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寒想了一圈也沒想到野獸天敵具體指什麼。
蕭景出聲:“是人!”
“人?”
程諾眼珠子一轉,瞬移到花卿身邊,“花卿,給你下毒的人是不是還在城裏?我們把他抓來,不給解藥,就取他的血!”
不管有用沒用,先試試再說。
花卿坦白:“我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沒關係,我們幫你。你把他的畫像畫出來。”
程諾擔心花卿有顧慮,悄悄將他拉到一邊道:“要不你偷偷給我,告訴我名字,我幫你找!”
花卿掃過蕭景投來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道:“我先回去了。”
沒有得到花卿的準確答覆,程諾猜不透,怏怏的坐回來問:“我剛剛的提議有問題麼?”
秦陌寒起身,拿出摺扇拍了拍程諾的肩膀道:“不是誰都會毫無保留地交心,你呀,彆強求了。”
“我走了,因爲你們,我都爽約了。”
“慢走!”
程諾泄氣的趴在桌子上揮手,長嘆一聲,“難吶!”
秦陌寒說得對,花卿對他們有顧慮,並沒有真正把他們當自己人。
算了,他要是不願意,她也懶得折騰,毒發病痛的也不是她。只不過少賺了點銀子罷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二哥哥!”
程諾偏頭,就見蕭景順着陽臺上的蘭花葉,興致不是很高。
“王爺?”
程諾悄咪|咪的湊過去,戳了戳他的胳膊,歪頭湊近他的俊臉,“你怎麼了?生氣了?”
蕭景撩眼看她,“你知道花卿的底細麼?”
程諾搖頭,“不知道啊。”
蕭景告誡:“你這般幫他,只會引火上身!”
“花卿說給他下毒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又在城裏盯着花卿。王爺您的意思,背後之人知道我們幫花卿,已經盯上我們了?”
蕭景糾正:“是你,不是我們!從始至終,本王可沒有參與!”
“有什麼區別。咱們對外是夫妻、對內是兄弟,遇事你也逃不掉!”
程諾重新遞上茶水,“二哥哥,你先坐坐,我去後院瞧瞧。下面的戲不錯哦!”
程諾安撫完蕭景,過了長廊才欲下樓梯,就見另一頭的花卿站在門口。
程諾轉道過去問:“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我可以告訴你。”
花卿進屋,桌子上擺了一張畫像。應該是花卿才描摹出來的,雖畫的簡單,但是五官清晰可變,很容易辨認。
“這是你弟弟?”
畫中人與花卿只能說有三分相似,臉型瘦長,促狹的眼透着一股濃重的戾氣。
“是。他叫齊佑。”
程諾恍悟,“所以你本名姓齊?”
“是,我母親姓花。”
花卿一想起他母親的死,心就揪着疼。
“東家,我向你坦白,是因爲我不想騙你。但是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險。我不想將你和景王爺牽扯進來。”
程諾對他越真誠,花卿越過意不去。他的目的本就不單純,齊佑又在城中,隨時都有變數。
程諾擡眸,眼中的笑意不明,“我們現在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你這棵搖錢樹,我必須得保!”
她剛剛已經將齊佑及畫像傳輸進系統,系統給出的位置,就在花樓。
也就是說他們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監視下,這可是極其危險的事!
出入花樓的人都有記錄,想找到他並不難,眼下正是抓他的機會!
“花卿,齊佑有什麼愛好?”程諾準備投其所好。
花卿思忖回:“他喜歡美人!走到哪都不會斷!”
“難怪!咱們花樓美女雲集,他怕是來習慣,不想走了!”
程諾抵着下巴思考片刻,很快有了主意,“這樣,你先居屋不出,他若是來威脅你,你答應他要求就是。我儘量在今晚將他引出來。”
程諾匆匆去了後院。
花姨瞧見程諾,一把拉住她訴苦:“東家,花卿什麼時候好?好多小姐派人來問,就等着花卿出場表演。花卿再不露面,穩不住觀衆。”
“我知道,這不在想辦法麼。花卿昨晚才受過傷,這兩天斷然不能上臺。把他節目往後面挪一挪。”
“再挪下去,樓裏就剩些公子哥了。”
花姨着實捨不得。那些大家小姐比公子哥還捨得花錢,爲了捧花卿的場,大把大把的賞錢。
“公子哥也不錯呀。你去改一下表演表,今晚我出場!免得有人抱怨花樓掛羊頭賣狗肉。”
花姨一聽有戲,雙眸瞬亮,“行行行,我這就去改!”
程諾在後院溜達一圈,折回前廳,蕭景悠哉遊哉地聽書,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程諾笑眯眯的上樓邀請,“王爺,今天晚上我要上臺表演,你有沒有興趣留下欣賞指導?”
蕭景瞥向她諷刺道:“是不是結束之後還有抽牌子選客?”
程諾激動的兩手一拍,“王爺,咱們現在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我還沒說呢,你就猜到了!”
蕭景彎身貼近,攬上她的肩膀,低聲道:“你今天再搞小動作,別怪本王不客氣!”
程諾爲難的戳着中指:“可是,我就是要搞小動作才選客的啊!”
蕭景低聲威脅:“你試試!”
程諾不禁抖了抖身子,“那還是算了吧。我老老實實表演,保證不惹事。不過如果有人主動招惹我,絕對與我無關!”
蕭景捏上她的臉蛋,頗爲嫌棄的搖頭:“就你這姿色,憑什麼讓別人招惹你?”
程諾瞪了蕭景一眼,氣呼呼的拿開他的手,“你別看不起人!我平常收着呢,你就等我今晚表現吧!”
程諾放完狠話,起身就走。
蕭景叫住她,“你又要去哪?”
“去挑演出服!”
程諾橫橫一句,瞥見進樓的萱萱,大步下去追上她,“萱萱,走,陪我挑服裝去!”
前兩次上臺都是偏秀氣的風格,今天,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雍容華貴的美!
“姑娘們,今天晚上咱們有重磅演出,柔柔、阮阮,你們帶着幾個姑娘來和我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