:“總裁,少夫人,車子已經停在了外面,現在回去嗎?”

    “回去。”

    顧挽情笑盈盈地開口。

    回去的路上,向南忽然說道:“對了,總裁,少夫人,關於溫佳涵的審判下來了,因爲故意傷人罪,證據確鑿,被判了十年。”

    “十年,這麼久?”

    顧挽情有些詫異。

    隨後她朝厲墨爵看過去,詢問道:“這是你做的。”

    “我說了,絕對不會放過她!”

    厲墨爵緊緊摟着懷裏的小女人,聲音沉冷。

    那溫佳涵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顧挽情動手,就該承受他的怒火!

    想着,他垂眸看着懷裏的小女人,目光落到那白色的紗布上,想到之前醫生的叮囑,便想去把紗布揭下來。

    顧挽情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立即擡手護住紗布,有些緊張的開口,“你幹什麼?”

    “醫生不是說了,這紗布可以不貼了。”

    厲墨爵還沒察覺到顧挽情的異樣,笑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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