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淡淡的回:“結案了,兇手已經伏誅!”
“這麼快?誰啊?”程諾好奇寶寶似的追着問。她倒要看看蕭景怎麼圓!
蕭景直接丟給她一個不耐的眼神:“想知道,去刑部要檔案,那裏記得清楚!”
一句話將程諾噎住,真是老狐狸,就這麼搪塞過去了。
程諾不是很感興趣的擺擺手:“算了,我也不關心。壞人伏誅就好,免得以後日日提心吊膽!”
幾人說話間已經來到膳房。宋輕嫣、宋輕柳、萱萱已經端坐其中等候。
宋輕柳一如既往的淡雅,一身鵝黃裙,沒有多餘的首飾點綴,低調的像個鄰家小妹妹。
萱萱一身紅裙,加之舞娘出身,神韻、身段都是極好的,一顰一笑都透着天然的嫵媚,毫無造作之感。
反觀宋輕嫣,濃妝淡抹、珠釵滿頭,身上的綾羅綢緞格外華麗,倒是符合大家閨秀的身份。只是這般白粉厚底、烈焰紅脣,與膳房這個大環境實在格格不入。
程諾不由暗暗可憐她,這個宋輕嫣真是沒救了!
“表哥(王爺)、表嫂(娘娘)、秦公子!”
幾人向蕭景三人福身行禮。
蕭景淡淡掃過,自行坐上主位,“坐吧!”
程諾主動拉着宋輕嫣邀請:“輕嫣表妹,你坐我旁邊!”
不等宋輕嫣拒絕,程諾先一步在蕭景身邊坐下,順手將她拉到自己邊上,阻斷了她與蕭景親密的機會。
宋輕柳緊隨宋輕嫣落座,之後是萱萱。秦陌寒在蕭景另一側坐下,旁邊空了一個上菜的位置。
林伯帶領丫鬟奉上菜,之後一旁隨侍。
程諾親自爲幾人斟了茶水賠罪:“真是對不住,讓幾位久等了。姑娘家不好喝酒,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向你們賠個不是。”
宋輕柳如舊的低眉順眼、唯唯諾諾,萱萱回以淺淺的微笑。宋輕嫣心裏早就腹誹不滿,卻礙於蕭景在場,不好出聲指責,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端了茶水喝下。
“表嫂辛苦,我們理解。鮮少有女子新婚之後便忙碌奔波、廢寢忘食。表嫂既秀外慧中,又膽識過人,敢闖敢做,真當奇女子!”宋輕嫣冠冕堂皇的誇獎。
程諾直接一個呵呵,宋輕嫣這是明着說她不守婦道呢。
程諾心裏雖然鄙夷,面上卻笑得和善,“表妹過獎了。我也想與姐妹們一起賞花看雲,閒情雅緻。
實在是王爺身體不太好,又是閒人一個,無官無職無俸祿,諾大個王府開支又龐大,久而久之怕是入不敷出。
我只能盡點綿薄之力,出去尋找商機,多賺些銀子,往後日子才過得安穩踏實。
表妹家底豐厚,上有舅舅、表哥操持,下有舅母費心,自然沒有這種憂心。”
聽到最後,宋輕嫣神情有些僵硬,“表嫂說的是,輕嫣深居閨閣,從未涉及這些,不是很懂。”
程諾一句話將話題轉移到宋輕嫣身上。
宋輕嫣臉色直接垮了下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夫家被誰搶了,她心裏沒數麼?
氣壓下降,就連另一邊的宋輕柳感知到微妙的氣氛,頭越發的低,生怕宋輕嫣控制不住當衆責罵她。
程諾恍若不知她的變化,轉而向蕭景笑語宴宴:“王爺,輕嫣表妹已是待嫁年紀,又長得如花似玉,想必咱京城的公子哥都惦記的很。
您是她的親表哥,可得入入心、長長眼,替表妹挑選一位合適的夫婿。自家的白菜可不能隨隨便便被豬拱了!”
“噗——”
看戲的秦陌寒悶悶的笑出了聲,原諒他笑點低,沒憋住。這個比喻絕了!
宋輕嫣臉頓時綠了,秦羽若奚落她,秦陌寒取笑她,他們兄妹倆太過分了!
她偏頭就見宋輕柳和萱萱一同垂着頭,一定也在默默笑話她!
“表哥!”宋輕嫣轉向蕭景,水眸含珠,委屈極了。
蕭景忍着笑意,眸光只落在程諾身上,溫聲附和:“羽若說的有道理,婚姻大戲豈能兒戲。自然要好好挑選。
不過表妹雙親、兄長健在,輪不到本王操心。若說適齡公子,本王倒可以命人送上幾幅畫像參考。”.biqugé
直到說完,他的目光才略微掃向宋輕嫣,只是笑意不在,多了客套:“待表妹覓得良婿,本王必當嫁親妹妹一般,厚禮相賀!”
“表哥,你明知道……”
宋輕嫣才欲表明心意,程諾搶先道:“哎呀,這麼說我得多賺點銀子了,等兩位表妹成親,我給你們長臉,讓你們的未來夫家不敢欺負你們!”
假惺惺!宋輕嫣惡狠狠的剜向她,桌下的手攥得發緊。她想變着法兒打發她們走,她纔不會如她的意!
“表哥!”宋輕嫣像是做了決定,陡然起身。
程諾緊隨其後端起茶杯站起來。
“輕柳表妹!”她越過宋輕嫣喚向宋輕柳。
宋輕柳倉促站起來,“表嫂您叫我!”
宋輕嫣氣呼呼地坐下,臉上地不爽已經遮掩不住。
程諾無視她的舉動,親暱的舉杯邀請宋輕柳:“輕柳表妹,我敬你。你年紀小,人又老實溫順,太容易喫虧。以後千萬記得,咱們好歹是相府小姐,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宋輕柳受寵若驚的端起茶杯,又有些膽怯的瞟向宋輕嫣,期期艾艾道:“表嫂、我……”
宋輕嫣緊咬牙關,忍着火氣斜向宋輕柳,低聲訓斥:“表嫂敬你你就喝,看我做什麼?”
又是白菜、又是阿貓阿狗,太羞辱人了!宋輕嫣恨得眼睛都紅了,要不是蕭景在,她鐵定好好教訓這個賤人一頓!
宋輕柳不敢違背程諾的意思,忙飲下茶:“多謝表嫂!其實,我已經知足了!”
嘴上說着,眼神卻不自主的往宋輕嫣處瞟,生怕自己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