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壓制藥性,一點點稀釋,嘗試化解。要想根除,最好的辦法是下毒之人交出解藥。”
說着,秦陌寒解開花卿的穴道,花卿身體的異樣感消失,身體越發虛弱,勉強用胳膊撐着身子。
“下毒之人,你應該記得吧。”秦陌寒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花卿卻道:“既向我下毒,又怎會輕易給我解藥。若是能拿到,我早就拿到了。”
說來也是。程諾剛剛纔意識到花卿是有身手的,既然有身手,又怎麼會淪落到被人販子轉賣?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毒性牽制了他,讓他不得不服從人販子的命令。
“花卿。”程諾上前問,“是人販子下的毒麼?”
花卿搖頭:“不是。我是被下毒之後,沒了反抗之力,被賣到人販子手裏的。”
“這樣啊。可是你不告訴我們下毒之人,你的毒解不了啊!”
花卿清冷的說出事實:“沒用。下毒之人不是製毒之人。製毒的人被我殺了!這世上怕是沒解藥了!”
程諾一時不知道做什麼評價,“那是挺麻煩哈!哥,你盡力幫他治唄,你醫聖的名聲,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你不用捧我,我心裏有數。治可以,治死治活治不好,與我無關,我不管後果!”
秦陌寒說的直白,程諾堅定的道:“死馬當活馬醫,你只管治。”
秦陌寒看了一眼蕭景,見他沒有意見,勉強妥協:“行吧,我試試。等我回去研製藥去。”
船漸漸靠岸,程諾下意識的就欲去扶花卿,蕭景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就走。
程諾忙吩咐李青:“李青,送花卿回花樓!”
程諾一路被蕭景拉上岸,上了馬車就走。
“王爺,咱不等秦哥哥他們麼?”
蕭景只回了一句:“他們自己會走。”
程諾聽着他冷冷淡淡的語氣,乖乖坐好,老實的垂頭擺弄着手不說話。
蕭景突然出聲:“啞巴了?”
程諾嘟噥:“沒有。好端端的生什麼氣,陰晴不定,怪嚇人的!”
“秦羽若!”
“幹嘛?”
程諾一擡頭,撞進他深沉的眸子,心裏一顫,莫名的心虛,“王爺、有、什麼吩咐麼?”
蕭景傾身而下,將她逼近角落,沉聲提醒道:“你是不是男裝穿久了,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程諾沒底氣的回:“沒忘啊!”
沒忘纔怪!
蕭景算是看明白了,她整日的言談舉止,哪裏有半分女兒家姿態!尤其那勾肩搭背,與誰都能稱兄道弟的模樣,若說是女扮男裝,倒更像男扮女裝!
蕭景撫上她未施胭黛卻脣紅齒白、杏眼桃腮的臉頰,“你倒是生錯了,若是男兒身豈不更好!”
程諾越聽越不對勁,難道這個蕭景取向真的有問題!
程諾一把拍開他的手,雙手交叉擋在胸前,“王爺打住!我是女的,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現實。您還是別過分關注我了,咱們不合適!”
蕭景臉瞬黑,“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蕭景越聽越變味,眉頭皺的越發緊,“你腦袋天天都在想什麼東西!”
“不滿意麼?如果你對花卿沒有偏見的話,他是很好的人選,長得是真漂亮,比女子還漂亮!你沒見過他真容,下次見的時候好好瞧瞧!我一女的都心動!”
程諾自顧自地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蕭景藏了慍怒的眸子。
“你很心動?”
“還行吧,太好看了沒安全感,不是我喜歡的款!”
尾音未落,蕭景突然霸道的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脣,就在程諾回神準備咬他的時候,蕭景先一步咬上她脣,直到有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出才鬆開。
“本王警告你,你現在本王的王妃,絕不能垂涎、肖想他人!你最好收起你的本性!”
程諾捂着嘴脣含糊道:“哪有僱主不許傭人談戀愛的?咱們協議上又沒寫!”
蕭景威脅:“你不想賺錢了?”
程諾立馬改口:“我又沒別的想法,是你自己疑心。還有,之前你沒說有吻戲,得加錢!一場吻戲十兩黃金。你得補我二十兩!”
程諾攤手就要錢。
蕭景拍開她的手坐正身子,頗有賴皮的意味道:“錢沒有,本王不介意你吻回去。”
“你好無奈!”
程諾算是徹底認清他了,沒他這麼臉皮厚的!
“真不給?十兩都不給?”
蕭景執意道:“給不起!”
“不給我可要動粗了!”
程諾故作兇狠的瞪向蕭景,見他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本着絕不能喫虧的心態,伸手衝過去伸進他的懷裏摸銀子。
“我就不信你出門一點銀子都不帶!”
蕭景被她突然粗魯的舉動驚呆,一時疏於防範,玉手已經塞進他的懷裏。
咦?真的沒有!
程諾不甘示弱,當即轉戰腰間,兩手其上。
蕭景只覺腰間一陣發癢,“秦羽若,你住手!”
“我不!你不能白佔我便宜!”
說着,程諾直接跪坐在蕭景腿上,將他的雙腿壓的死死的。一隻手擋住他的手,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腰帶一溜翻找。
有個硬硬的!程諾掏出來一看,是塊金錠子。
“就一塊啊!”程諾不是很滿意的收了金子,眼睛瞄到他腰間的玉佩,一把摘下道:“銀子不夠,玉佩來湊。勉強算你給清了!”
程諾這才滿意的鬆了手,起身伸腿往後撤。
突然馬車一個轉彎,程諾重心不穩,直接撞到蕭景身上,手下意識的摟住蕭景的脖子保持平衡。
直到馬車漸漸趨於平穩,程諾坐穩身子,驀地與蕭景大眼瞪小眼,氣氛透着一絲絲尷尬。
蕭景先出聲道:“放手,本王快被你勒死了!”
程諾慌忙鬆手:“不好意思!情急所致,情急所致!”
手忙腳亂中,馬車陡停,程諾整個人後仰過去。蕭景伸手扶她,卻被她伸來的手一拽,兩個人紛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