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結束後,顧挽情就催促着厲墨爵去替她找比尤拉算賬。

    厲墨爵無法,只能同意。

    但是他不放心顧挽情一個人在醫院,準備聯繫母親過來。

    結果這時候,傅紅雪和林微過來探望顧挽情,他順勢把顧挽情拜託給兩人。

    “厲總去忙吧,挽情有我看着,絕對不會有事的。”

    林微拍着胸口保證。

    厲墨爵見狀,忽然有些不放心了。

    雖然林微在大事上還算靠譜,但是在其他時候,就……

    算了,還有傅老在,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想着,厲墨爵衝幾人點頭,轉身離開。

    一時間病房裏就只剩下顧挽情和傅紅雪以及林微了。

    林微還不知道顧挽情發生什麼事了,關心的來到牀邊,咋呼道:“挽情,你怎麼病倒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呃……大概是之前沒好好休息。”

    顧挽情沒說實話。

    雖然林微不是外人,但是那些黑暗的事情,她還是不想林微知道。

    林微聽了,也沒有懷疑,當下說教了起來,“你啊,我就說你那樣不行,外婆走了,我知道你傷心難過,可你也不該拿自己的身體糟踐,看看,現在出問題了,等下次去看外婆的時候,我得給外婆還有姜阿姨好好說說。”

    顧挽情被說得無法反駁,哭笑不得道:“你怎麼和大寶小寶說了一樣的話。”

    “大寶小寶也這麼說了嗎?嘿嘿,不虧是我的乾兒子乾女兒,這默契不錯。”

    林微笑得更加開心了。

    傅紅雪聽着她們的對話,瞥了眼顧挽情,到底沒有揭穿。

    只是晚些時候,林微被宗盛輝接走,顧挽情就免不了又被說教了一頓。

    “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要不是墨爵把你送往醫院及時,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後果是什麼?”

    傅紅雪繃着臉訓斥。

    顧挽情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老老實實聽訓了,並表示以後不會這麼衝動。

    其實今天早上她聽了醫生的話,就後悔了。

    折磨比尤拉,什麼時候都能做,她沒必要配上自己的身體,甚至是孩子。

    想到這裏,顧挽情輕輕撫摸了下肚子,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寶寶,是媽咪衝動了,連累你也受傷。”

    不過五個多月的肚子,自然是沒辦法迴應顧挽情。

    傅紅雪瞧着她是真心道歉,倒是沒再說什麼。

    與此同時,另一邊,厲墨爵來到關押比尤拉的地下室。

    吱呀一聲,鐵門被打開。

    比尤拉聽到聲音擡頭看去,就看到厲墨爵從外面走進來,譏笑道:“終於來了,我還在想,這麼久了,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不過按照你的性格,怎麼可能把我忘了,應該是外面出了不得不讓你暫停收拾我的事情,啊,顧挽情沒跟你一起來,她是不是狀況很不好?”

    最後一句話,雖然是問句,可從比尤拉臉上的神情卻是篤定。

    “顧挽情現在一定很自責吧,她那樣的人重親情,心思也敏感,知道她外婆是替她死的,是不是活得很痛苦,嘖嘖,讓我猜猜,她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在醫院,甚至你們的孩子都可能不保了,哎呀,如果是這樣,我就算是死,也太值得了。”

    比尤拉說到最後,臉上的笑容無比得意。

    而厲墨爵臉色卻是難看至極。

    他眯着眼睛鎖定着比尤拉,整個人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魔鬼,一步一步靠近比尤拉。

    比尤拉也察覺到空氣裏的殺氣,心底雖然害怕,卻還是強撐着挺直背脊,和厲墨爵對峙。

    早在被厲墨爵抓到後,她就把生死看淡了。

    因爲她知道,厲墨爵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然而,就在她以爲厲墨爵會對她動手的時候,厲墨爵卻擡手扣住她的下巴,接着拿着一個青色的瓷瓶往她嘴裏倒。

    一時間,苦澀的粉末蔓延比尤拉整個口腔。

    她下意識掙扎,然而厲墨爵扣着她的手,猶如鐵鉗,讓她根本逃離不了半分。

    最後直到厲墨爵把藥粉喂完,才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將藥瓶丟下,然後拿出一張手帕擦着手。

    而比尤拉葡在地上,不斷咳嗽,試圖把她之前不得不吞嚥的藥粉吐出來。

    只是不管她怎麼扣嗓子,都沒吐出來多少,反而從肚子開始一種灼燒的疼痛,一直向全身蔓延,宛如有上千只螞蟻在啃食她的血肉,讓她痛苦不已。

    “你給我喫的是什麼?”

    比尤拉強忍着身體的劇痛,艱難的擡起頭看向厲墨爵。

    厲墨爵涼薄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這個藥,是挽情製作的,叫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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