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大豆、黑芝麻、紅棗、山藥……這些都是常見的養生食物,您平時喫多了會膩,磨成粉就不一樣了,一天一杯,同時汲取十幾種營養,方便又可口!”
宋絮聽的越發心動,“照你這麼說,的確不錯,只是價格不菲吧?”
程諾順着話道:“自然是一分錢一分貨,但也不會虛高。兒媳和店鋪老闆認識,之前那藥膏,他幫我留了,您明兒派宮人去採購,保準給您按照成本價來。
而且會額外贈送您精油和幾罐養生粉。只給您一人,您用着瞧瞧效果。要是喜歡,下次再去買,依舊給您成本價,不賺您錢!”
宋絮聽的滿意,點頭笑道:“難爲你想得周到。那好,明兒本宮派內務府去採購。”
“好咧,我替您打好招呼。去的人只需要說是母妃您派去的,店裏夥計知道,絕對給您最好的!”
宋絮拉着程諾的手,輕輕拍了拍,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倒是真心實意替本宮着想,這幾日長進不少啊!”
程諾福身道:“是母妃您教導有方,兒媳聽訓!”
宋絮忽又嘆氣,“蕭瀟要是能有你一半聽勸,也不用鑽牛角尖了!”
“六妹怎麼了?”
她最近瑣事纏身,倒忘了蕭瀟這茬。
一提起蕭瀟,宋絮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又沉了幾分,“她呀,惦記着陸仁先,這幾日鬧着讓你父皇把他召回來,這不胡鬧麼!”
程諾寬慰:“六妹應該是擔心陸大人,情急所致。兒媳晚些好好開導她。”
“三嫂,你要開導誰?”蕭瀟神情怏怏的進殿,渾身打不起精神。
宋絮瞧着就來氣,“你瞧瞧她這副模樣,半死不活的。”
程諾陪笑,“兒媳去說說。”
程諾將蕭瀟拉遠些,小聲問:“你怎麼了?”
蕭瀟難過道:“我做夢夢見陸仁先出事。醒來一想,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裏能走那麼遠的路,真要遇到危險,豈不性命不保,我想讓他回來!”
程諾壓低聲音,耐心開解,“你放心,他身邊有保護他的人,不會有事。更何況,聖命難違,他都到青州了,哪有再回來的道理。”
“我就是不放心嘛。一走好些天,他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起初她還有心情去花樓學習舞蹈,自從做了噩夢,她就一直不安心。
程諾寬心道:“這樣,我讓你三哥打聽打聽,得了消息給你報平安怎麼樣?”
眼下別無他法,蕭瀟只好妥協,“那好吧。”
程諾拉拉她的衣袖提醒,“說好的互幫互助,你不能食言!開開心心和母妃聊天去,我好不容易哄好,你別攪黃了。”
蕭瀟一改之前的沮喪,信誓旦旦道:“明白!包在我身上!”
蕭瀟轉身,歡快的向宋絮奔去,“母妃,您頭疼病可好些了?”
“你這丫頭,本宮都疼幾天了,這會兒纔想起來問候。”
蕭瀟摟着她的胳膊道:“您的頭疼是被輕嫣表姐氣的,您找她算賬去,要不然,兒臣幫您揍她一頓,替您出出氣!”
宋絮戳戳她的腦袋嗔道:“你這哪是替我出氣,是替我結仇!”
這一處有說有笑,御書房卻氣氛凝重。
“宋輕雷的摺子,青州礦山坍塌,死三人,傷五人。可單單朕昨日收到的陸仁先信件,就已經死了七人,傷十五人,還有十人被埋。宋輕雷是真當朕好騙不成!”
蕭正氣憤的來回踱步,恨不得就此將宋輕雷揪回來質問,看他宋家是不是活膩了!
“從青州事發到現在,宋執隻字未提,滿朝文武未着一言,連青州刺史也只遞了封最初始的急報,之後杳無音訊。
若不是陸仁先去,朕豈不是就被宋輕雷糊弄了!”
蕭景從容不迫的回:“父皇,此事尚在調查之中,您稍安勿躁。既然還在搜救,不如等青州那邊徹底結束,陸大人自會將所有事情,詳細呈報給您!”
“單單死傷之事就有隱瞞,更別說事後的救濟、安撫如何草草了事。”
蕭正努力壓抑心頭的怒氣,“死三人與死十幾人的性質完全不一樣。景兒你說,朕該如何往下撥放災款?如何安撫民心?”
蕭景溫聲提議:“父皇,此次事故重大,下撥災款,自因與戶部商定下方。一是用於補償傷亡家屬,二是用於災後礦場修復。
兒臣以爲,宋輕雷少報、瞞報,您若此時下撥災銀,未必能夠到達災民手中。更何況無法按照實際人數發放。
不如,將礦場修復與補償銀兩分開發放。
先命陸大人覈定具體傷亡人數,由青州衙門撥款代爲發放,先安撫民心。
所有金額開銷,經由青州刺史與陸大人一同出具文書上報,同時命宋輕雷覈定修復礦場所需銀兩,戶部再行撥放款項。避免其中有人中飽私囊!”
蕭正細細聆聽,認可道:“你說的可行。宋輕雷在朕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挑釁朕的威嚴,朕斷不能助長他的風氣!”
蕭正當即修書一封,命陸仁先全權接管青州礦場一事,宋輕雷行輔佐之職,直到礦場修復完善!
詔書一出,變相剝奪了宋輕雷的權利。也是蕭正第一次明面上表達對宋家的不滿。
青州,宋輕雷收到詔書,回到房中一頓盛怒,對着跪地請罪的手下就是一腳猛踹。
“陸仁先的書信已經被劫,皇上怎麼知道青州的情況?”
那人忍着痛爬起來,惶恐的回:“屬下確實劫了陸仁先送出的書信,實在不知京中爲何還會收到信!”
宋輕雷更氣,斥道:“不知?真是一羣飯桶!連個書生都看不住!你們劫了一封信,保不準他有兩封、三封!
讀書人的心眼,你們未必玩的過!想奪我的權,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