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你哼的什麼歌,我好像沒聽過。”
“許美靜的《城裏的月光》,你沒聽過?”
“也許聽過,只是沒多少印象罷。你從頭唱給我聽一遍吧!”
於是張沁從頭開始唱了起來: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
總有個記憶揮不散
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
總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間萬千的變幻
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
……
張沁的聲音很好聽,我不知不覺聽得入了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着聽着,卻想起了和曉潔在一起的種種情景,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閃。
一曲完畢,我仍沉浸在去過的回憶裏。
“小馬哥!你怎麼了?”張沁在我耳邊溫柔的問。
我一下回過神來,很是愧疚的一下緊抱着張沁,低聲說道:“我不要和你分開後再想着你,我只想每天都能見到你。”
“我也是!”張沁溫柔的親了我一下說道。
也許,如此冰雪聰明的她,應該知道我因爲歌曲回憶走了過去與曉潔在一起的情景,只是不說破而已。
戀愛中的男女,都是敏感體質,是很容易覺察到對方的細微變化的,只是很多時候不說破罷了。
“小馬哥,我可能要升職了,昨天我師父跟我說,公司要他去法國分公司負責公司在歐洲的全部業務,他給公司建議由我來接替他現在的位置。”張沁在我們快要到她公寓時給我說道。
“好像你師父升職也還沒有多長時間吧?”
“半年多了,其實公司很早就想讓他去歐洲那邊,只是他一直沒答應。”
“現在答應去那邊是不是跟你和我在一起有關?”我小聲的問道。
“也許吧!好了,不說這些了。”張沁的情緒一下低落了下來。
也許,她可能覺得很對不起吳江吧,但感情這東西,是不講理由的。
“沁沁,你都快升爲總監了,我和你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我擡頭看着那掛在夜空如玉盤的月亮說道。
“小馬哥,你不要這樣想,也不要覺得有壓力,你纔剛畢業沒多久,只要你努力,升職早晚的事。你在你的上司眼裏是很不錯的。”
“張總說的是!”我提高音量很正式的回道。
啊!緊接着我又發出了一聲尖叫,我腰上的一塊肉可能都被張沁掐下來了。
路上的行人被我的叫聲吸引,向我和張沁觀望過來。
“小馬哥,你怎麼了?”張沁演戲似的假裝關心的問我。
我覺得張沁什麼都好,就是動不動就掐我這行爲不好,我又不是茶葉,等一段時間就要掐一下。
一回到公寓,張沁就去洗澡了,我打開電腦正準備玩一下,她就在廁所喊:“小馬哥,你幫我搓下背好不好?”
“不好!”對於這樣非分的請求,我怎麼能答應呢?。
可我嘴上說不好,人卻已打開廁所的門。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見正在洗澡的張沁,一下子一股熱血往上涌。
我輕輕的給她搓着背,搓了幾下後說道:“你這麼漂亮的背不拔幾下火罐太可惜了。”
然後只見她一邊嘻嘻笑着,一邊拿噴淋水龍頭朝我噴來,把我身上的衣服全打溼了。
“別噴了,我衣服全打溼了。”我對她吼道。
“溼了就脫了啊,反正你也要洗澡。”張沁媚眼如絲的嬌笑着說。
我只好把衣服脫了。
張沁一下朝我撲來……
“非禮啊……”
我再也喊不出第二聲了,嘴脣已經被兩片嬌嫩溼潤的脣給堵住了。
……
“小馬哥,你的兩個小表妹好像對你還不錯,沒因爲你與她們的閨蜜分手而記恨你。”張沁在牀上抱着我這樣說道。
可能是忙了拉窗簾吧,月光從窗戶照進了關了燈的房間裏,正好散落在牀上。
“有什麼可記恨的呢!她們跟你都說了些什麼?”我反問道。
“沒有說什麼,反正都是說你的好話。”
“好了,睡吧!已經很晚了。”我親了一下張沁的額頭,撫弄着她髮絲柔聲說道。
不一會,她竟真的睡着了,在朦朧的月光牀上。
我的睏意也越來越重,不知不覺間我也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個夢,我在夢中變成了一位帥氣的王子,張沁則是絕世容顏的公主,我騎着駿馬,帶着張沁在湖邊慢慢的奔跑,跑向那碧草如茵的草原,跑向那初升的朝陽。
叮叮叮……
一陣手機鈴聲把我吵醒了,我拿起電話一看,是黃工黃仁基打來的。
“黃工,早!”
“小馬,今天回來加個班,你星期五提的那個修改方案客戶認可了,你馬上來上班,把圖做出來,然後試產。”
“好,我馬上趕過來。”說完他掛了電話。
張沁被我吵醒了,她伸了一下懶腰又蓋上被子問:“怎麼了,是不是要你去加班?”
“嗯,你是起來和我一起去喫早餐還是再睡一會?”我邊穿衣服邊問張沁。
“一起去喫早餐,然後我回來充電,這些天有你在把時間都荒廢了。”
我們快速的洗漱後一起出去喫早餐。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早上8點了,早晨的陽光從樓宇間的間隙撒下來,在街上形成一些不規則的幾何圖案。
“小馬哥,你能不能把你鈴聲設一下,不要用那個默認的老掉牙的電話鈴聲。”張沁邊喫早餐邊這樣說。
“要得,只不過我不知道選那一種鈴聲好,要不你幫我設一下。”我把手機遞過去給她。
“是不是你們同事們大部分都是那種老電話鈴聲?”張沁拿着手機問。
“嗯,都差不多。”
“那算了。”她又把手機還給了我。
“怎麼了?”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你快喫吧,吃了我送你上車。”
我們很快吃了早餐,張沁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坐上車向她揮了揮手,她也向我揮揮手回公寓去了。
出租車在陽光中從張沁的公寓附近出發,沒多久就到了我公司門口。