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厲墨爵的話,顧挽情最終妥協了。

    她跟着厲墨爵去了餐廳用餐。

    席間,厲墨爵好奇的詢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嗎?”

    顧挽情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隱瞞,如實說了,“殺人償命,她讓我外皮受了什麼罪,我會讓她百倍,前輩的體驗。”

    這話一出,厲墨爵絲毫不意外。

    他沉默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爲他不想讓顧挽情手裏沾染上人命,爲那樣的人渣不值得。

    可他同樣也很清楚,自己阻止不了顧挽情。

    否者,這將成爲顧挽情一輩子的心病。

    顧挽情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將最後一口飯嚥下後,就放下筷子,迫不及待道:“我喫完了,先去藥房了。”

    “好,注意安全。”

    厲墨爵最終沒有阻止顧挽情,目送她離開。

    經過一天一夜的製作,在第二天凌晨的時候,顧挽情終於製作出她想要的毒素。

    可也是在這一刻,她肚子突然抽疼了起來。

    顧挽情忽然咯噔了下,連忙拿起桌上的手機給厲墨爵打去電話。

    然而厲墨爵沒有接聽電話,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挽情,怎麼了?”

    這話剛說完,他就看到顧挽情慘白的臉,以及顧挽情抱着肚子的動作,面色大變,快步走過去,直接攔腰把人抱起來轉身離開。

    “李叔,李叔,快,讓人備車!”

    出去後,厲墨爵立即大聲喊了起來。

    李叔瞧着他抱着顧挽情,神色慌慌的從樓上走下來,就猜到可能出事了,連忙應答一聲,就去安排。

    一路疾馳,終於在十來分鐘後,兩人抵達了醫院。

    醫院門口早已經有醫生護士等着了。

    他們看到厲墨爵抱着顧挽情從車上下來,就立即推着病牀過去。

    就在顧挽情被送進急救室沒一會兒,傅紅雪也匆匆趕了過來。

    他看到站在走廊上,渾身散發着低氣壓的厲墨爵,沉聲質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剛纔醫生出來說,挽情有輕微中毒顯現,再加上這段時間情緒波動大和營養不良,胎兒有流產的跡象。”

    厲墨爵將剛纔醫生出來說的話,重複了一邊。

    傅紅雪聽完,整個人都震驚了,“中毒,怎麼會中毒?”

    聽到這話,厲墨爵神色凝重的沉默了。

    因爲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他不說,傅紅雪也察覺到他的異樣,臉色當即凌厲了起來,“你是不是還隱瞞了我什麼事?說!”

    最後一個字,傅紅雪語氣相當重。

    厲墨爵嘆了一口氣,爲顧挽情爭取道:“我若是說了,還請傅老不要遷怒挽情,她也是心中恨極了。”

    傅紅雪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立即答應。

    “你先說是什麼事情,我聽了再做決斷。”

    “比尤拉抓到了,我之前想着挽情身體不好,就一直沒告訴她,這裏我瞧着她好轉了一些,就把這件事說了,挽情大概是想以牙還牙,在得知消息後,就去了藥房,我不知道她煉製了什麼藥,清晨的時候,她給我打電話,我過去的時候,挽情就已經不舒服了。”

    厲墨爵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傅紅雪聽完,臉黑不已。

    雖然厲墨爵沒有說顧挽情製作了什麼藥,可他作爲師父,又作爲之前參與姜老太太搶救的醫生,怎麼會不知道顧挽情做的是什麼藥,一時間心中怒氣翻騰。

    顧挽情那丫頭,簡直太亂來了。

    “你既然知道挽情那丫頭要做什麼,爲什麼不出手阻止?”

    傅紅雪遷怒的瞪向厲墨爵。

    厲墨爵也是理虧,沒有爭辯。

    他的確是知道,只是當時以爲顧挽情是製作點懲罰比尤拉的藥劑,但是卻沒想到,顧挽情做的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正當他被傅紅雪訓斥的時候,急救室門從裏面打開。

    醫生和護士推着顧挽情出來。

    厲墨爵和傅紅雪見狀,立即圍攏了過去,關心道:“醫生,我未婚妻怎麼樣?”

    “我學生沒事吧?”

    醫生見狀,摘下口罩,如實說道:“病人體內的毒素已經清楚,孩子也保住了,但是接下來一個月得好好在牀上休息,絕對不能再虛弱下去,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聽到這話,傅紅雪和厲墨爵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隨後他們隨着護士送顧挽情進入病房。

    安頓好後,傅紅雪對着厲墨爵告誡道:“知道你寵挽情,但是有時候,也要分情況,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而且接下來一個月,你把她給我看好了,告訴她,就算要報仇,也不急於一時,沒有什麼比她的身體,還有孩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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