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明白自家師弟的想法,嘴上說不來花樓,結果還是拐到這邊。到了又不下車,路人有什麼好看的?
秦陌寒忽地有了猜測:“師弟,你不會是擔心,你那沒心沒肺的王妃,藉着開花樓,在外面廝混吧?”
蕭景嫌棄的掀了眼簾,他這張嘴什麼時候能正經些!
程諾忙忙碌碌,直到太陽落山才與萱萱回了王府。
林伯習慣性的在門口等候。
“娘娘您回來了,王爺在院子裏等您呢。”
“等我?”
程諾心下打鼓,他不會還記得早上的事,這會兒找她算賬吧?
萱萱察覺微妙的氣氛,先福了身告退。
程諾一路忐忑,悄咪|咪問林伯:“王爺和我哥是不是還沒喫飯?”
“應該沒喫完!”
程諾眼珠子一轉,向林伯小聲拜託:“你先去,悄悄把我哥叫出來。我給他帶了好酒,一起喝點!”
秦陌寒已經吃了半飽,聽到林伯的轉述,第一反應就是那丫頭找他當盾牌使。
不過盛情難卻,她都帶酒來了,去就去唄。
秦陌寒纔到正院,就聽一聲飽含希望的呼喚:“秦哥哥!”
只見程諾三步並兩步飛奔過來,將他往旁邊拉了拉,小聲拜託:“秦哥哥,等會兒你師弟要是挑我毛病,幫我擋着點!”
秦陌寒瞥見後頭李青提的兩壇酒,爽快的答應:“行!”
“謝謝秦哥哥!”
程諾瞬間安了心,哼着小曲進屋,探頭就見蕭景端坐桌旁,不緊不慢的用膳,完全沒有等她的意思。
“二哥哥,我回來了!”程諾討好的抱上一罈酒上桌,“今天新得的酒,你嚐嚐!”
程諾一打開酒罈,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秦陌寒果斷坐下附和,“這酒聞着就香,應該不錯!”
“那肯定,這是蘇家的招牌蘇酒,秦哥哥你一定喝過。不過我這兩壇是珍藏版,外面買不到。”
秦陌寒一聽,更是迫不及待地端了酒碗品嚐,連連咋舌:“嗯!的確不一樣,入口香甜,脣齒留香。不烈不淡,剛剛好!”
秦陌寒不禁對程諾刮目相看:“珍藏酒你也能弄到,厲害啊!”
程諾謙虛的擺擺手:“過獎了。我今兒與蘇大公子談生意,發展以後長期合作,他便送了兩壇藏酒表示表示。”
蕭景淡淡掃向程諾,溫和的臉龐上多了審視,“你什麼時候與蘇家公子熟識?”
“啊?”程諾被問的一愣,眼珠子微微一動,軟聲解釋,“不算熟識,最近才認識的。蘇家大公子好說話,我特地借花樓同他做生意,與他結交。好爲咱們後頭鋪路!”
蕭景尤記得白日裏,那張面具後面的眼神,心頭隱有不安:“蘇裕的爲人你可瞭解?”
程諾與秦陌寒碰飲一杯,回答道:“你放心,蘇裕是良商,生意場上口碑不錯,爲人豁達,不是奸詐之人!”
程諾隨口謅了一句:“怕捱揍唄!”
說完,程諾察覺氣氛不對,擡頭就見蕭景和秦陌寒齊刷刷盯着她。
程諾忙解釋:“你們想啊,商場如戰場,水深的很。蘇家一個小小的酒莊,在京城這一片沒有業務。
現在他把手伸進京城,賺取的利益多了,自然有人眼紅嫉妒。他不擋着臉,萬一被人認出來,保不準哪天找幾個小混混揍他一頓解氣!”
秦陌寒好奇:“既然知道京城的湯羹不好分,他爲什麼來京城?”
程諾向着蕭景努努嘴:“這還得感謝二哥哥,大婚用的桃花醉,給蘇家酒莊打出了名聲,京城裏有人尋就有市場。蘇裕又不傻,自然趁機擴展產業。”
蕭景得了解惑,但心中的不安並未消退半分。
“你見過他真容?”
這蕭景疑心怎麼這麼重?程諾遂留了一手,搖頭回:“沒有。他很警覺,應該還沒完全信任我!”
“怎麼?二哥哥對他好奇?等我再和他接觸接觸,揭下他的面具,告訴你長什麼樣如何?”程諾殷勤的提議。
蕭景漫不經心地回:“本王不感興趣!”
程諾暗暗得意,小樣,想從她嘴裏套消息,不可能!
見蕭景不再糾纏,程諾又將目光放在只顧喝酒的秦陌寒身上。
“秦哥哥,我們做筆生意怎麼樣?”
“嚯!”
秦陌寒被她那狡黠發亮的眼神嚇到,忙放了酒碗撇清干係:“我是清白人家,沒什麼好圖謀的,你別打我主意!”
“哎呦,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麼?”
說着,程諾親自爲他斟上一碗酒,溫聲誘惑:“秦哥哥,你想不想賺錢?”
秦陌寒越發警惕,“幹什麼?我不是商人,對錢不感興趣!”
程諾心裏白眼一番,屁的對錢不感興趣,她還沒見過真的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秦哥哥,你不感興趣,我感興趣啊。幫兄弟一個忙怎麼樣?”
秦陌寒下意識地離她遠了遠,“你先說。”
程諾端正姿態,認真的說道:“我想要你藥膏配方!”
聞言,秦陌寒收了警惕,多了好奇:“你要它做什麼?你又受傷了?我的藥膏很珍貴的!”
程諾坦誠道:“不是我,是花樓用。樓裏姑娘整日練舞,難免磕磕碰碰,我多備點,有備無患。
最重要的。你那藥膏既能去腐生肌,又能美容養顏,還管各種傷痛,市面上買不到。這是一個絕佳的商機!
你開個價,把配方賣給我,我找人大批量生產,然後賣出去,盈虧我自己承擔!”
秦陌寒眸中難掩訝然,越發看不透眼前人:“小丫頭,你很缺錢麼?什麼賺錢方式都能想出來!”
程諾昂頭挺胸的自負道:“腦袋好使嘍。天時地利人和,我當然得大展身手,闖出一番事業!”
秦陌寒直白的指出:“你要配方沒用。縱使藥材相同,其中步驟不同,最終結果不盡相同。效果自然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